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平川的笑容,王子君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不论是向还是其他人都将头扭过来朝着两人看了过来。
“平川说的是,不打不相识,子君,说起来我和你爸还是党校同学呢,你就让赵平川给你好好倒两个酒,也让他跟你好好学习学习。这孩子要是有子君你一半儿的本事,我也就谢天谢地了。”赵泗君扭过头一副长辈对晚辈的样子道。
王子君看着这对同样满是笑容的父子,陡然一笑道:“赵叔叔,这杯酒恐怕我今天是喝不到了。”
“怎么?子君哥,你不会抓住老弟的小辫子不放吧?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只有给你跪下赔个不是了!”赵平川此时逐渐有点了解他老爹的手法,那就是将人气死不赔命其实比当场叫骂更让人来得痛快!现在,王子君虽然心中恨不得将自己砸死,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说的越是亲热,他王子君就越是白有力气使不出来。
想到王子君心里的憋屈,赵平川就觉得自己的心中别提多痛快了。在南方省他一直都是横行无忌,就是因为这个王子君,吃了几次憋,差点将自己搭上不说,还有两个得力助手,更是被挥泪抛出去了,这等怨气,不找个地方撕了,那该是多么憋屈的事情。
现在将憋得气撒在王子君这个当事人的身上,赵平川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加速了!
“赵老弟,不是我不接受你的赔礼,实在是你没有这个机会了。”王子君轻轻的拍了拍赵平川的肩膀,朝着不远处一指道:“老弟,钱长胜和郑市长都已经将机械厂的事情说出来了,你觉得你还走得了么?”
“什么,你说什么?!”赵平川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这件事几乎就是他的心病,现在听说钱长胜和老郑都交代了,只觉心里被深深的揪痛了!
“不会的,老钱是不会……”就在他准备辩解的时候,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们在朝着站在向身旁的纪委说了两句之后,那纪委就沉声的朝着向道:“向,钱长胜和郑河图都交代了。”
“嗯,带走吧。”向朝着赵泗君看了一眼,朝着赵平川挥了挥手道。
几个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听向一吩咐,就快步来到赵平川的身旁,将他包围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让赵平川呆了,就算是久经风雨的赵泗君,在这一刻,也有点『摸』不到北的感觉。他看着不远处正『露』出淡淡笑容的王子君,好似明白了过来:“王子君,赵平川不是已经向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赵泗君就感到有些不对,他赶忙闭了嘴,但是闭了嘴却并不能将自己说出来的话收回去了,他的意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懂了。
“对于我的诬害,我接受道歉,可以一笑而过,但是犯了党纪国法,我就没有办法了。”王子君朝着赵泗君轻轻的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
赵泗君的脸上呈现出愠怒的神情,但很快他的这种神情就一寸寸地松懈下来,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这次道歉依旧是耍人,不过不是他借力耍眼前这个年轻的王子君,而是他们父子俩被人家逗来逗去,当猴儿耍了!
看着王子君淡淡的笑脸,看着儿子被几个人推走的情形,赵泗君就注意到在场的几个常委们的脸皮底下,一直有笑意偷偷跑出来,他们想掩饰这样的笑意,却弄巧成拙了,赵泗君又气又急,只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秦虹锦在一天之后,就因为查无实据被放了出来,不过王子君也只是在匆匆的见了她一面之后,就直接坐飞机回到了山省。
回来之后的日子,王子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按部就班的主持着团省委的工作。没有人的时候,他却一直在关注着南边的变化。
轻轻的放下报纸,王子君伸了个懒腰,尽管对于事情的发展他早已心里有数了,但是能看到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还是让他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着这敲门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满是笑容的走进了王子君的办公室,这小伙子名叫赵国梁,乃是林树强新近给王子君配的秘书。
说实话,从林树强的内心深处,他更希望自己对王子君进行贴身服shi,而不是中间再隔了秘书这一手,只是,面对单位里要给王配秘书的呼声越发的高涨,他也只能提供了几个人选供王子君挑选。
因为团省委的工作并不像县里那么琐碎,所以王子君对于秘书的要求,也就没有以往那么高。在几个候选人之中,王子君选择了比较单纯,刚刚在团省委上班没有多长时间的赵国梁。
“王”,赵国梁给王子君打了一个招呼,就来到饮水机前,看了看那依旧在加热的机器,赵国梁犹豫了一下,这才笑着对王子君说道:“王,我昨天看了养生之道,说水反复的烧开对身体有很大的坏处。”
王子君看着赵国梁那带着谨慎的脸,知道这个新秘书心中的彷徨,对于这种千滚水的报道,他前世之中好像也见过,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新秘书提出来,王子君笑着道:“有多大的坏处,我看咱们省委机关之中,很多办公室都是这么喝水的。”
在王子君的笑容下,赵国梁越发鼓起勇气道:“王,健康无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