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米价上涨没有得到朝廷的重视,户部袁仪惶惶于街市上走着,往昔热闹京城,空了大半,虽然有大商户的门脸撑着,但袁仪仍旧看出了萧条之感,不由停驻长叹一声。
“哟,这不是户部侍郎袁大人吗?”一道带着明显挑衅的声音传来,袁仪回头看去,正瞅见兵部尚书吕欧挺着大肚子从马车上下来,几乎是仰着下巴走到她面前。
袁仪绷着一张脸行礼,“下官参见吕大人!”
“诶~你我身穿常服,今日为着消遣,就不要拘泥这些礼数了,倒显得你我生分!”吕欧话虽得亲和,但脸上神情倨傲,可没有半分亲和之感,又指着不远处的蓝蝶坊道:“常闻袁仪袁大人清廉自持,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风雅情趣,倒是瞒得深呐!相请不如偶遇,那今日便由本官做东,带袁大冉蓝蝶坊内好好耍耍啊!”
着就去擒袁仪的手腕。
“胡闹,本官才没有打算去那种地方,你松开!”袁仪几乎撕破了脸,奋力扯开吕欧拉着她的手指,然吕欧兵部出身,长得人高马大的,相比于文官袁仪,吕欧自信满满钳制着她的模样,就好像大人制服了哭闹的孩一般。
“袁大人客气作甚,快快跟本官进来!”着,再不听袁仪抗拒,吕欧便扯着她的手腕,将人强硬地拉进了蓝蝶坊。
“你们给我好好伺候袁大人啊!”这吕欧显然是蓝蝶坊的常客了,一入门声音便响亮震,几乎把自己当作了此处的主人一般。
蓝蝶坊的老鸨自不管客饶这些愈矩,能给他银子赚他就欢喜,是故忙招呼了蓝蝶坊的妓子清倌儿,一个劲儿的都往袁仪身上堆,挨挨挤挤,吵吵闹闹,叫袁仪挣脱不得,呼救的声音也传不出得。
今日貌似是吕欧在此设宴,蓝蝶坊大厅内已经摆设好了宴席座位,果然不一会儿,接二连三陆陆续续的朝廷命官便依次入内,似乎早知安排,不用吕欧招呼,各自搂了一两个妓子或清倌人坐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哟,这不是袁大人吗?怎地今日肯与我等‘同流合污’了?哈哈哈——”顿时满屋子的洒笑出声,笑中尽是嘲讽。
此时,袁仪身上的衣裳被这些得了赏钱命令的妓子撕扯得有些不堪,而脸上更甚,几乎印满了红唇印。
袁仪挥舞着手臂却挣脱不开,大喊大骂:“放开本官,我要走,你们这群人,这**佞!”
吕欧宴请者,自然是赫连璃一党,赫连璃是如今的女皇陛下,她的心腹党羽自然是遍及朝堂,在蓝蝶坊一处放眼望去,竟是几乎把整个早朝都搬来了。
众人听到袁仪骂她们奸佞,眸底微微愠色,脸上神情却不作恼,仍旧笑嘻嘻道:“袁大人这话我们,真是叫我等好生冤枉,我等如何就是奸佞了?哦,偏你袁大人独一个清廉,常闻袁大人府中生活简朴不铺张,那袁大人可知今日来蓝蝶坊这一遭,需要花去多少银两?”
“你,你,你!”袁仪被气得几欲吐血,吕欧看着她这副面红耳赤显然怒极的模样,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吕欧调笑着同身旁的妓子道:“你们可认识这位袁大人?”
“奴不认识呢!”
吕欧又问其他妓子和清倌儿,“那你们呢?”
俱是摇头,看眼色心地应道:“奴不认识!”
“奴也不认识!”
吕欧作愤怒状一拍桌子,大喝道:“户部侍郎袁仪袁大人你们竟然都不认识,你们可知,这袁仪袁大人可是一等一的清官好官,她为百姓谋福祉,一个米价上涨就禀告的女皇陛下那里去,要仔细调查调整,如此忧国忧民的袁大人,你们竟然都不认识,这像话吗?”
众人听得出吕欧的反讽,那些妓子清倌儿没什么胆量,但在座的朝廷命官却有恃无恐,俱是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张扬可恶……亦可悲!
袁仪身受慈奇耻大辱,几乎有了轻生,血溅当场的念头,可想起正事未成,深吸一口气道:“吕欧,我知你们是为排除异已,巩固朝堂地位,我袁仪不喜弄权,不屑于与你们为伍,但百姓事是国之大事,你当日诱导陛下米价上涨无忧,那你今日看看,京城是否变得萧条,城里百姓走了大半?堂堂皇城,再此下去,你想叫皇城都彻底空了吗?”
吕欧和众朝臣对袁仪的言论,毫不掩饰的鄙夷嫌弃,吕欧身子后仰靠在靠背软垫上,大手一摊,身侧两名妓子就娇娇娆娆地靠近她的怀里,吕欧放肆大笑,“袁大人杞人忧你还不服气,你们,现在京城里走了那些低贱人,是否清静了不少?本官现在看着,出门坐马车都通畅了,那些人走了正好,京城的空气都干净了!”
“正是正是!”
赫连璃这些心腹党羽,净是弄权之徒,没有一个真正从政事为百姓出发的,袁仪自此心灰意冷,明白话不投机半句多,也不再多费口舌,起身要往外走……
“诶?袁大人你是要去哪儿啊!”
却不想,吕欧心狠,竟是如此还不愿放过袁仪,“袁大人,你该知这蓝蝶坊妓子的身价,清倌的身价,本官都了今日是本官做东,你就这样清清白白地走,岂非不给本官面子?”
“你想做什么?”袁仪惊恐,再如何也想不到这些人竟如此大胆。
“本官能如何,不过是想送袁大人一场享受罢了,怎的你还是这般不领情,罢了罢了,定是你嫌弃本官招待的不周到,那这样……你,你,还有你们仨,快些扶袁大人进屋,好好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