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眼中异彩,甚为得意,
片刻后继续说道
“我便配合施展,边走方位边使刀法,没想到居然威力暴增,
不只更加迅捷异常,而且招式飘忽不定,每一招都攻敌料想不到之处,
田某心下大喜,就记录下来精研,后来田某想起,自古以来提到河图便少不了洛书,于
是田某便去找来赝本洛书残卷,加以对照,
只觉其间联系紧密,却又琢磨不到联系在何处,施展快刀之时,只能单独配合壁画之上苦思河图的方位,却始终想不通如何以洛书确定步伐方位,
无法融为一体,但是即使有缺憾,也是一套能够独步武林的精妙刀法,
修至大成后,与我派最精绝的夺命三仙剑各有千秋,
崔兄饱读诗书,于古籍应该也有所涉猎,说不定以崔兄才智,有朝一日能够参透其中奥妙,将其融为一体,必能称雄武林”。
听田伯光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崔霄想了一下,
说道“听田兄言辞恳切,不像骗人的样子,不过也太遥远了,以田兄二十多年的造诣都参不透其中奥秘,崔霄一个刚入门的新丁,怎么可能悟出其中道理”。
田伯光听了崔霄之眼后,
哈哈笑道“此言差矣,自古来,许多武林奇功都不是那等粗鲁武夫能创立出来的,不少绝世神功其实都是聪明绝顶的书生,
从琴棋书画或者经史子集中悟出,
曾经震铄武林龙门宝典,
就是一位前朝文人因罪受宫刑后,
心灰意冷,僻居一隅,闲来整理修撰史籍,发现一部异域传来的奇书,从中悟出一套强健身体技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参悟修成了震铄古今的武功。
后来偶遇一窃贼来这位文人居住处行窃,此人无意间使出日常习练的技艺,本想吓唬一下窃贼,没想到却倏忽间就取了贼人性命,
自此后龙门宝典武林震惊,
以崔公子才情机智,也不是不可能的”
田伯光说起江湖传闻章鼓,仍自意犹未尽。
崔霄说道“宫刑?这个……呵呵,小弟数代单传,还是不要了,
田兄抬爱了,小弟偏爱剑道,觉得刀是粗人用的东西,让刘耀那蛮子玩还行,用刀太过霸气,没有剑的灵性与飘逸,
不过既然田兄一盘真诚,崔某也不好拒绝,就此定下来吧,不会再生变故了吧?”
崔霄不放心的盯着田伯光问道。
田伯光惭笑道“呵呵,田某此前食言而肥,惭愧,这次田某以性命担保,
如果再做反悔,杀了在下便是,如果杀田某不过瘾,
那么把在下交给风筝让这小魔头……不好意思,小美女折磨在下便是”
田伯光尴尬的笑笑,眼神精光一闪,心中却想如何能先得到解药,恢复功力肯定需要时间。
将一套快刀与自己参悟的河图步伐念给崔霄听,念完之后稍加指点解释,让崔霄自己回去参悟。
“也好,那么咱们怎么交易呢?此时城中形势紧张,早一日练得武功,也好有所用处”崔霄说道。
田伯光说“田某已经将部分刀法交给刘耀了,剑法也把能传的都传给你了,
隐居的那位前辈,曾经与本派祖师切磋互相印证,
也懂本门的剑法,如果拿着信物而且身居本门内功,
说不定不但能学得那位前辈的剑法,还能习得本派的不传剑法,呵呵,就看造化了,
我把破庙附近埋仓信物的地点告诉你,然后再把刀法秘技录一本传授与你和刘耀,你把解药给我,怎么样?”
“可是……我把解药给你,你肯定恢复功力,以你的身手,万一与我等为难怎么办?若是正面争斗,昌州城都不一定有能与你一争高下的人,我和小筝她们岂不危险?”崔霄担心地说道。
田伯光一愣,看着崔霄笑了起来
“贤弟,你这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吧?此地不但卧虎藏龙,隐居着一些中原迁来的世家大族,就算你们的首领慕容氏,
也不是普通的世家,传闻,慕容家出自中原,家传剑法精妙之处,
与中原名门大派相比,也不惶多让,田某虽然自负也不敢妄称华山剑法能胜得了”。
崔霄奇怪道“你说的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我爹知道吧,
我们只说我们的事,小筝虽然心计手段不弱,智计百出,但若是正面争斗,我们三个也觉不是你对手,你得到解药后万一对我们辣手无情,该如何是好?”
田伯光说道“你多虑了,田某现在只想活着回到中原,再做打算,
昌州这地方我是再也不想来了,你们的生死田某也不想干涉,这叫我怎么保证?
而且我也不一定信得过你,万一你拿来给我的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粒毒药,田某岂不死不瞑目?你说田某该如何防备你们李代桃僵呢?”
崔霄想想也是,自己信不过田伯光,田伯光也一样信不过自己,
“那怎么办?”
崔霄诗书礼乐精通,但江湖经验浅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双方各自派人监督交易,可这里自己的人有的事,田伯光光杆一根,这对他更加不公平了。
田伯光也没有办法,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除非彼此信任,否则真的没有办法”田伯光无奈地说“
你我这些日子想处,也算融洽,崔兄样貌不凡,又聪明机智,习武资质也属难得一见的上乘良才,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