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微微一笑,道:“秦枫生为秦家人,自然会为大靖尽心尽力。”
永平帝一想,确实如此。因此感动之余,很诚恳地问道:“皇叔乃闲云野鹤般的人物,一向不慕富贵。朕心里清楚,一个爵位皇叔还不放在眼里。此番进京,想是有事要朕帮忙,但请直说。”
秦枫就对赵王和廉郡王道:“二位贤侄。本王有些私话想告诉皇上……”
二人不等说完,急忙起身告辞,说改日再请皇叔。
等二人走后,永平帝道:“皇叔有话只管说,今日就当咱们叔侄闲话家常。不以君臣论。”
秦枫盯着他问道:“皇上果真如此想?”
永平帝道:“当然,皇叔不为名利所羁绊,朕又岂能在皇叔面前摆架子!”
秦枫点头道:“这些年来。皇叔虽然身在乡野,对皇上所为都看在眼里:政事勤勉,对百姓仁爱;边关战事起后,更是忧心操劳,连会试殿试都不忘向士子们求治国良策,算得上明君。若加上眼前的开疆拓土之功,功业只怕都要超过太祖皇帝了。”
这话很诚恳,不像那些大臣们的歌功颂德。永平帝听得又是感动又是得意,禁不住就裂开了嘴,又觉得落了行迹。忙低头端起御案上的茶盏,装作喝水。
谁知秦枫话锋一转,问道:“可是。皇叔想问一句:皇上到底是管天下大事的皇上呢,还是保媒拉纤的媒婆呢?”
永平帝“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得满桌都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秦枫,张嘴就要怒喝“大胆”。忽然想这人是才认的皇叔,刚才还许诺说,闲话家常不论君臣呢,遂把这一声怒喝生生地咽了回去。
秦枫并不惧他,定定地看着他不语。
好一会,永平帝才无奈地问道:“皇叔可否把话说明白些?朕听不懂呢!”
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秦枫此来是为什么了。
秦枫沉下脸道:“听不懂?事实就是:本王的女儿,皇上的妹子,她当初没有死,而是跟张乾和张灵儿一起投入西南军中,为你这个皇帝哥哥卖命呢!谁知,等把南雀国灭了,她诈死还原身份后,你却把她的未婚夫婿赐给宁静郡主了。加上上一次赐婚洪霖,皇上已经两次破坏你妹子的姻缘了。皇叔想问一句,我们父女招你惹你了?”
永平帝额头青筋直跳:这下可麻烦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沾上张家和郑家,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头痛,仿佛专门跟他作对一样,哪怕他的初衷是为了他们好也没用——好心也会办坏事!
老乌龟又在他头顶划拉着黑爪子,搅得他头晕脑胀。
“皇上第一次赐婚,逼得你妹子小小年纪就离开家,投入军中;原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谁料熬了几年,皇上又来一次赐婚。这是成心不让她活啊!”
“别的公主郡主整天锦衣玉食,可怜你这个妹子,才十几岁的年纪,就在战场上杀敌,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大战小战无数,身上也留下伤痕无数。明明立下汗马功劳,却不能认,还要诈死还原身份。”
永平帝有气无力地呻吟道:“皇叔,朕真的不是故意的,朕也不知道哇!就说第一次,都说郑昊死了……”
秦枫打断他的话,不客气地说道:“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皇帝还是媒婆?你是皇帝,你管他们的嫁娶干什么?郑昊就算真的死了,我的女儿,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洪霖想要求娶我的女儿,他找过我,我拒绝了,难道皇上下旨硬逼我答应?这不成了强抢民女了!再说这一回,郑昊娶不娶得上媳妇,跟皇上有什么关系?他求皇上了,皇上这么热心地要把侄女塞给他?”
永平帝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他满脸苦涩,说不出的悔恨。
可是,光悔恨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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