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大喝一声,道:“众军冲锋!”话音刚落,他纵身飞跃,离开马背,同时运动内劲,手臂蓄力,但见他手中寒星戟尖引爆寒光,随其奋然一挥,顿时,一道尖锐气浪席卷而出,白光惊起万丈间,竟是将那楚军主帅前近百士兵的头颅划飞,登时近百无头尸体脖颈迸血如泉,直冲三丈高!
“噗噗噗噗噗”,近百头颅落地,pēn_shè上空中的鲜血又如雨点般撒落地面,众人惊愕而来不及反应,正是此时,尚在凌空的郝润良又再做出惊人之举,只见他空踏两脚,以虚空为梯,飞速掠进,穿过腥雨点点,未沾一丝血滴,瞬间飚到楚军主帅近前,他旋即用手中寒星戟平直横扫而出,飞速划过楚军主帅脖子,“噗”一声,楚军主帅头颅飞起,颈间飙血冲天三丈,郝润良旋即又一脚蹬在楚帅的无头尸体上,踢倒尸体,借力向上一冲,左手探向那颗飞起的头颅,紧抓在握,在空高高一举,朝着下边的楚军大喝道:“楚军主帅已死,尔等还不受降?!”
这一喝,响彻战场,内力夹带怒音,回荡在众人耳畔,一军主帅之死,足以影响战场胜负,周遭人员闻声纷纷停下打斗,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郝润良尚未落地,手中拿着楚军主帅的头颅,临受万众瞩目,又厉声喝道:“楚军败了!”
又一声惊喝,洞穿人心,群雄看着楚军主帅头颅,知敌方主帅已死,当即反应过来,杀向楚军兵士;楚兵见得那头颅真切,认出是自家主帅,又遭郝润良震心一喝,当下士气消弭,军心崩溃,剩下的两万大军竟是有万余人作鸟兽散!
原本僵持的境况,现如今一边倒,万余楚兵溃逃,败势如山倾坠,群雄见机穷追猛打,郝润良所带来的军兵也是纷纷用兵刃朝楚军溃兵招呼,一时间,楚军死伤无算!
只是万余兵士溃逃,却还有五六千军兵负隅顽抗,他们在楚军仅剩的一员战将带领下,犹作困兽之斗,虽士气低迷,却也可再战一时半刻,如此久战下去,群雄必然会再添伤亡。
那员战将也是好运气,其他战将一一死去,自家主帅亦是命殒,而他却存活至现在,其间还杀了几个江湖高手,未有溃逃的数千楚兵见状,以为其勇猛,士气得以回升少许,方才聚于一处,随其苦战抗击群雄。
此时,这战将胯下的战马早已死去,率人冲杀,与江湖高手交战许久,费去不少功夫,方能斩去一个实力不高之人,才杀了堪堪十一二人,已然浑身是血,周身创伤近百。又杀一人,那战将突觉周身动作迟钝,顿时生出力竭之感,这时当面又杀来一个高手,他举兵相抗,交杀半晌,却未给对手添上一处新伤,他此刻想到:“大帅战死,现在我便是这数千楚军的主心骨,数千将士的心全都系在我一人身上,我......不能死!”随即,他大吼一声,不顾眼前高手杀招将来,对着前方一戟横扫而出,似要以命换命!
那江湖高手见战将不要命似的,吓得收回杀招,抽身要退,却见战将这一戟迎面划来,“噗”一声,只见长戟划破高手腹腔,鲜血飙喷,高手便被这一戟鬼使神差的杀死。
又杀一人,战将已经是愤红了眼,当即仰天长啸,随后大喝一声:“楚军随我杀......噗!”只听他“随我杀敌”一句尚未喝完,便见一支飞来长戟洞穿身体!
长戟从他背后插入,从他心口穿出,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穿出的戟刃,戟刃上沾满自己的心头血,却仍泛寒星点点,正是——郝润良的寒星戟!
战将红眼看了看前方,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不甘倒地。
战将死后,剩余的数千楚兵失了主心骨,被群雄和郝润良前后夹击,当即溃不成军,不过片刻,全军就只剩下了“逃”字,负隅顽抗的被杀,逃的不快的也被杀,转眼,楚军只有数千人逃得走,其余尽数成为战场伏尸!
大战毕,黄虹儿、冰辛、梁益等人与郝润良聚于一处,只见郝润良朝着黄虹儿拱手道:“黑衣执事长,郝润良,见过黄大小姐。”
语出,周遭众人俱惊,不由想到:“‘移山君’郝润良?!”
郝润良于“沽鲸钓客”戴文飞怒屠百鲨同年,在忠勇仁义山当代当家黄巍五十大寿宴会上,当众受命,得当忠勇仁义山黑衣执事长,受命当日,郝润良移动上万斤巨石,以此献礼助兴于黄巍和赴宴众人,一举成名,江湖人称其“移山君”,而风头正盛的他,却于第二年在江湖中失去消息,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忠勇仁义山二小姐黄琢玥。
如今郝润良竟应黄虹儿所召,出现于此,驰援众人,自然令人大出意料。
黄虹儿见郝润良拜己,含笑出言道:“不必多礼。”随即抬手虚引向冰辛和梁益,道:“这位是鸣凤殿冰副殿主,这位是‘凤翙君’梁益。”
郝润良当即朝这两人拱手道:“见过冰副殿主、凤君。”
黄虹儿又虚引向八门十派领头人和十大豪客,道:“这些是此来一起突围的武林同道。”
八门十派领头人虽说少了两路门派,但也是有十几人,再加上十大豪客,这要一一介绍到什么时候去?只需介绍两个比较重要的,其他人一句话带过便可。
郝润良刚想问好,便听丐帮帮主傅通海上前热情道:“客套话便不必多说了,只是不知‘移山君’为何在此啊?”
这时,梁益道:“傅帮主,现在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如今我等尚未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