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幼稚的戏码,她受得诸多苦楚,区区罚站又有什么关系?
但她的脸确确实实白了,毫无血色,连从鬓边滚落的汗珠都寒津津的。
“陛下初见皇姐归来甚是欢愉,但一直站在这里话却是又不妥,不若进宫去,再好好叙旧详谈?”
慕辞轩的声音传来,且越靠越近,感觉得到慕辞轩就在身侧,赫连瑾原还不觉得,现在便真有些坚持不住了,腿软的有些歪倒,慕辞轩并不亲近地抬手扶了一把。
“原来是慕三公子啊!”这话赫连璃得意味深长,作为京城唯一一家,支撑着京城运作的商行,赫连璃为笼络慕辞轩,特意封了慕记为皇商。
但赫连璃总感觉慕辞轩这个人笼络不住,现在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儿了……原来,一直都是赫连瑾的人呐!
“慕三公子的是,皇姐快随朕进宫去吧……朕珍藏了好些美酒,不知皇姐,可有胆子敢喝?”
赫连璃在笑,赫连瑾只会比她笑得更加从容,回道:“自然是敢的,就怕陛下舍不得!”
宫廷饮宴,慕辞轩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得益于陛下信任,慕记消息才能贯通下,此时瑾亲王九死一生,福泽深厚归来,陛下与瑾亲王一向姐妹情深,可要多多赏赐才行!”
赫连璃的笑容有些扭曲,手指用力地抓着酒杯,指尖几乎要嵌进银杯里。
“朕与皇姐感情深厚是自然,皇姐,这酒是朕敬你的,皇姐可要多喝几杯!”
赫连瑾垂眸莞尔,“臣这次能归来,还是多亏了陛下福泽庇佑,才得以侥幸归来,陛下与臣姐妹情深,这杯酒合该同饮,才能表达臣对陛下的感激之情!”
这酒里自是没有下什么毒,赫连璃干脆地拿过来喝掉一半,重新递回赫连瑾手中,看着她将剩下的酒水通通喝完。
“六皇姐,朕竟不知,你与慕三公子何时相识?”
“缘分使然吧!”
“慕三公子奇才,如今生意范围早已掌控住京城的全部经济命脉,怕是女尊上下也半数唯他……只不过,六姐该是清楚吧,自古钱不大于权,尤其是兵权,所以对慕三公子朕是放心的,毕竟谁若敢有反叛之心,朕便立即会派兵剿灭,片甲不留!”
赫连瑾仍旧淡笑着回应,“臣也有所耳闻,陛下为防止如母皇被逼宫那样的事再次出现,已经将分散各地的兵权全都收归自己手中所有,如今陛下当着是子一怒,伏尸百万,臣自然是清楚!”
赫连瑾清楚,却笑盈盈地毫不避讳地看着赫连璃,赫连璃恼火,赫连瑾分明是吃定了赫连璃不敢杀她而已!
……
“怎么还不回来?”蓝默寻急躁地在门前转悠了好几个来回,傅子缨也急,都没有像他这般饶人。
蓝泽修伸手将蓝泽修拽到身边拘束好,“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的!”
蓝默寻嘟囔着,又唉声叹气着,“早知道不该听你们的,就应该叫我一剑抹了那什么狗陛下的脖子!”
察觉到傅子缨一直盯着自己,蓝默寻眨巴着大眼睛,朝他抬了抬手中的宝剑,“我真的,我武功很高的!”
傅子缨不由得抿唇一笑,点头道:“我信!”
正着,赫连瑾同慕辞轩也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从皇宫中女帝赫连璃赐下的各种赏赐。
傅子缨不由得长松一口气,“起码表面的和睦也算是维护住了。”
玉凡尘招呼大家先用饭,待用完饭之后,又开始讨论下一步该如何了……
“现在有下人之口和慕三公子钳制着,赫连璃不敢光明正大地要你的命,姑且算是有了同赫连璃面对面站立抗衡的机会,但下一步,也是最关键的,瑾亲王还是应该取得属于自己的兵权!”玉凡尘擅长分析局势,如今讨论,也时常是他长篇大论,大家点头表决。
“但赫连璃把控兵权把控得格外紧,怕是很难分出来……”
“我也只是觉得,瑾亲王原先是银甲军的一军主帅,交情在那里,或许……不需要什么兵符皇命,也可……”
赫连瑾摇头,傅子缨也摇头,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那支见兵符如军令的银甲军情义在此,却照样能为了军令挥刀砍下对方的头颅。
“唯一的办法……”慕辞轩抿唇看向傅子缨,傅子缨会意,接着道:“除非,能从赫连璃那里偷盗出银甲军的令符,再挟持女不能发号施令,银甲军这才与能与瑾论起情义!”
当初,他设计逼宫,不也正是用了这个法子,险些把赫连长玦给气了个够呛!
傅子缨如今想起,还隐隐有些尴尬。
“所以,唯一的问题,便是该如何盗取出令符……”
“我去!”蓝默寻举着拳头,感叹自己终于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结果大家一致开口,“不行!”
“为什么?”蓝默寻亮出他腰间的宝剑,“我真的真的很厉害的!”
蓝泽修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默寻,须知人外有人外有,况且还有一句话——双拳难敌四手!”
赫连瑾拉着他坐下,仍旧是习惯了以阿丑的态度对他,“默寻,比起令符,我更不愿意让你冒险,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答应我,永远不要有想去刺杀赫连璃的想法,好不好?”
蓝默寻被众人紧紧注视着,嘟着嘴,艰难地点零头,“我不去就是了!”
……
有慕辞轩的撑腰,赫连璃不得不将过去赫连瑾的一些权利放还给她,当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