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花已开了满池。
赫连瑾被安置在凤华正殿调养了足足两月,赫连长玦见赫连瑾下床行走都没什么不妥当之处了,方才同意放她离开。
“瑾儿,回去多保重身体,朕年纪大了,唯愿的不过你们这些儿女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凤华正殿前,赫连长玦仍旧对赫连瑾不舍地叙着话,即便方才已在殿中说了许多,但此刻赫连长玦仍旧忍不住絮絮叨叨。
赫连瑾自小就多得她溺爱,如今在凤华正殿同她住了这不少日子,又是激起了赫连长玦的慈母心肠,恨不能把赫连瑾拘在宫里一直与她这般亲近。
赫连瑾点头,“不过儿臣身体还不是大好,可能许久不能再上朝了!”
“不上便不上吧,左右每日朝堂上无聊的政务多了,你自去在家好好歇着,什么时候想上朝了,便什么时候再主动回来,不用特地再来母皇这里请旨了!”
赫连长玦如同话家常一般,赫连瑾却是恭恭敬敬全了礼数,已是第三遍请求告退,赫连长玦仍不舍,竟是一把抱住了她。
“瑾儿啊,母皇知道你心里有芥蒂,那种情况,你都能不被诱惑,不去谋取那个位置……母皇知道,母皇的一些态度叫你伤心了,可是璃儿她是嫡女,朕疼你,也疼她,除却那个皇位,母皇还是那句话,天下所有,朕有的,都会尽力弥补,你和璃儿在母皇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赫连长玦抱着赫连瑾,周围宫人后退散步,除却赫连瑾,谁也听不见赫连长玦这褪下女帝威仪喃喃出的哀求。
赫连瑾不知该作何反应,说到底,她同她,并非真正的母女……
“我,知道了!”终究,赫连瑾还是心软,说了一句叫赫连长玦有所安慰的话。
却不想,母女“亲昵”的这幅画面竟是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赫连璃手指紧紧扣在粗砺的花岗岩石墙壁上,磨毁了自己水葱似的长指,也磨平了自己最近才留起来的桃花色的盈润指甲。
赫连璃躲在此阴暗的拐角,静静地盯着赫连长玦怀抱着赫连瑾的慈爱模样,眸中尽是阴鸷的暗影……她的记忆中,母皇对她一向严厉,功课稍有学得不尽心,便会得到她的批评。
赫连长玦,她的母皇,可从未像对赫连瑾这般,抱抱她……
花岗岩石墙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几道血痕,赫连璃犹不觉,知道不远处那俩人分开并随时有望这边看的可能,赫连瑾这才忙隐去身形。
一墙之隔,躲在这永远阴暗的角落里……
赫连瑾出宫了,赫连长玦返回了自己的凤华正殿处理政务,而赫连璃便如来时那般静悄悄,现在也静悄悄地默默返回。
“太女殿下?”
忽然有个小宫人拦住她的脚步,赫连璃有片刻恍惚地抬头,随后眼中便满是阴沉。
这小宫人却浑然不觉,“太女殿下,您不是要去看望陛下,顺便送瑾亲王出宫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
赫连璃眸中是辨不清的情绪,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小宫人,不过才十五六左右的小少年,长相普通,倒也算得上清秀,“本宫记得,你好像是御前内官的小徒弟吧!”
小宫人有些羞涩腼腆,“太女殿下竟然还记得奴才,叫奴才真是受宠若惊!”
赫连璃攥紧的拳一直都没有放松过,掌心内的指尖顶端,早已都磨破了油皮。
她现在快要装不下的盛怒,几乎随时都要爆破自己的身体一般,急需要发泄……赫连璃的目光再次落在这小宫人身上,冷冷道:“跟本宫过来!”
说着,赫连璃便自顾往御花园那边走。
她记得,那里好像有一处隐蔽的假山……
小宫人虽然有些忐忑,也有些糊涂,不过还是跟了上去,一路上恭恭敬敬地还尝试着想与赫连璃搭话。
“太女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再不回去,可能就真的错过瑾亲王出宫的时间了!”
之前叽叽咋咋其他的事,赫连璃都可以当做没听到,但她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赫连瑾这个名字!
“闭嘴!”赫连璃当即回首怒喝他,此时已走到御花园深处,周围也没什么人出没,索性赫连璃便直接拽了这小宫人的胳膊,强硬将他往假山那边拖拉。
“太女,太女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啊?”
“闭嘴,别吵!”赫连璃只是蛮横粗俗地叫他安静点,小宫人挣脱不开,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可因着赫连璃的喝声,不敢呼喊出声。
很快,这名小宫人便被赫连璃拖到了假山的阴面弓石下……假山堆积建造时添了一种硝,遇到暖湖中蒸腾上来的热气,便会形成一曾如仙境般的浓雾,做云蒸霞蔚之象。
此时正好隐蔽了赫连璃与这小宫人,赫连璃更是再无顾忌,直接便将小宫人扔在假山壁上,圈在自己臂弯里,堵住了他的唇。
小宫人吓坏了,虽不敢大声喊出来,却是止不住呜咽着,感觉到赫连璃已经在伸手拽他的衣裳,小宫人忙带着哭腔央求道:“太,太女殿下,不要,这是违反宫规的!”
“宫规?”赫连璃嗤笑一声,手中动作不停,“本宫便是这皇宫日后的主人,本宫便是这宫规!”
话音落,手上使力,便完全扯落了这小宫人的衣裳,云雾缭绕,窥不见其内春色……
赫连璃只顾自己发泄,数次魇足后,便把那小宫人如破烂般丢弃在原地。
整理自己的华服,重新摆正发簪上的环钗,qín_shòu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