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木槿给的解药,葛家人均恢复了力气,各自带着各自的家属,同木槿一起,跟在葛村正的身后离开了葛家祠堂。
当然,葛家祠堂里面还有别的家族的人躺在那里,葛村正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
葛天峰带着几个葛家人,被留下来处理那些躺在葛家祠堂内部,还有躺在葛家祠堂外部的外家族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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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在京城里听了莫仟一连几天的查询未果,赵羽珩再也坐不住,直接前往了太子府,用了些手段把张春草给救了出来。
“张娘子,你之前有没有同阿槿商量过,如果你们走散了,会在哪里聚合?”
虽然张春草被太子的人给抓到了太子府,但是太子出于对木槿手里的日昌粮铺,还有那种水稻高超的绝技,他对张春草一直都不曾亏待。
这会儿被赵羽珩救出来,张春草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少重获新生的喜悦:“她跟我说过,要是我们走散了,就在原地等着她来找我。”
“就没有别的了么?”赵羽珩觉得绝对不止这么简单,于是目中因紧张木槿下落而带了几分焦灼的凶煞之气。
没什么性格的张春草,胆子可是极小的,一见赵羽珩对她瞪眼睛,瞬间就哭嘤嘤地不说话了。
赵羽珩以为张春草同木槿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只要把她救出来,她就一定能知道木槿的下落,然而事情的结果与他所期望的相反,对待张春草的态度便冰冷了几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让莫仟带你下去吧。”
“爹爹,你这么可以惹春草姨哭,信不信我娘知道了一定会更加讨厌你的。”
一听是赵夜的声音,赵羽珩喜上眉梢:“你这孩子,既然来了,还不赶紧现身,跟爹爹一起想想你娘如今会逃婚到哪里去?”
“我娘亲逃婚啦?新郎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她要结亲的事?”
赵夜似一道清风般从窗外飘入,稳稳落于赵羽珩面前,不停地围着赵羽珩打转:“爹爹,逼婚我娘亲,且把她给逼得逃婚的人,莫不会是你吧?”
“咳咳~”
先前眼里焦灼得煞气毕现的赵羽珩,此刻被赵夜如此一说,一秒就破功地咳嗦起来。
“别咳了,就算是把肺咳出来,夜儿我也不会同情你的。”知母莫若儿,赵夜太了解自家娘亲的性子了,看起来傻乎乎很好骗,实则不拿真心剖白在她的面前,她都半点不会相信你所言之物是真情实意。
赵夜只看了一眼赵羽珩的衰样,他就大抵猜到自家的爹爹对他娘亲做出了怎样彪悍的事情。
“先是来了个移花接木,让我春草姨代了我娘亲被太子府的人抓走,接着你又趁我不在家,私自进宫请旨,然后以我春草姨安危做要挟,逼着我娘亲嫁给你。对不对?”
“对不对都被你说了,本王不予置评。”甩了甩袖子,赵羽珩极力用高冷表情掩饰自己的尴尬。
赵夜将自己的小眼珠瞪得滴溜溜大,又是围着赵羽珩周身转了一圈:“爹爹,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心虚了吧,脸都快板成面板了。”
见自己逃不过赵夜细致入微的猜测,赵羽珩将屋内的侍从,乃至暗处隐藏着的影卫全都撵得远远的,这才小心翼翼地同赵夜说道:“乖儿子,告诉爹爹,我怎么才能追得到你娘亲?”
父子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谈追木槿的事儿了,但是赵羽珩这一次态度极为认真,半点不存侥幸心理。
当然,赐婚的圣旨他捂在手里,到了婚期他领不出木槿拜堂,那他就不只是在吴国成为笑柄,整个四海大陆都得嘲笑与他。
退一万步讲,赵羽珩的内心强大至极,不畏惧那些漫天乱飞的嘲笑,但是他父皇的脸面,他这个做儿子、做臣子的也得顾及啊。
“爹爹,你认识我干爹吧?”赵夜已经很久没叫白术干爹了,不过这会儿为了激发他亲爹追求他娘亲的斗志,赵夜刻意把白术这个干爹称呼叫得十分的亲昵,就好像白术才是他亲爹似的。
果不其然,赵夜的小手段得逞了。
赵羽珩一听赵夜亲切地喊白术叫干爹,他就高冷形象崩塌地抱着赵夜,如同天底下所有普通人家的亲爹抱着儿子一样抱着赵夜:“你都有亲爹了,莫要再叫别人干爹,弄得好像我已经死了似的。”
死字,古往今来都不是个吉利的字眼,此时从赵羽珩嘴里说出来更添几分悲凉。
“爹爹不哭,夜儿最爱的人除了娘亲之外,就是爹爹了。”
赵夜调皮地安抚了赵羽珩一波,胖乎乎的小手还不忘拍一拍赵羽珩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问赵羽珩道:“你知道白叔叔为什么一直都追不到我娘妻吗?”
听到赵夜对白术的称呼更改了,赵羽珩欣慰地笑了起来,至于赵夜所问何事,他并未太多听入耳中。
“爹爹,勿要再笑,且听我的问题。知道白叔叔为何追了我娘亲三年,我娘亲都没有接受他么?”
赵羽珩见赵夜一脸严肃,惊觉自家儿子要讲的内容很可能与他追妻有关,神情不由一正,洗耳恭听起来:“请说,为父必记在心中。”
“偶然间听到白叔叔向我娘亲表白,我拒绝他的原话我记不太清,只模糊记得娘亲说白叔叔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她不能够接受有杂质的感情。”
闻此言,赵羽珩若有所思。
“爹爹,你之前也对我娘亲表白过,她给你指出一条身份,但是我觉得她多半是认为你当初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