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白疼得缩了一下眼:“你怎么知道?”

原微神情有些严肃,伸手掰开广白的眼皮,看了看里面那吓人的眼珠子。

广白用手指甲抓她的手臂,抓出几条细细长长的痕迹。

原微看过后叹了口气:“那次那道士也太不负责任,我原本听他们的时候还以为已经将那厉鬼除了呢,没想到居然给封印到了你的眼珠子里,而且那鬼还和你的眼珠子融为了一体,已经是你的一部分。”原微站起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担心道:“鬼气太重了这可不好办。”

少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皮,虽然那眼睛一直在流血,但他也未吭声。

原微将之前拿出的药膏扔给广白:“你接着,这可以治疗你身上的冻伤。”又拿出一软和的披风:“这个也给你,我现在有事,就先走了。”

走了没两步,突然想到她身上还有一碟糕点,就将糕点拿出,放到他面前:“吃点吧。”

广白冰凉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原微,他眼神很冷,那完好的一只眼睛里面没有什么情绪,若是有的话,可能也就只有怒与怨。

原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这少年又有些不忍心,可是她现在要去调查云姨娘的事情,还真就没空。

雪越下越大,原微掏出一把伞来打,那是一把油纸伞,伞面是白的,伞骨是黄的。打着伞的手握过刀,杀过鬼,也给了广白一件披风。

原微渐渐走出屋子,广白也慢慢起身,躬着腰走进了那件黑漆漆冰凉凉的屋子。

那件披风,那瓶药和那碟糕点被他扔在雪里,相信不一会儿就会被雪掩埋。

原微打着伞去了云姨娘的娘家,云府与广府距离倒不是很远,以原微的速度走上不到半会儿就到了。

门口下人打了一个哈欠,见雪中遥遥站了一个打着油纸伞的红衣女子,就有些好奇的想要过去问问,可是才走一步,一场风雪吹过,那人不在了。

云府府邸比广府小上不少,但也还算是气派,府里也种着些腊梅花,那些腊梅花艳丽的开着,与广府里面的腊梅花有很大差别。

原微不知道这云府格局,就随意走了走。

远处走来一妇人,妇人雍容华贵,眉眼带愁,在旁人扶着的情况下慢慢走到一小厅子里坐着。

它身旁跟着一个小婢,小婢将暖炉塞进那妇人手中:“夫人你那可得接好了,别冻着了,要不然奴婢该心疼了。”

妇人看着外边那雪有些低落道:“云儿今个可有消息了?多日未见,也不知道她过的怎样。”

小婢叹气道:“还未有消息呢,夫人就不要担心小姐了,小姐过得定然很好的。”

妇人叹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原微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心想:这是那云姨娘的母亲?按她这么说,那云姨娘竟是许久未回这云府了?

为何?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淡这云姨娘也自己个也泼得太快了一些吧。

那二人还在对话,云夫人道:“云儿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可爱回这儿了,一月都得回来好几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前开始就不愿回来了,唉!”

丫鬟倒了一碗热茶给云夫人:“夫人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喝口茶把,暖暖身子,天太冷了……”

云夫人将茶接过:“要是云儿能来给我泡一壶茶就好了……”

原微冷得缩了缩脑袋。

这云姨娘为什么不愿意回她那娘家。好生怪异……

这种怪异与这次这厉鬼给我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它所指的雪又是什么意思呢?

说到雪,原微倒是想到一处十分简单明了的典故——窦娥冤。

六月飞雪。

厉鬼有冤屈。这是它想要告诉我的。

怎么样的冤屈?会与云姨娘有很大的关系吗?或者说,会是云姨娘杀了她吗?所以她才要回来报仇,要不然这怨恨不能让她安心投胎。

原微想明白了一点就起身准备回去。

那云夫人和她身边的小婢也收拾东西回了自己那院子里。

青梅城里卖东西的货郎很多,沿街的小摊贩也很多,此时要达响午了,街上的饭馆传出热热闹闹吃东西的声音。

小街上也是差不多的场景,一卖卤肉面的面店就开在离原微不远处,哪儿稀稀拉拉只坐了几个人。

开面店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在一边忙活,在冬天里,他额上竟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他面前有两个巨大的锅子,一个里面烧着滚烫的卤水,卤肉放在里面,由大火熬出诱人的颜色。

另一口锅是一只清汤锅,里面是煮面用的沸水。

卤面的味道很是诱人,远远飘出来的是一大股无法言说的味道。

那味道,勾人得紧,尤其是在寒冬里,就更加让人想要嗦上一口了。

若有人叫面吃,男子就抓一把面扔进那下面的锅子里。然后一把捞出一块煮的鲜香四溢卤肉,用锋利的大刀割下一大块,再切成薄薄的几片,装进那捞起来的面里,最后再倒上几大勺高汤,撒上一把葱子蒜头生姜,一碗热乎乎的卤面就做好了。

若是嫌弃不够,也可以去拿一个囊合着卤汤喝,那味道也是一绝!

原微掂量了自己兜里的铜子,虽是不多,但还是可以吃上一吃,就上前准备点上一碗。

正上前呢,就有一位食客大声道:“麻烦!再来一碗卤肉面!还给我加上一个囊!”

原微寻了一地入了座,学着那人的声音道:“我也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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