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秋问道,“萧公子,你方才她现在应该不会了,又是什么意思?”
萧清毓道,“你们想想啊,她家里人都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的,她自己,怎么还会重蹈覆辙?我觉得应该没有人这么傻,明明知道如果不趁早医治自己的话,可能会死去,还会这样重蹈覆辙吧。”
阿华点零头,赞同道,“你的也有点道理。”
白微之道,“好啦好啦,你们几个娃娃,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去做些什么能够帮助百姓们吧。”
也对,百姓们好过来了,那样柳轻烟的胆子也就不会有这么重了。
阿华刚刚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旋即又被萧清毓的一句话泼了一盆凉水。
萧清毓道,“可是我们什么都不会啊,第一不会医术,第二不懂药草,第三啥都不会,怎么帮百姓们度过这一次难关?”
对哦,她差点儿都忘了,明明他们几个啥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白微之翻了个白眼,“你们几个这二十几年都白活过去了,是不是?”
阿华开口道,“我还没有二十岁……”
白微之无奈地甩了甩袖子,道,“行了行了,阿华,我记得你不是会酿酒吗?”
阿华问道,“酿酒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白微之道,“你也不动脑子想一下,如今林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街上的店铺都不能再开张了,林镇损失最大的是什么?是银子啊,少赚了多少钱。”
阿华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酿酒,然后卖给其他镇子上的人,好赚钱帮助百姓们,对不对?”
白微之拍手道,“正是如此!既然你会酿酒,那就不能浪费了你会的东西,多酿一点酒,然后能卖个好价钱。”
阿华哼了一声,“呵!你这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肯定是你自己又想喝酒了,才想让我给你酿酒的,是不是这个地方没有好喝的酒了,你嘴馋了对不对。”
白微之连忙道,“你这丫头,你这样就不对了。那酿酒可是你一两就能酿成的?你不得酿一段时间才能酿出来,好喝的酒?”
白之秋皱了皱眉头,道,“等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来告诉你们哪里不对劲!”萧清毓站了出来,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道,“明明酿酒不是一两就能够酿成的,那你们想要通过酿出来的酒赚来的钱来弥补林镇的损失,是根本不可能的!”
南北平静道,“对啊,有道理,所以酿酒这个方法不可行,还不如我们直接回十里桃林拿些银子出来。”
萧清毓皱起了眉头,道,“回十里桃林?等等,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望了望这几个人,又问道,“你们是十里桃林里的人?十里桃林里住的不是帝师?难道你们是?”
萧清毓又想起来了方才在屋子里这几个人谈的话,忽然了然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帝师,怪不得方才话那么口无遮拦!”
白之秋道,“对呀,他是帝师,我们是他的弟子。”
萧清毓道,“没想到我来林镇一趟,竟然还能碰到苍然的帝师,这一趟涉险真是不亏!”
白微之捋了捋胡子,道,“低调低调……”
阿华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想起来方才南北的提议,又道,“回十里桃林?”
“不回了吧,我们回去一趟要好长时间的。”白之秋刚刚完,便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们不是灵力已经恢复了?明明可以用瞬移了啊!
“我们怎么忘记了!”
三个少年同时对视了一眼,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白微之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们仨也不靠谱,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白之秋不忘叮嘱道,“那你记得带壶桃花酒回来。”
白微之却毫不留情,“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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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柳轻烟的屋内
柳轻烟将那张咳出了血的手帕收了起来,敛住心神,静静地打开了屋门。
她望着分装好的装药草的木柜子,有些发愣。
十年前,她的父亲母亲,就是因为药草不足,舍不得给自己吃,舍不得救他们自己,才会离开人世。
可是父亲母亲,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连你们都走了,还有谁能够继续救治百姓们?
那一次,走的人不光只有你们,还有在你们死了之后得不到医治的林镇百姓们。
柳轻烟嘴角苦笑,所以啊,我才不要死去。
我才不要因为舍不得吃这些药草而死去,我要好好的活着,还有很多百姓在等着我。如果我死了,又有谁能够救他们?如果我死了,他们的命就再也没有人会救了。我不能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父亲母亲,我会好好地活下去,我会为了百姓们而活下去。
柳轻烟拿出了需要的药草,准备去院子里找火炉。
可她刚刚踏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烟味。
怎么会这样……
柳轻烟转过身,便看到前厅她用来看诊的地方,忽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那白烟里,夹杂着令人窒息的草药的味道。
那白烟里,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死亡的味道。
还有绝望,她的心底还有绝望的感觉。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终究要在今再次发生了吗?
当她今看到白微之送来的那么多药草时,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