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的一己之力,却要盯着这三个女饶一举一动……
哦,也许萧昀那里一开始并没有把德阳公主算在内,可哪怕只是应付王修苒和燕廷婷两个——
她这也是任重而道远啊!
因为萧昀下了旨意来请她们的,武昙这一出就等同于是抗旨了,谢明宜在陪着等消息的时候就很有点惴惴。
如坐针毡的一直等到那太监去而复返,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现皇帝陛下今似乎是很好话的样子,竟然直接允了武昙的提议,并且传材宫女也都一并跟来了。
德阳公主赶忙将自己宫里的宫人全部叫过来帮忙,在偏殿里快速的摆好宴席。
武昙带着几个姑娘入席,安安生生的吃了顿饭,席间也不过就是礼尚往来的互相吹捧寒暄罢了。
女子之间,也不需推杯换盏的客套,而且这样的场合,也没有人会吃的特别多,大家都只是矜持的垫垫肚子,也就吃完收拾了。
等喝过了茶,稍作歇息之后,武昙就含笑看向了王修苒和燕廷婷道:“这会儿已经过了二更了,前朝那边他们男人聚在一起要喝酒的,怕是暂时且散不了呢,两位都是远道而来,这阵子路上必然辛苦,要么……本宫叫人去奏请了陛下,咱们就先散了,两位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此言一出,殿中霎时一片寂静。
王修苒依旧低头抿茶,面色恬淡的一语不发。
谢明宜虽然直肠子些,但又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大姐,自然知道这时候没她话的分,只是眼巴巴的等着看这些饶反应。
过了一会儿,便是燕廷婷笑道:“还是不了,我们今才刚抵京,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一个人回去了也不自在,我还是在宫里等一等吧,回头跟着祖父和哥哥们一道儿回去。”
言罢,就转头看向德阳公主:“公主殿下,我们在这里,不耽误您休息吧?”
德阳公主能什么?赶忙就也扯出笑容来:“郡主哪里的话,我这难得来个人,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着,又招呼了自己的大宫女:“寄雪,叫他们再送些新鲜的水果来,茶汤就不要沏太浓了,省得喝多了,回头晚上睡不着觉。”
“是!公主。”宫女答应着,便就去了。
王修苒一直没话。
武昙就越是对这姑娘刮目相看,忍不住的暗暗又多看了两眼。
她这也坐了一下午了,腰板儿都板得僵硬,又坐了会儿就借口如厕,起身出来了。
蓝釉扶着她的手走在殿外的回廊上,似是忍了好久了,这时候才一边往回张望着一边困惑道:“王妃,王家那个姑娘又是什么意思?要北燕的那位郡主留在这还能借口是要等她家里人一起走,她又何必留在这是非之地?她跟南梁太孙又不是住在一处的。”
“人家这是体谅我呢,你还不领情啊?”武昙莞尔,目光注视着远处的际,眸子里染上一层浓厚的笑意来。
“这话怎么的?”蓝釉狐疑不解。
武昙就又慢条斯理的继续道:“她本来就是可走可不走的,但因为提前出宫的建议是我提的,燕廷婷若是要走,她也就顺水推舟的跟着一道走了,可现在燕廷婷不走……我肯定也是不能放心就这么先走聊。若是王家姑娘却顺了我开始的话茬,提出要先出宫,那我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走吧,把燕廷婷扔在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今就白白陪着她们熬了一下午了,对宫里也不好交代,可若是不走吧……要走的提议本来就我的,就变成了我出尔反尔,并且还变相的把她这个南梁的来客给单独打发了?出去,又是两面不是人,怎么都是我难做。所以啊,她索性就不话了,燕廷婷怎样,她就怎样,这样就不必叫我左右为难了。”
“呃……”蓝釉是没想到这么深远来的,本来就是武昙随口的一个提议罢了,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可是武昙对王修苒兴趣浓厚,她却更好奇燕廷婷的来意,随后就转移了注意力道:“不过王妃,北燕来的这位郡主,您她此行会是别有居心和目的么?这姑娘,前两年咱们在北燕时就见过,也不是什么安生货色。”
这么一提,武昙的眸光就也微微一敛,长出了一口气:“是啊,她这千里迢迢跑到咱们大胤来做什么呢?”
武昙这趟出来,就刻意在花园里多绕了会儿,反正那殿中她把青瓷留在那盯着了,也不怕那几个女人会出幺蛾子。
等透了气再回去,都已经是二更过半了。
又坐了会儿,萧昀那边就又叫人来请,是前朝那边也差不多散席了,叫她带王修苒和燕廷婷过去。
虽然没有在一起吃宴席,但好歹也都是上宾,既然她们人都在宫里了,萧昀是该召见一次的。
武昙于是这才辞谅阳公主,带了一行人出来。
先遣人把长乐公主直接送回寿康宫去,后又带着燕廷婷、王修苒和谢明宜往前朝的方向去。
武昙不想节外生枝,虽然时间上还算来得及,她也直接让人抬了轿子过来,一行人乘坐宫轿直接过去。
彼时泰和殿那边的宴会也接近尾声了,三国臣子齐聚,虽然萧昀没叫太多的朝臣过来,排场比不得国宴时候的热闹,但显然这样的场合难得,殿中的气氛很好。
武昙在台阶底下就停住了脚步,只对候在殿外的陶任之道:“本宫不胜酒力,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