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就吐血了……”赫连瑾喃喃着。
她是伤心,但还没有伤心欲绝的程度吧……如何就吐血了呢?
“瑾,要喝水吗?”
赫连瑾点点头,傅子缨忙小心地扶着她坐起身,端着水喂到赫连瑾的唇边,“瑾,是不是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忽然吐血了?叶泥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们两人的衣襟上都沾染了鲜血,差点没把子缨吓死!”
“宫中无事……本王吐血,府医什么也没查出来吗?会不会是中毒了?”赫连瑾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自己都能感受得到的虚弱。
傅子缨摇摇头,“不光府医,太医也查过来,前前后后十几个大夫,都说王爷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好在静心疗养能养回来,不然这一口心头血……瑾,你到底因为什么事气成这样!”
“原来真的是急火攻心吗?”赫连瑾苍白的唇角无力地咧开,“我也忘记因为什么事了,忘了吧,不想提了,子缨你就不要再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还不成,但你一定要保重你的身子,千万别再这么大气性!”
“嗯!”赫连瑾已是闭上了眼睛,“我想再睡一会儿!”
真的是自己生气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梦里赫连瑾都还在问,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赫连瑾沉睡这段时间,宫大将军府上,宫公子上门来求见了。
未出阁的公子亲自上门,太过心切,让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宫舒烨的心思,包括赫连璃!
赫连瑾沉睡着不便打扰,傅子缨亲自接待了宫舒烨。
花厅备了香茶,傅子缨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宫舒烨,客气而疏离地询问,“不知宫公子前来,有何要事?”
“我,我……”宫舒烨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我想知道瑾亲王如何可安好?我听说她在宫门前吐血昏倒,我,我……我能帮着做点什么吗?”
傅子缨上下打量着宫舒烨,本能的敌对的气息,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方才道:“王爷已无大碍,方才醒过来一回,如今又睡去了,多休息个几日,大概就能恢复过来了!”
宫舒烨不由得大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知晓母亲那日进宫了,他也猜得出母亲定是与女皇陛下再商议他的婚事了……而赫连瑾从皇宫中出来便吐血倒地,若是真的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那他这一辈子都是愧疚难安的。
说到底,救人的她,她只是救了他……如今却被逼得这样惨,当真是有些没天理了。
宫舒烨已是起身,向着傅子缨行过一礼之后便要离开。
“且慢!”傅子缨却是将人叫了住,有些话,他不问清楚是不会安心的。“你与我家王爷是何关系?”
“这……”宫舒烨一愣,看着傅子缨的警惕,苦笑一声,“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公子如此关心我家王爷,连公子的名声也不在乎了,未出阁的公子亲自上门探望病中的有夫之妇,公子自己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宫舒烨来之前没想明白这些,也没考虑过这些,来这之后,更是不会在乎这些。
朝着傅子缨微微一笑,“若是非要论关系,那么王爷便是我的恩公,只这一条了!”
说完,宫舒烨又是朝着傅子缨一礼,“瑾王妃,我知道我今日来诸多不妥,可内心着实愧疚,王爷吐血之事,恐怕与我脱不了干系……不求王爷与王妃谅解,只求若是王爷恢复了,还请王妃通知一声,我想与瑾亲王好好聊聊。”
这要求着实无理,不过傅子缨看着宫舒烨的眼神,却觉得他这话格外真诚,聊聊,大约是有什么想斩断吧!
鬼使神差地,傅子缨点了点头。
……
这一口心头血,赫连瑾吐过之后,刻意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再加上胸口处虚虚的,倒也舒畅了不少。
一直卧床静养着,赫连瑾无事,便一直拿着笔在练字。
从前觉得枯燥,如今,似乎唯有这样的法子才能让她心静。
“王爷,喝粥吧!”傅子缨端了吃的进来,赫连瑾也不用停下手中的笔,傅子缨亲自喂到赫连瑾的嘴边,她只需张嘴便可。
“王爷今日感觉如何了?”
赫连瑾朝他弯弯唇,“感觉大好了!”
傅子缨又一勺子吹得温热的粥递过去,如此反复几次,才下定了决心开口,“王爷与那宫家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一点干脆,赫连瑾倒是自愧不如。
“江南元宵灯会上,他被坏人诬陷,本王顺便出手救了一下,再无瓜葛。”
赫连瑾花痴,看见美男走不动道的性子,傅子缨原本是不想信她的,但这一次,莫名其妙就信了。
“你修养这几天,宫公子来过一回,想见你,和你好好聊聊,还说……你吐血的事,多半与他有关?”
赫连瑾执笔的手终究是一顿,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那便聊聊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子缨帮忙给他递帖子吧!”
傅子缨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不用急,傅子缨还有想问的,“瑾,你吐血的原因不打算告诉我吗?”
“会告诉的,但不是现在,等等好吗?”赫连瑾按着自己的胸口,以前她的气量如何她不清楚,但现在吐过一回血,这事儿熟门熟路,她深怕再不堪地吐上一回。
赫连瑾病着,生病的人老大,傅子缨撇撇嘴,倒是没再逼她。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