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啊,孩子也不小了,欺骗始终不是个办法。”村长说。
“那我们实话实说吗?”
“更不行,你觉得野猫能咽下这口气?”
这不行,那不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
这时,苏问天在房间里走了出来。
“村长,大伯,谢谢你们照顾我爸。”
苏问天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表情淡定,完全看不出刚才他还失去过理智。
“不碍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村长见苏问天如此冷静,知道这关不好过了。
“那我去做饭,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吧。”苏问天笑着说。
“不用了不用了,你回来正好,和你爸好好聊聊,我们就不打扰了。”大伯说道。
如果能趁着苏问天没开口问他老爸的事情,他们早早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嗯...”苏问天想了想,“也行,你们照顾我爸肯定也累了,到家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一听,大伯心里乐了,看样子苏问天没打算追究无赖受伤的根源。
“行行行,那我先回去了,村长,改天去你那里喝茶,我先走了。”
“改天干嘛,现在就去。”说着,村长竟然也要跟着大伯一起,结伴离开。
“等一下。”二人刚刚转过身,脚步还没迈,苏问天就叫住他们。
二人同时一震,“怎么了?”
苏问天轻声说道:“我忘记问了,是谁把我爸伤成那个样子?”
“哪有,是你爸不小心自己弄的。”大伯说。
苏问天看向村长,“村长,您为什么一直没说话?”
“我...我...”
“您可是一村之长,不要骗我呀,我想听实话,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眼睛里的血丝已慢慢消退,此刻的苏问天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唉。”村长叹息一声,“那我告诉你吧。”
真实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
狩猎长达十几年,从未因失误而受过伤的无赖,怎么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自己掉进了自己布置的陷阱,说出去小孩子都不信。
苏问天拜师离开五个月后,也就是一个月前。
隔壁村突然更换了村长,而那村长的爷爷,曾是附近有名的贼寇。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作为孙子的村长,也不是什么好鸟。
自己村子的狩猎范围觉得太小,他竟然看上了这里,并打算以一千铜币的代价,买下附近的山林。
要知道,村民中有三分之二是依靠山林狩猎而生,他一千铜币就要买去一半资源,村长自然不可能同意。
那贼寇村长在离开时,扬言要让他们后悔,无赖当时就不干了,带领村民抄家伙,吓跑了那贼寇。
也正因如此,得罪了那贼寇,背地里被人下了套。
无赖身为狩猎队长,身经百战,经过贼寇村长的威胁后,他是小心再小心。
进山时,他命令第一人和第二个人用绳子绑在一块。
然后第二个人再和第三个人用绳子绑在一块。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安全程度却大大增加。
三天前,依旧使用这个办法的无赖,幸运的捡了条命回来。
因为无赖是狩猎队长,所以他顺理成章的是第一个人。
当时无赖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感觉脚下一软。
这感觉无赖太熟悉了,自己这是掉进了陷阱里。
“抱树。”就在跌落下去的那一刻,无赖回头大喊。
能够跟在无赖身后,没一个是吃素的。
无赖话音刚落,第二个人便抱住了身边最近的一个大树。
第三个人稍微慢了一点,但也比常人反应要快得多。
无赖掉入的,是一个直径近两米,深两三米的大坑。
大坑的边缘布满了荆棘,而在那坑底,是一根根笔直,且被削尖的木棍。
每一根都足足大拇指粗细,
若是第二个人反应再慢一点,或者说无赖再下去十公分。
那如长枪般的木棍,就会将无赖扎成一个刺猬,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无能为力。
幸运的是,目前的结果还能接受。
无赖左腿骨折,腰部严重扭伤,颈部扭伤,全身肌肤被荆棘划得遍体鳞伤。
别看这么惨,那也比万箭穿心,丢了小命的强。
第二个人腰部扭伤较为严重,手臂拉伤,第三个人完好无损。
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及结果的苏问天,深一口气,闭上眼睛,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大伯和村长留了下来,目的,就是担心苏问天做傻事。
“我知道了,村长您放心吧,我不会做没用的牺牲。”
说完,苏问天又看向大伯。
“大伯,我有点累了,您帮我做一顿午饭吧,我先回房间,好了叫我。”
“行。”大伯答应道。
苏问天抱起脚下的’猫咪‘回到了房间里,村长和大伯在屋外小声嘀咕着。
“村长,没想到这孩子长大了啊。”
“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他哭闹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他这么淡定的样子,反倒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先给孩子做饭,我去村里找点帮手。”
回到房间的苏问天,关紧门窗。
“徒弟,你的一句话,我一爪子就把他整个村子夷为平地。”
一直旁听的剑齿虎也安耐不住,这贼寇实在欺人太甚。
苏问天吐出一口气,“不行,师父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