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这位公子受过重刑,伤势过重,男儿家身体一向娇弱,现恐有性命之忧啊!”
赫连瑾拧着眉头,“本王不是问你缘由,你别废话,先稳住他的伤势,别叫他出事!”
“是是是!”府医嘴上应着,还是恭恭敬敬地起身朝着赫连瑾行了一礼,“容在下先去开药!”
赫连瑾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不过只能瞥气着,不敢打断府医的进程,不然又该惶恐不知所措了!
“快去快去!”赫连瑾不耐烦地挥挥手,看着玉凡尘满身的鞭痕,又忍不住道:“有没有什么金创药?上好的,还有他脸上伤口的血是不是先该止住?”
“是是是!”府医忙又转身去自己的药箱里挑捡,一瓶标记着“金疮药”字样的瓷瓶递给赫连瑾,“王爷,这些药粉撒在伤口附近……”
“知道了!本王会用,你快去写药方煎药吧!”赫连瑾一把夺过药瓶,真他喵的磨叽!
赫连瑾将金疮药的瓶口打开,轻轻地点着瓶口,让里面灰褐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玉凡尘的脸颊伤口上,也不知是不是赫连瑾的幻觉,竟然真觉得血止住了。
赫连瑾又多撒了些,确定这次真的不是心理作用了,血真的止住了,不过……
“啊——”一声尖叫,玉凡尘的眼睛睁开,却是没有半分意识,只是凭着本王,抬手就想去抓自己脸颊上的伤口。
赫连瑾忙按住他的手腕,“凡尘公子,凡尘公子,别乱砰,否则会留疤的!”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竟是比他身上的伤口浸了盐水时还要疼。
看他这番痛苦,赫连瑾猛然看向手中的药瓶,一边钳制着玉凡尘的手不叫他乱动,一边回头怒瞪着府医,“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此药奇效,不仅能止血加速愈合伤口,还能保证不留下疤痕,但只一点,就是对患处极为刺痛,犹如蝎蛰!”
“你为什么不早说!”赫连瑾吼完就后悔了,吼她有毛用!
现在也只能稳着玉凡尘,叫他挺过这一阵疼再说。
“王爷,来。”叶泥取了一截布条,将玉凡尘的手腕绑在了上,保证不叫他挠到自己的脸,这才叫赫连瑾的手解脱出来。
看着玉凡尘像是挺过这一阵剧痛的劲儿了,赫连瑾也不由得松一口气,刚才玉凡尘挣脱的力气她险些按压不住,可见玉凡尘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尤其是一想到前因是为她,如今又是自己亲手给她撒了这坑爹的金疮药,赫连瑾愧疚得恨不得替他受了。
绝美的一张脸,被赫连瑄那个鳖孙毁成这般憔悴的模样,赫连瑾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赫连瑄祖宗十八代~
赫连瑄个鳖孙,这么美的一张脸都下得去手,当真是暴殄天物,丧心病狂!
赫连瑾无论怎么想都不解恨,好在翁子鬼总算赶到了,一进门奇怪地瞄了眼满屋子的人,当看到已经有一位女大夫在此,翁子鬼不悦地皱起眉头,“王爷既是安排了其他的大夫前来诊治,那么老朽就不插手了!”
倒不是因着什么矫情的臭毛病,而是翁子鬼年轻的时候,从医常被女子欺辱,有一次更是因为接手了前一名女大夫而来救治病人,导致了不小的麻烦……所以,他才极度不喜医治接手别的大夫的病人,尤其是从女大夫手中接手的!
“老家伙,人命关天!”赫连瑾忙上前把他拉到床前,“你且赶紧好好瞧瞧我的这位朋友,不必在乎本王的府医,她最大度,医术上也没那么狭隘,必不会多想!”
府医眼睛亮晶晶……王爷,她家瑾王爷还是第一次夸赞她,这般认可她!
府医感动之余还暗道:原来王爷一直有默默关注着她,不然怎会知道她大度!
赫连瑾表示,她知道个鬼,还不是先可劲儿夸一通,戴一顶高帽子,莫得罪了人,也莫叫翁子鬼因着她得罪了人,这世道玄妙,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还是结个善缘的好!
翁子鬼接收到那年轻的女府医鼓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感觉,上前,为玉凡尘诊脉,几息后,翁子鬼收回手摸着胡须,“受了重伤,不过不要紧,救得活!”
可刚才那府医还说神马恐有性命之忧……
赫连瑾眯眼看过去……女府医缩了缩脖子~这不能怪她啊,她的师父教的,给这些贵人们诊病,尽量往严重了说,一来,严重了用上珍贵的药材也耗得起,二来,更严重的病都被她们轻松治好了,不更凸显得自己艺术高超,让这群贵人们能记住自己嘛!
赫连瑾也没功夫搭理她这些,不耐烦道:“方才你开的方子呢?拿过来叫老家伙瞧瞧!”
府医递过来,翁子鬼还是不适应地挪动了下屁股,这才接过来看了,“嗯,药方开的还算合理,不过最后再加上两味霸道点的半夏三钱,山参一钱,都常说男儿身娇弱,可老朽研究了数十年,却总发现男儿身比女儿身更强壮些,这两味药加进去,能让这位公子好得快些!”
这府医大约是被赫连瑾夸得猛的,高帽子戴牢摘不下了,不禁不恼翁子鬼反驳她的药方,反而还称赞道:“我也正觉得呢!只是医书上一直言明男儿体弱,比不得女儿家能用猛药,我师父也是这般教我的,所以我……”
“要不要现在让你们开一个医术交流大会啊!”赫连瑾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打断,瞪那府医,“还不快去煎药!”
“是是是!”
见不靠谱的府医出去了,赫连瑾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