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圣人为北匈奴的祸端焦虑的时候,王霖正与他的宝贝儿子王若昀嬉戏呢!
“父亲!”王若昀很早就看见了父亲缓缓走来的身影,飞跑着张开双臂。
“昀昀,快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长壮壮!哎!真乖!”王霖也是一把提起王若昀,又扶又摸的,过了很久才放下了手中的儿子。
“父亲!”王若昀又喊了起来。
“怎么?昀昀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父亲!”看着父亲着急的眼神,王若昀突然有些得意,但还是装着镇定地装腔作势。
“过来,和父亲一声!”王霖有些郁闷了,自己这儿子今日怎么这样古怪?
“没有啊!只是,我想这样喊而已!”王若昀感觉自己再这样喊父亲就得被打了,只好赶紧变脸。
“昀昀又不听话了!该打!”王霖突然笑了起来,可是口中还是不曾饶了他。
“昀昀,你可喜欢门前的那几棵树?”话锋一转,王霖提起了门前的几颗树。
“有什么讲究啊?”王若昀有些好奇,可是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只能一脸祈求地问着父亲。因为他深知,若自己不去求父亲,父亲根本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这样的昀昀才像是一个孩子啊!其实,也没什么了啦!只是,那是你父亲我,年轻的时候栽种下来的而已!”一看见王若昀祈求地眼神,王霖只觉得自己身为父亲的满足感是足足的!渐渐地,王霖开始回忆往事了,脑海中满是初入京城的场景,还有喜帕下骆新娇羞的模样。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功名依旧在,故人步伐远。”王霖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但是很快,王若昀的问题就吸引住了他:“那父亲是什么时候种下这棵树来着的?感觉,那树虽然不算特别粗壮,但也不算很年轻了呢!”
“大概是十二年前吧!”王霖爽朗一笑,将刚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父亲,今年也还未曾而立呢!”
“是啊!十二年前,我成了进士,成了人上人!那时候的我很迷茫,就随手折了一根柳枝,种下来。没想到,十二年后,我功成名就,它也长这么大了!”
“恭喜父亲,成就远远超过一棵树!”
“为什么这样?”
“因为,树只会向上长,向四周扩,而不会变成鸟啊!父亲,从一名的进士到现在的礼部尚书,所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个树能够付出的!”
“你且低头看看,树下,可有树根?”
“树根?呵!只不过是树的依附物而已!”
“就是你看不上的树根,支撑起树的生长!你怎么可以忘记树根的作用呢?”
“父亲。。。”王若昀一时有些语塞。
“我只是一个的礼部尚书。”王霖顺势蹲在地上,把王若昀的脑袋凑在他眼睛前,眨巴着眼睛到。
“我懂了!”王若昀开心地回道。
王霖见自家儿子这样机智,猛地站起身将昀昀举得高高的。
昀昀被逗得哈哈大笑。
一个中官突然急匆匆跑到郡主府门口,正好赶上了王霖与王若昀交谈的时机。
王霖顺手将昀昀心放下,然后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搂,正大光明地宣示主权。
那中官一见王霖就乐开了花,还没来得及注意到这王尚书的动作。要知道,他见到这位尚书的时候,是把王霖拐到角落里,再与他好好交谈的。可是他一看见粉嫩粉嫩的王若昀,心下一暖,竟然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与王霖攀谈了起来:“王尚书,这郎君可是您的亲骨肉啊?当真长得可真俊朗!”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好看?下人若有十分容貌,我儿必可评上九分,还有一分输在了年龄上。”王霖轻抚着王若昀的脑袋瓜,温柔地开了口。他早已察觉出这名姓李的中官是有目的地前来的,为了让这位李中官讲出这件事来,他必须请他入府!
但是,这儿子,却不可以与这件事有瓜葛呢!谁让这是他唯一一个嫡系的血脉呢?
王霖将王若昀搂得更紧了,可就在他搂自家儿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忘记去向李中官引路:“李中官,里面有请!”
李中官原本对于王霖护子的行径有些不满,可是考虑到王霖的真实身份和他的后台,这李中官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底气和他话了!
于是,这位李中官头也不抬地踏入了郡主府大门,可是他刚进门,就不心踏了块悬砖,差点摔倒!
李中官这下可上心了,步步心谨慎的。
郡主府中到处都是鲜花,花团锦簇的模样像极了圣人最宠的王侧妃的风格。
终于,王霖放下儿,领着李中官去了书房。
书房中一片干净整洁,到处都喷洒着牡丹花露,就连墙角里也被撒了层香粉。原本李中官还想借题发挥,嘲笑一下王尚书的见识浅薄,可是当他看见书架上的青竹酒的时候,所有的嘲笑都灰飞烟灭了!
“三年青竹酒,五月苦涩生。”李中官叹息了一声,感慨着王霖所收纳的奇珍异宝之多。
王霖却愣住了:“青竹酒?贱内只,这酒是普通的竹酒啊!”
一听这话,李中官更是敢怒不敢言:竹酒?哪有多少珍贵的竹酒得用牡丹花露熏陶?
李中官一边嘲笑着王霖的不识货,一边感叹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未曾娶这样一个有格调的妻子!人与人之间当真是不同命啊!想当年他辛苦奋斗了大半辈子,却由于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被上了腐刑,落得现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