辰天墨并未在意李梦痕眼中的疑惑,更不想做任何解释。
只是冲着李梦痕微微颔首,略表敬意,便上了马车。
车中的玉崇公主还在熟睡,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辰天墨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流动的风景,皱了皱眉头。
去往宫门前的路并不太远,如今又是深夜,街上无人,马车走得飞快,若是再不醒,恐怕到了宫里会应付不来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自从侍卫奉命来接人,辰天墨就预感到今晚宫中的刺杀行动必然是惊动了南黎国主。
这位国主很少有所行动,行踪也似乎有人帮忙隐藏,辰天墨来苏暮城多年,都未曾完全摸清他的性格喜好。
唯一肯定的只有两件事,他始终在防备皇后乌洛雅,以及他在落霞宫中藏着秘密。
这些年来,南黎国主与皇后从未撕破脸过,为何今日突然发难?
莫非又是跟太子妃退婚,以及陈国边境的乱局有关?
想到这里,辰天墨再次出手,为玉崇公主扎针,强迫她快些醒来。
这穴位扎得深,玉崇公主很快就面色青紫地醒了过来,但气息紊乱,眼神迷离。
辰天墨知道,这是伤了身体了,可他并不想管这么多,反倒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突如其来的苦味,让玉崇公主有了知觉,本能地皱紧了眉头。
“混蛋!你给我吃什么呢?!”
“公主,皇后深夜急召定有大事。这药服下之后能咳血,若有什么事情不好应对,公主只需要剧烈咳嗽便是。”
“母后找我?!肯定是父皇发难了!”
玉崇公主不傻,一听便知道八成是宫中夜戎刺客的事情败露了。
这个时候,母后最需要她了。
她毕竟是父皇的亲骨肉,只要她去父皇面前撒个娇哭两声,一切都会大事化小的。
见一旁的辰天墨临危不乱,玉崇公主倒是更加对他另眼相看了。
“你就是这么贴心,总是想尽办法帮我安排妥当。”
“伺候公主,本就是无尘份内之事。”
辰天墨嘴上虚应了一声,伸手为公主整理了一下头发,拉了拉裙摆。
车外的侍卫停下马车,大声禀报。
“公主,皇后娘娘的凤辇到了。”
“知道了。”
玉崇公主看了一眼身边的辰天墨,依依不舍地拍了拍他的手。
“乖乖回流云轩等我,等忙完宫里的事情,我便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才安心地下车。
一边搭着宫女的手上凤辇,一边吩咐公主府的侍卫务必将无尘公子安全送回流云轩。
领着凤辇来接玉崇公主的宫女阿宁是皇后从夜戎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如今也是这皇宫里的一等宫女了。
玉崇公主都是她一手带大的,这其中的情意与一般奴婢不同。
见玉崇公主脸色不好,又是无尘公子陪着过来,阿宁忍不住小声提醒了她一句。
“公主还是多注意身子,皇后娘娘也不爱你老往流云轩跑,万一皇上心情不好追究下来,公主怕是要挨罚的。”
“我知道母后担心什么,若是有事,把簪花楼推出去就好了,自有顾家商会顶包,怀疑不到母后头上。”
玉崇公主对阿宁的话不以为然。
这苏暮城最赚钱的风月之地,簪花楼和流云轩都有幕后老板,只是外人很少能得知真相罢了。
反正她们早就知道簪花楼的幕后老板是顾家商会了,万一父皇追究,就把流云轩的幕后老板也一并归为顾家商会,自然不会怀疑到母后头上。
没错,流云轩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皇后乌洛雅,这可是她们豢养死士和进行各种私下交易的资金来源。
玉崇公主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暴露自己和母后与流云轩的关系。
所以她每次光顾,甚至包下无尘公子都是用的公主府的钱,从未少过一两银子,就算查账目,也是滴水不漏的。
但是玉崇公主显然误会了阿宁的担忧,相比于暴露皇后与流云轩的关系,她更担心这个无尘公子另有他图。
这个人,跟大将军厉南远一样,总是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心思立场从来看不分明。
“公主,阿宁是担心那个无尘公子,会是另一个厉南远!”
“我倒是想让他从我这里讨要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做官,唉……”
玉崇公主只觉得丧气,内心深处她是巴不得纪无尘跟自己要个一官半职,好永远留在苏暮城中一辈子陪着她的。
阿宁这下就更担心了,连忙皱着眉头,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公主可别学那闵亭玉,中了男人的奸计,若是喜欢就抓到你府上去,不要让他对你予取予求……”
“知道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一句话便把阿宁的嘴堵上了。
本想再劝两句的阿宁也不好再开口了,只能怀着满心的担忧,一路伴着凤辇朝栖梧宫走去。
她们这一行人,虽然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夜阑人静的皇宫中。
却是早就被人盯住了。
皇上御书房的暖阁里,厉南远看了一眼那道越过宫墙的黑影,露出一丝浅笑。
那身影一直尾随凤辇到栖梧宫外,如今怕是回落霞宫去整理情报去了吧?
想必今晚皇上要借着刺客之事发难,敲打敲打皇后,让夜戎在陈国边境不要太嚣张。
放心地关上窗户,回头面对屋里的几个人,厉南远一副置身事外的闲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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