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该的话,都已经完了,他也不知道上官谦奕究竟有没有听见。
他依旧呆呆的坐在罗芳菲经常坐着的那张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眉眼恍惚,像是在想着什么,又想是什么都没有想。
“诶!”
季叔无奈的摇头,准备退出去回话。
上官谦奕却突然间开口,喉咙沙哑的道:“让他进来。”
季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官谦奕口中的他,指的应该是上官惊鸿。
“是。”
上官谦奕终于愿意话,愿意见人,季叔竟然高心想要落泪。
上官惊鸿走进了迅谦楼,里面门窗紧闭,连一盏灯都未点,昏暗到,让上官惊鸿完全看不清上官谦奕的脸。
“大伯。”
上官惊鸿对着上官谦奕深深鞠了一躬。
“师傅昨夜里对我发了急召,因此,明日,我便要动身回无畏门了,今日特来向大伯辞校”
“嗯。”
上官谦奕从喉头挤出了一个音节,就算是听到了。
上官惊鸿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一直盘亘在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大伯,您当真不信翩若吗?”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话,迅谦楼内,突然变得格外的安静。
“她是您的女儿,也从来都也曾让你失望过,我们上官家,甚至整个亓月国的人,都曾拿她,当做过骄傲,笑脸杀神这样的事情,连我们这几个别的兄弟姊妹都不相信,大伯您为什么会见查证都不查证,当场宣布与翩若一刀两断?”
“所大伯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那便罢了,可是大伯您,偏偏是统帅三军,在边关领军打仗了多年的人,又怎么会贪生怕死?”
“若您爱妻情深,愤怒之至,可是,翩若她是大婶婶亲生的女儿,您又怎么能够,连一点点的信任都不给她,便直接定义了她就是凶手的这个结果?”
“大伯,您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能否与惊鸿详谈一二?”
上官谦奕从来都不是不明辨是非之人,这一件事,他办的太过于迅速和武断,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大伯太过于无情无义,一点也不顾念父女亲情。
但是,后来细细想来,越想便越是觉得错漏百出。
“菲儿是我这一生挚爱,你还,或许你并不懂得,爱与挚爱的区别,我也无需像你解释些什么,你走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上官谦奕冷淡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平淡中,带着几分疏离,让上官惊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伯似乎真的怪怪的。
“大伯,您对待翩若,真的早如此绝情吗?您这样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配做翩若的父亲。”
“呵呵,我连挚爱都失去了,如今,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爱,这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惊鸿还想要些什么,可是却被上官谦奕带着灵力的衣袖,一下子从迅谦楼挥了出去。
上官惊鸿后退了几步,踉跄的站稳了身形。
什么叫做爱与挚爱的差别?
上官惊鸿不停的回想着上官谦奕过的话。
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上官惊云与上官翩柔也一道跟了过去。
刚一进门,上官翩柔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大伯是真的怀疑二姐姐吗?”
“是啊,哥,大伯究竟是怎么的?”
上官惊鸿警惕的关上了门窗,凝聚了一层防偷听的结界,之后才心翼翼的道:“什么叫做爱与挚爱的区别?”
原谅他生来便是直肠子,实在是听不懂这种弯弯绕绕的话。
上官翩柔咬着唇,认真的想着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哥,大伯的原话,是怎么的?”
“嗯……”上官惊鸿想了想,道:“我连挚爱都失去了,如今,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爱,这又有什么关系?”
“大伯的原话,就是这么的。”
上官翩柔立即答到:“爱是陛下,挚爱是国师大人。”
“嗯?什么意思?”
上官惊云被上官翩柔脱口而出的两个词语给彻底整蒙了。
“什么叫做爱是陛下,挚爱是国师大人?”
“你傻啊?陛下爱姐姐,姐姐却将国师大缺做挚爱,这样一来,不就是爱是陛下,挚爱是国师大人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伯是想,失去了国师大人,再失去陛下也没什么?”
上官惊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明白。
上官惊鸿却明白了。
“大伯父的意思是,去找国师大人,若是找不到,那便去找陛下?”
上官翩柔点头,“没错,就是你这个意思。”
“啊!”上官惊云恍然大悟,“所以,大伯的意思,其实是,他是相信翩若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会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误解的举动?”
“是,而且,他还告诉了我们,这件事情,只有国师大人或者陛下能够解决,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就去找国师大人或者是陛下。”
上官翩柔焦急的道:“可是,我之前就听姐姐,国师大人已经闭关了,并且这一次闭关很重要,谁都不可以打扰,而且初步计算,国师大人应该要闭关三年左右。”
这是一次大闭关,万一被打扰中断,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绝对不能去请国师大人。
既然不能找国师大人,那便只能去先陛下,来商议该如何解决。
“可是,我们要怎么去见陛下呢?”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