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是宁平的房间,他有些尴尬,他不过是临时蹭车的,本来准备下车就去找住的地方,但被苍生挽留了,而且还似乎知道他口袋紧张,特意提醒他,吃住什么的,全是免费的。这就令他再次咂舌了,这一路上占了人家多少便宜哟,怎么这家人人气那么好,走哪儿,哪儿能碰到请客的人。
好吧,这么好的运气,也被自己沾光,证明自己的运气也不错。
四楼连着的八个套间门口分别占了十六个腰杆笔直的服务员,似乎时时刻刻准备为房间里的客人服务。
郝月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口的一对男女服务员,高鼻梁凹眼睛,黄头发,身材匀称,清一色的灰色套装,最令人看着舒服的是他们脸上清一色的温馨笑容,不带一点职业性,那是真正的愉悦,来自心底的开心。和酒店里那些职业的招牌笑容有着本质的区别。同样是笑,这里的人是来自本心的欢乐,酒店的那些服务员是看在薪酬面子上的表层的笑容。
郝月的警惕性特别高,一进屋打开灯就关上门,反锁上,四处张望,房间里铺满了红地毯,看着好温馨,窗帘和地毯的颜色都是红色,配比相得益彰,里面有两间房,每间房里都有卫生间,外面一个大客厅,里面的陈设都很有年头,但也很有档次,经过时间的洗礼,有古董的味道。但没有历史的霉腐气。身处其中,很舒服。
踢踏掉鞋子,跳上沙发,在上面闪了闪,检验了一下,很满意,坐起来,拍了拍,道:“嗯,还蛮干净。”
看什么都新鲜,郝月拉了拉台灯,扯了扯窗帘,望了望外面,整个镇子陷入黑暗中,间或有些昏黄的灯光,给人更加静谧的感觉,空气中透着花草的香味,吸了吸鼻子,满意地关上了窗子。
拉开一扇门,被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一排衣服给吸引了,难道这儿平时有人住?郝月非常好奇,取下一件最顺眼的看了看,居然连吊牌都在,布料上有新衣服特有的香气。看看大小,全一个码子,和自己同码,侧面的墙壁上摆放的是各式各样的鞋子,也和自己的同码。
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郝月跑到大姐房里,激动不已道:“大姐,你看见衣帽间了吗?好奢侈哦,里面全都是衣服和鞋子,全都是新的,还只有一个码子,这房间是不是以前有人住?”
不过大姐却一点惊喜的眼神都没奉献一个,很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令郝月跳起来的话,“我知道,那都是你的码子,那是你姐夫让人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说什么?专门为我准备的?真的假的?你别骗我,我很容易骗的,那么漂亮的衣服我可是动心了,我要是穿了,人家主人找我扯皮,我推在你身上。”
“嗯。”这是大姐的回答,依然漫不经心。
“哎呀,大姐,你认真地回答我。”郝月拉着正在脱衣服的大姐撒娇。
“我要怎么认真你才信呢?难不成要下官方文书?你房间的衣服真是你姐夫为你准备的,你是我妹妹,他为了让你同意我嫁给他,所以,就要巴结你了,人家是全世界首富,一点衣服鞋子的算不了什么。我解释得够清楚的了吧?”郝星耐心地解释道,一点没放慢自己的速度,她想好好冲个澡,放松一下。
“世界首富?你说那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是世界首富?这么点衣服和鞋子算不了什么?哦嘢,我在做梦吧?”
“是啊。”
“什么?我在做梦?”郝月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的,我说你姐夫送你点衣服鞋子的算不了什么。”
“我看四季的衣服都有,难不成他预先知道我们要来?那谁告诉他,我衣服和鞋子的码子?”
“是啊,他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么跟你说吧,我早就告诉苍生咱们要到这儿来旅游了,早几个月前,他就准备好了。不信,你给爸妈郝圣、还有干爸大伯打电话,看看他们的房间里是不是也一样?”
“什么?不仅仅是我有?他们都有吗?”
郝星已经穿上拖鞋,浑身放松,准备进卫生间用热水冲除一天的疲劳,道:“我们九个人有,其余的临时客人没有。快去洗澡换一套漂亮的舒适的新衣服,咱下楼吃饭去。”
郝月脱下鞋,小脚踩在地毯上,柔柔的暖暖的,她跑回来在卫生间门口喊道:“大姐,这地毯好舒服,我想在新房里铺这样的地毯,行不行?”
里面的水声停歇,传出来郝星的问话,“你说什么?”
听明白了郝月的意思,郝星扯着喉咙道:“行!”
郝月跑到房间摸出电话就给爸妈打电话,是老爸接的,门口站的服务员是说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他们还没看到衣帽间,按照郝月的指示打开衣帽间,里面还真的全是衣服,鞋子,都是他的码子。又跑到另外一间房,看到满屋子的衣鞋,全是媳妇的码子。
郝天沐直摇头,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不过想到这是郝星同学的一番心意,他挺高兴,毕竟证明人家在乎自家闺女。为了讨闺女的欢心,居然取悦整群人。于是让郝月给大妈大伯还有她师傅打电话,告诉他们衣帽间的衣服和鞋子,可以拿着穿。
当然郝天沐知道,那些老顽固是不会那么听话的,因为他们都太有自知之明了,从不心安理得地领受别人的好意。你再有钱是你的,你再殷勤我们也仅取我们所需的,我们有的,尽量不麻烦你。
“爸爸,爸爸,地毯好舒服,我要地毯,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