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误会了,是本王体恤王妃年岁还小,迟些再要孩子的!”赫连瑾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索性这些话也都爽快地回答完毕,只求这个话题快快过去。
“嗯,也对!”翁子鬼摸摸胡须点点头,“也罢,那今日老朽瞧完了病,就先告退了!”
赫连瑾顿时松一口气,忙招呼叶泥,“快亲自送老家伙出去!”
……
凤尾巷,匾额题钟宅的大院,翁子鬼从瑾亲王府出来,便直奔这里去找慕辞轩了。
“公子!”翁子鬼向慕辞轩弓身行礼,慕辞轩的手下,一概养成了有事说事的习惯,是故也不用慕辞轩开口,直接道:“公子,老朽刚去瑾亲王府上瞧过了,王爷身体无大碍,另外,老朽查脉,观气可知,瑾亲王大抵有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进房中之事了!”
慕辞轩还在喝茶,毫无预兆地就听到了这么敏感的话题,当即喷了一口,闹了个大红脸,难得有些蕴怒地看着翁子鬼,“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是啊,翁子鬼没病,怎么会好端端地跟没出阁的公子说这样的话题……还不是钟不笑交代他特意留意一下,公子想知道的!
翁子鬼咬牙,“是老朽被钟不笑诓了,公子恕罪!”
慕辞轩也知道翁子鬼的脾性,应该不会没事找事开他的玩笑,还是有着尴尬,慕辞轩摆摆手,先让翁子鬼退下了。
“天瑜!”慕辞轩语气重的怒气,便是天瑜这个呆子也听得出,百年难得一遇地竟是主动开口询问了,“怎么了?”
慕辞轩深吸口气,将面前的茶盏推得远远的,像是被捉弄了的小孩子一般气鼓鼓的坐姿,“钟不笑呢?”
“去京城的酒楼吃酒菜去了!”
慕辞轩咬牙,捏紧了拳头,牙齿咯咯的声音连天瑜都听得见,引得天瑜都忍不住害怕得后退了两步……目测公子要吃人!
慕辞轩却又忽的笑了……天瑜更是怕了,后脚跟退得太快被磕绊了一下,不小心蹲坐在了地上……目测这是有人要倒霉啊!
尤记得公子上次这么笑的时候,还是在江南慕府,慕辞羽得罪了他,触及到公子的底线,公子便命他豢养的所有鸟儿,齐齐飞过慕辞羽,在他头顶留下了一坨又一坨的鸟屎!
“天瑜,你说,钟不笑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妻主,会不会很孤单呀!”
慕辞轩幽幽的声音传来,天瑜忙起身,自是不敢摇头,他有预感,若他敢不顺着公子的话说,他也会和钟不笑同罪,并且死得很惨!
所以,天瑜坚定地点点头!
“很好!”慕辞轩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折扇,半开着掩在唇边,只露出那双好看的妖孽的桃花眼,“那么……是该给钟不笑找一个管着他的人了!”
……
翁子鬼的药确实有效,赫连瑾喝了三日,便又恢复了活力。
不过仅是恢复了活力好像也没什么旁的用处……这偌大的瑾亲王府,赫连瑾竟是感觉自己逛不开,床上和床下竟是没什么分别了。
傅子缨那处她去不得,而其他的地方,她又不想去……罢了,索性赫连瑾便在软榻上随便做点小事打发时间了。
话本子看得不稀罕了,也不想再练什么字画,赫连瑾便找出了一副棋子,开始尝试着摆摆。
下了十数步,赫连瑾硬生生把一盘围棋又下成了五子棋,有些无奈地托着腮,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傅子缨那处,暗暗寻思她如今在干什么?
傅子缨最爱下棋,此刻是不是也如她这般,闲敲着棋子打发时间?
赫连瑾不由得又想到傅子缨遇见玉凡尘时那种棋逢对手的欢快劲儿,若是玉凡尘在就好了,起码让傅子缨再面对棋盘时不是无神或伤感的模样,能够笑一笑……
说起来,她病了这三日,傅子缨竟是一次也没有来看她呢……
赫连瑾又忙摇摇头,她自己说的要让傅子缨给她时间想一想的,也是自己觉得每次面对傅子缨都觉得尴尬难过非常。可如今又觉得见不到傅子缨不合适,不得劲……赫连瑾都想骂自己一句矫情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赫连瑾摇摇头,强制自己静下心来,琢磨些围棋的路数。
指尖捏得一枚白子牢牢的,却不知怎的,白子在赫连瑾的指尖一滑,竟是掉落了下来,磕在花几上,竟是直接碎成了两半!
赫连瑾一时怔住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闪过……
“王爷!”门外叶泥出声,请求入内得到允许后,跪在赫连瑾的面前,微蹙着眉头道:“王爷,在外的暗影卫发现了凡尘公子的行踪,发现他……被瑄王爷抓回了府!”
“什么?!”
赫连瑾猛一起身,撞翻了棋盒,撒落了一地的黑白棋子。
……
“王爷,属下还是去多叫些侍卫跟着吧,不然王爷您的安全……”叶泥跟在赫连瑾身后,满是担忧地说着。
赫连瑾摇头,“不能带!”
去赫连瑄的府上,少不了动些拳脚,她这个上门之人,若是带足了侍卫亲兵,恐怕会被人怀疑成故意挑衅,倒不如铤而走险一次!
“不光不能带更多的人,叶泥,连暗处的影卫们,你也要通知到,无论本王发生任何事,他们都不许露面!”
叶泥还想要劝,但赫连瑾接下来一句话生生止住了他——“叶泥,本王身边有你一个就够了!”
……
“通知你家瑄王爷,瑾亲王前来拜访!”
瑄王府门前,赫连瑾对着看门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