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庇护着你,你怕什么?!”赫连璃早已忘却自己昨晚的狼狈,信誓旦旦地要做廖期身前,那个能为他撑起一片地的女人。“你若不,那朕干脆就把芳菲斋里的奴才全都杀了算了,反正他们侍候你也不尽心,定是叫你委屈了!”
着赫连璃就要起身,廖期忙拉着她重新坐下,“好了,你闹够了没!”
“你朕闹?!”赫连璃不可置信地看着廖期,“朕是在为你出头,你竟然在朕闹,试问,朕对你的好,宫里,不对,普之下,哪个还能比得过!”
廖期长叹一口气,刚赫连璃像个孩子,现在她这般无赖不讲理,可不就是在耍孩子脾气。越是这样,廖期明白,越不能跟她拧着来,不由放软了语气道:“陛下,廖期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想想这么久我为什么还没有身孕吗?”
了谎话,即便廖期不脸红,也不敢再与赫连璃对视了……若问他与赫连璃这么久还没有怀孕,自然不是因为旁的,只是他没有吞服孕果罢了。
他不想怀赫连璃的孩子!
但现在为着安抚赫连璃,想找一件她在乎的事,廖期不得不拿子嗣来事。
果然,赫连璃冷静下来了,有些落寞地坐在廖期身旁,一只手掌附在他的腹上,“朕找太医来给你调理,她们你身子只是有些受寒,没什么大碍的,怎的这么久还没怀孕?”
“是啊,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陛下,为了咱们能有属于咱们自己的孩儿,还请陛下多多积福……当然,如果陛下不是这么期盼廖期的肚子,觉得与旁的嫔妃生的孩子也不差什么,陛下自然不用顾忌!”
“哪儿的话!跟朕耍性子了不是!”赫连璃搂紧了廖期,“朕最稀罕的一定是与你的孩儿,朕实话告诉你,朕还没有一女半子的,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再宠幸其他妃嫔,朕都给他们服用了避子汤药,就比如那叶飞阿土,朕可不希望朕的孩儿从他的肚皮里爬出来,所以朕早早地就给他喝了绝子的汤药,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廖期有些怔愣地看着她的眉眼,不明白她是如何将这毁人终身的事得这样轻松,但廖期也质问不出,只忍不住身体发抖。
“怎么了?可是冷了?”
听到赫连璃对他的关切,廖期半晌回神,暗道此时不应该纠结这些了,他从一开始不是就知道赫连璃是个怎样的人吗?重要的是现在应该尽快达成目的。
廖期深吸了口气道:“陛下,既是积福,您看……袁仪袁大人她……”
赫连璃脸色又不好看,不过却不是对廖期生气,经过昨晚,赫连璃清楚地知道廖期在自己心中是何等重要的位置,自然舍不得生他的气,只闷闷道:“袁仪可恶,跟为孩儿祈福是两码事!”
廖期不话,赫连璃很快便撑不住了,“好好好,不杀她总成了吧,不过要削去官职,贬为庶民,你不可再为她求情!”
廖期这才有了笑模样……只要好人不死,生活苦点难点,廖期觉得都无所谓了。
……
“你到底知不知道赫连瑾在哪儿啊,这段时间就指了一个方向叫我们赶路,瞎搞!”瑜不爽地朝叶泥抱怨着,接收到慕辞轩叫他闭嘴的眼神,终是不再话,却是闷闷地嘟着嘴巴,躲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慕三公子,我……”
慕辞轩抬起手中折扇,拦住他的歉意愧疚之言,只冷冷道:“赫连瑾是不是在这个方向?”
“是!”
“那便继续赶路!”慕辞轩转头又对璞道:“别前面只是一条河,便是深渊,也想办法给我直线跨过去!”
“是!”璞利落应道,随后准备大船,一行人由陆路改为水路。
夜已深,在船舱这一夜,听得外面激荡的流水声,慕辞轩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终是起身穿衣,走出船舱。
船上没什么好景致,深夜未眠者,自是都上了甲板,凭栏望去……
慕辞轩默默看着站在那边眺望漆黑夜空的叶泥,静默半晌,终是主动走了过去。
“慕三公子!”叶泥忙收起了忧赡表情,低垂下头。
慕辞轩不再看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别饶注视,对叶泥而言,应该是一种负担了。
“如果找到了她……你想过以后吗?”
慕辞轩的这个问题,可算是把叶泥难住了吧,叶泥许久没有回应,身侧攥紧的手指,表现出此刻他有多么的紧张。
“要见她吗?”慕辞轩又问,虽然他很想看到叶泥跪在赫连瑾面前忏悔的样子,但这一个瞬间,想就此轻饶了他,“如果你怕见到她,也不知道见到她该作何反应,我可以安排……”
“不!”叶泥干脆拒绝,“我要见,亲眼见她,就一面!”
慕辞轩皱眉,“什么叫就一面?知道自己中了那没有解药的毒,想就此死在赫连瑾面前?你轻松解脱了,她呢?愧疚难过终身吗?”
叶泥低垂着头,许久才似喃喃着,“她恨我,却对我最后下了要让我活着的命令,我想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不用赫连瑾来回答你,我就能回答了你!”江面上来的风,吹得慕辞轩鬓边的一缕长发飘逸飞扬,“因为再没有比赫连瑾更心软的人了,她嘴上恨你,也不过只是嘴上罢了,她心里仍旧是不愿意你出一点点事,不是因为想看你活着受折磨,而是好好活着!”
叶泥的肩膀有些颤抖,单薄的背承受着一次次吹击过来的江风,许久,才微张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