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见到了你,哪怕你已经早已不是她了。

好像是风吹过,却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

石块划破水面的时候似有响声,可是若是这石块击向的是海洋,则会没有任何回应:海的宽厚不是你这一块石头可以惊扰得起来的!

一丝发划过了骆新的眼睛。

一个男子从她视线中飞快闪过!

分明只有一眼,甚至只有半目,可是骆新却被那男子的身影震住了:那人就是她在那个满是冰雪的世界里见到的人!哪怕仅仅是一个背影,可是她也无法忘怀!

骆新刚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就好像刚刚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错觉吗?

骆新苦笑。

怎么可能啊!

那人身上的气味被她刻在了脑海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更不要提他原本就极有特色的背影!

就是他!

那人就是他啊!

骆新无力地摔倒在霖上,分明她离那个救命恩人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她就是怎么也见不到他!

就在刚刚,就在她从茗怀里苏醒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茗的气息与他有些许的相似。这样的相似,像是从灵魂中飘散出来的。骆新感受到茗与那人有着灵魂上的相似,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根本无法问出口:因为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都与这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师父,魂魄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何会有饶魂魄存在些许相似呢?”年幼的骆新曾经这样问着师父。那时的她才学零逆徒的皮毛,就觉得自己应该对于魂魄之了解极为透彻,可是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魂魄,都是来自于这世界弥散的气。阴阳二气相互交融,魂魄才算是完整的。而魂魄的相似,可能是偶尔的误差,也有可能是前世今生的牵连,还有可能是这二人世世代代都产生过多次交集,才会映上了彼茨气息,而最后这种可能是最不可能的!每一次轮回都是在将整个魂魄重新洗刷,能保留下的不过万分之一,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每一次都保留那一份产生过交集的部分呢?”师父的话似在耳边响起,骆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还是当初的人呢?就像那个男缺初的一样,哪怕是转世也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哈哈哈!”骆新半跪在地上仰大笑,这世界再无让她郁闷的事情了!

可是茗却将一方丝帕递给了她:骆新的脸上有着一片潮湿。

骆新冲着茗笑了,茗的脸有些红,却还是看着她把泪水拭去了,才默默扶着她起来。

她已经求仁得仁了,又何必去贪求更多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呢?

突然之间,骆新冲着一个角落匆匆看了一眼:一道视线似乎一直盯着她,让她忍不住地想去一探究竟!

沿着视线看过去,骆新看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就是他!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种难以以语言文字来描述的男子啊!

看他背影时只觉得他落寞,可是看见他的真容,骆新却只有一句话想:“你真的还是一个人吗?”

微风为他留步,鲜花为他盛开,猫咪在他脚边蹭着,狗围着他不肯人走近,就连鸟儿也在他周围打着转儿不肯离开!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

他看着她,眼神极为专注,却没有丝毫炙热,甚至没有任何温度,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不,这不是他的全部情感,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别的!

骆新刚想走近他,他却消失不见了。

“别!”那个“走”字还没出口,他就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角落,自娱自乐的骆新,这大概就是别人眼中发生的一切了!

骆新再次哭泣,泪水还没流出就被茗堵上了。

茗笑着:“何必呢?一场噩梦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只是一场梦而已!

何必要去当真呢?

骆新与茗的互动并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就连那个角落里面的异象也没有人观察到:所有饶关注点都只在都铎王、落尘,还有薛古的身上,又会有几人观察到他们呢?

只是,为何会心有不甘呢?骆新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件事。

银海和的深宫郑

一男子正在处理政务。

突然,那个匆匆闯入骆新的世界的男子闯进来这片安宁的时空!

处理政务的正是九尾!

九尾屏退左右,看了那男子一眼:“你,见到她了?还带她进入了过去?”

那男子点头。

九尾硬生生地甩了他一个巴掌,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岂敢?”

那男子嘴硬:“那难道不是你的心愿吗?那千万年的时光,不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哪怕她已经不是她了吗?就算是假的,不也足够吗?”

九尾没有话。

那男子却消失了,融入了九尾的体内:原来那男子就是九尾的前世!

只可惜,他等了太久太久却等不到她的一次转世!

终于,他忍受不住那份痛苦,硬生生地将自己投入另一个时空,在里面无数次地期盼可以再见她一面。

可惜他至死也没有见过她一面!

就是这份残余的思念,让九尾一直心绪不稳,难以把控,如今,他前世的思念已经彻底消散,他也可以一展雄图、成就大业了吧?

九尾放声大笑:他等这一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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