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山本就不是个胆子大得人,除了色胆之外,
见沈捕头凶巴巴的样子,心中发颤,
但实在没什么好交代得了,那粒解药的事情,好像跟此时无关,“怦怦……”想起那粒解药,王长山突然心里怦怦乱跳,不会是那粒解药出了问题吧?
“难道刺杀张二狗的凶手就是通缉犯之一?这可麻烦了,解药的事情,到底要不要交代呢?”
王长山心中天人交战,最后还是豁出去,保守秘密,只怕刘耀那小子受不了盘问,交代了,“到时候自己可以辩解此药与通缉犯无关搪塞过去吧”王长山下定主意。
“没了,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王长山长出一口气说道“草民已经将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请问大人是否能放小的回家了?”
沈捕头思索了一会,斜眼瞅了王长山一会,
沉吟道“嗯……先关押起来,免得泄露消息,此案重大,容不得半点纰漏,委屈王大夫了”
沈捕头朝着身边的两个捕快一摆头,俩人立刻会意,走过来,一左一右驾着王长山往后院牢房走去。
“捕头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啊,
我是清白的,是良民啊,
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安分守己的百姓啊,
家里还有的是病人等着我去救治呢,
你知道你这样会有多少无辜的病人因为得不到救治而病情恶化,甚至死去吗?
你想过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女人怎么活吗,
沈捕头,我求你了,这牢房肮脏恶臭,我……我……呕……我哪受得了这地方啊”
王长山想到之前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进牢房,还是来看望欣怡,可张二狗治好了,欣怡被放出去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自己心仪的欣怡姑娘把酒言欢,
就被关进这……这肮脏不堪的牢房。
两个捕快身材高大,应该是精挑细选的彪悍之徒,
架着干瘦的王长山,跟提着一只小鸡仔也没什么区别,
王长山丝毫反抗之力也没有,走到老房门口,牢头打开牢门,两个捕快一人提着王长山的一只胳膊一只腿,喊着一二三的号子,一把给扔在牢房里一堆干草处,幸好干草堆不小,没怎么摔着他这把老骨头。
从草堆里爬起来后,老感觉自己嘴上鼻子里有些恶臭难闻的渣土一样的东西,王长山爬坐起来,用手一摸鼻子,一滩黑乎乎的东西,臭的王长山气都喘不开了,
“这是哪个孙子在这里拉的屎,我草,拉完还用干草盖起来,都风干发酵直接可以当肥料了,唉”
王长山此着呀咧着嘴,好不容易把嘴鼻上的脏东西扣抹干净了,
爬到墙角处靠着墙角坐下来,呼吸着牢房里潮湿的空气,古怪的味道,
“真是难为欣怡了,这么恶劣的环境,我自己都受不了,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女人怎么熬过来的”
实在是无所事事,王长山也只有想想女人解解闷了,
希望不可理喻的沈捕头,赶紧破案,放自己出去。
王长山被两个捕快押走之后,沈捕头立刻安排人手,昌州城是方圆千里内第一大城,人口稠密,捕快众多,当班的十来个,被沈捕头分成两拨,同时向刘耀和崔霄家里进发。
“吱狃……”一声,
刘耀家是土做的院墙,并不高,大门是用篱笆扎的,
刘耀年轻力壮,闲来无事的时候把木棍刨一样粗细,整整齐齐的绑成一起扎成的篱笆,
几个人进的院里,砰砰敲打屋门,过了半响无人答应,四个捕快报好价是刚要撞门,
就听得“嘎嘎”声响,门开了,刘耀娘把门打开,此时天色已黑,崔霄早就离去了,
“你们是谁?”刘大娘举着个豆大的油灯,也看不清来的是些什么人,只看到好像很多的人的样子“你们找谁?”。
看到门开了,几个作势要撞门的捕快往后退了退,只见一个脸上皱巴巴的小老太,脸上被油灯照的黄黄的。
“刘耀在家吗?”一个捕快问道。
“不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在街上那里玩耍去了,你们找我儿子干嘛?”刘大娘问道。
出行前沈捕头特意交代,办的案子不能对其他任何人透漏消息,不能对不相关的人说任何跟案情有关的话,
只管按照命令抓人,这刘耀不在家怎么办,总不能抓他老娘去吧,捕快也都是本城的人,有的也认得这老太太,眼睛都快瞎了,能知道啥事。
“家里还有什么人”一个捕快问道。
刘大娘说“除了我老婆子,家里没人了,你们要找我儿子就等下他回来,要不就自己去找去,没事我要关门了”
刘大娘作势要关门。
“我们要搜查一下屋里”捕快说。
“搜就搜吧,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刘大娘说,
一个捕快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油灯,两个卧房挨个查看了一遍,又去隔壁的杂物房看了一眼,
刘耀家是并排的四间土屋,刘耀娘和刘耀各住一间,中间是堂屋,说是堂屋其实算个厨房,灶台橱柜什么的在这里,
三间屋唯一的门也在这件堂屋里,隔壁杂物房独立与此三间不通。
“头,没什么东西”一个捕快向另一个领头的说道“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出去找找”。
“你去崔家向沈捕头回报这边情况,剩下的人分作两组出去找人,你跟我一组出去找,半个时辰后到刘耀家门口集合,这小子我知道,这时候不在家的话,一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