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您生病的时候还尽心尽力的在您榻前侍疾,可是转头您就想着要送人家玄玥公主去和亲,您难道还想着人家没一点的心结,给你送金鱼吗?再说,那样好看有灵性的金鱼,就是世间奇宝了,得一对就已经天运了,哪里还能找出第二对来送您呢!
“怎么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吗?”见玉嬷嬷不说话,太后看向她有些不满道。
玉嬷嬷这才回神,想了想就道:“太后,玄玥公主自小就没有了母亲,陛下又不在她身边,如今回来了,感受到了陛下的疼爱,自然会更珍惜,当然也会想着法来孝敬陛下。”
太后听了她的话,一时陷入沉默,她原本觉得这玄玥本事太大了点,又有皇帝的宠爱,这样对将来的太子会不利,只有把她嫁得远远的,去了和亲才是最好的。
现在再想,要是玄玥真的去了和亲,那她身后的南公家族也必定跟着她去和亲国,她自己又如此有本事,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去了别国,若是将来……两国不和……北齐恐怕会更危险!
就如玉珠所说的,玄玥才接回来,在这北齐中,除了皇帝外,她可是谁都不在乎。
若她又被逼着去和了亲,那她心中必定还会有怨恨。
皇帝在时或许还好些,若是皇帝不在了,将来北齐谁来接这个皇位,恐怕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和亲的事,皇帝愈发与自己疏远了。太后就觉得自己提出让玄玥去和亲的事,确实是有些太过冲动了。
大会现场,匠会赛场上,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明日会休息一日,后日就是武会场了。良王爷正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会场,心里却是想着,皇兄和玄玥真会偷懒,把他这个闲王扔在这里做苦力,监督比赛现场。
又惦记着皇帝得的那一对金鱼,心痒痒的……想着什么时候玄玥也能送自己这个王叔一对这么好的东西呢,又想到那个装着金鱼的鱼缸,简直不要太美了。
四方馆中,
宁景宜这几日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可是却总是时不时的发呆出神。
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婢女,暗暗地留意着宁景宜的脸色,见着屋内没什么人,就自动上前来,给宁景宜倒了一杯茶水。
宁景宜听到那水声,微微转了一下头,就没有再理会她了。
“太子妃喝口茶水润润喉吧,您都在这里坐了半天了。”婢女端着茶水上前,走到宁景宜的面前,让她看到自己。
“本妃不渴,你放下吧。”宁景宜并不怎么想理会她。
“太子妃可是在为太子满着您,悄悄给玄玥公主送礼的事心里不爽快?”婢女倒是听话的把茶水放下。但想说的话也趁机说出了口。
“闭嘴!”宁景宜下意识的喝斥道。
婢女惊慌跪下,但嘴上却是倔强般的继续说道:“太子妃恕罪,奴婢只是在为您不值,您千里迢迢山长水远的嫁到西陵,还对太子一片真情,可是太子他……
太子当然是好的,太子是您的夫君,您应该最了解……只可恨玄玥公主那一只狐狸精,是她迷惑了太子!亏您还一直当她做亲姐妹一般,可她竟是这样背叛您!”
“够了,闭嘴!再敢说第二遍,就从本妃的屋里滚出去,不用再在本妃的屋里伺候了,滚!”宁景宜大喝道。
“太子妃恕罪,奴婢多言了,奴婢这就滚出去。”婢女像是被吓到一般哆嗦了一下,这才诚惶诚恐的施过礼快步的走了出去。
宁景宜虽然心里也有些痛恨南公玥,但骄傲如她,怎么能允许一个下人的挑拨。
而那个婢女离开房间后,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房门,嘴角有些得意的微勾,那正是算计得呈的嘴脸。
南公玥,宁景宜,你们就斗吧,凭什么你们能就过上高高在上的生活,站在云端之上。而我却是要流放到那边远之地去做苦力,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还要给你们当下人,凭什么!
南公仙朵的眼里闪过强烈的恨毒之色。
没错,这个婢女正是南公仙朵。
也就是南公家族外一房的大小姐,当初觊觎南公玥的少主之位,利用南公香儿的手,毒害了外五房的一个妾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想以此来嫁祸给南公玥。
最后她的罪名被查出,所以被判了流放。
之后在有人刻意帮助下逃了出来,还让她自己想办法混入到宁景宜的身边。
经过一路的颠簸逃亡,又特意改变过容貌,所以就连宁景宜也没有认出她来。
估计南公玥也想像不到,南公仙朵此时会出现在北齐的上都。而且,就在刚才,南公仙朵还挑拨了一番,宁景宜和她之间的关系。
而此时,都城中的一家客栈,后面的一个单独小院的房间里,素衣白容正跟着自己的亲信踏入一条隐秘的秘道中。
一路沿着秘道,往前走。
“主子小心。”
“嗯。”
狭小空间里,让他们说话的声音变得闷晌又无限放大。
“这条暗道有多长?”素衣白容一路走着,一边观察着周身的环境,随口问道。不过听这口气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踏入这一条秘道。
“需走一个半时辰多点。”属下回答道。
素衣白容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等他们再次见到亮光时,已经是到了城外的一个十分隐秘的小村子里了。
这里的房子,都是土夯的墙,盖的茅草。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