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霄看了眼刘耀,
说道“不扯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先把风筝带回家里安顿好”
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我把风筝带走,主要目的就是想让你去吧田伯光带回来,
住在你家里,不过田伯光,就不用好吃好住的了,上次咱们打扫的杂物房,
一会你再去打扫出来,铺点干草垫上张兽皮,随便让他住下就行了,
你自己打扫房间,晚上去带田伯光下山好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带小筝回家”
说完崔霄就要起身出去。
刘耀一听崔霄把活都推到自己身上,
心说你倒是机灵,带着美少女回家,我却要跑上跑下,
心中不忿,拉住崔霄,说道“哎,别急呀,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一个人做啊?
又要打扫房间,又要去接人的,黑灯瞎火,晚上一起去吧,你说我这一晚上得干多少活啊,
还得去联合王长山救张二狗,去山上救田伯光的,
这天下救人的好事,怎么都让我给摊上了,呵呵”
被刘耀拉住,崔霄站定想了一下,这倒也是,好像是把活都交给刘耀了,又是打扫又是救人的,不过……想不出理由搪塞,只好说“我有更危险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刘耀紧追不舍的问着。
崔霄挠了挠头,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这破嘴都没把门的,万一不小心泄露了,咱俩有危险,你就照做就是了,这么信不过我?还是好兄弟不?什么时候骗你了,哼!”
刘耀一撇嘴说道“哼,又来这套,有把所有脏活累活都让好兄弟做的吗?”
崔霄以往百试百灵的这招,居然不管用,心说小子有长进了啊,
只好尴尬的笑道“好了,这事现在真不能告诉你,
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将来你就知道,好了,咱们就这么分工,各行其是,别以为你吃亏,把田伯光藏你家里,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好把握机会,学会了盖世神功,你才能实现你的梦想”
……
起风了,春天的风吹面不寒,吹得漫山遍野的绿,唤醒了万物,也唤醒了少年们心中的莫名的躁动。
天色黑了下来,时候不早了,在刘耀家墨迹了半天,
崔霄和风筝起身,与刘耀和刘大娘告辞,
把刘大娘疼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直到小筝答应经常来看刘大娘,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女人,哎,磨叽”走出了一段距离,崔霄忍不住抱怨道。
风筝抿嘴一笑,说道“崔霄哥,你懂啥,刘大娘是喜欢我,相处了这几天,我也舍不得大娘”。
刘耀住在城西,
崔霄住在城南,
俩人专捡偏僻的小路走,路上行人不多,
聚集在一起闲聊的倒是不少,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俩人路上说话不多,
遇到前边人多吵嚷的地方,尽量避开,
对昌州城,从小在这长大的崔霄熟悉的不能再熟了,甚至有一次父亲在整理昌州图纸的时候,自己都看过城池的建造图。
风筝还穿着她那身胜雪的白裙,偶尔引起不远处的人注目,
两人路上不疾不徐的,偶尔轻声说几句话,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崔家,其实平时走一趟连一半时间都用不上,今天穿大街走小巷的,耽误了不少时候。
……
“伯父伯母两位好”
风筝向着后宅堂屋门口出来迎接的崔霄父母微微低头躬身行礼,
声音清脆,宛转悠扬,似水如歌。
崔盛和崔夫人看到风筝的时候,睁着大眼睛吃惊的样子,
两人扭头对视一眼,“霄儿的朋友是个女孩?”
两人心中同时想道,崔盛皱眉思索,心想儿子这是从哪里带回个女孩子,
“这……这……带个女孩子回家,成何体统”
崔盛自幼受诗书礼教熏陶近四十年,早已没有年轻人的洒脱狂浪。
“这位姑娘就是你昨日说要接回家来暂住的朋友?”
崔夫人也是心中疑惑,自己儿子平日里虽不至于恪守礼教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但从来不至于如此……如此放浪形骸吧?
这是哪家的闺女,生的眉眼如黛,皓齿朱唇,粉面不施半点胭脂,冰雪晶莹一般,言谈举止温文尔雅。
“霄儿眼光倒是不错,嗯,交朋友的眼光不错,呵呵”崔夫人心中暗想。
崔夫人上前挽着风筝的手臂,和颜悦色的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啊,先进屋里歇息吧”。
路途上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说辞,以应付崔霄父母的盘查,
风筝的身份是不堪中原战乱,迁居来昌州的,只是路途中与母亲失散了,不知所措中被崔霄所救,
在刘耀家住了几天,然后就搬到自己家,两人路上合计了多次,应付起父母查问想来没什么漏洞。
“小筝是西蜀人氏,长居蜀中”风筝就按照两人商定的计策回复崔夫人。
“那可有万里之遥啊,来到昌州,可是很辛苦了”崔夫人说道。
风筝想自己这几个月来,何止是辛苦两字所能言说的,
真是九死一生啊,
神情一暗,轻声说道“是很辛苦,不过小筝最难过的,还是与母亲和弟弟失散了,也不知道以后去哪里找寻!希望他们像小筝这般好运,能有好心人收留。”
想到自己九死一生,能够死里逃生,此刻安然无恙,
对崔夫人说道“两位哥哥,小筝真是感激不尽,将来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