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天气凉了。
一片片黄叶从树上落下来。
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啊!
秋天来了。
啊!
小麒麟出来了。
啊!
圣庙广场沸腾了。
每天坚守圣庙的学子,顿时激动起来。
这时小麒麟从庙顶处,似乎是凭空走出来般,无精打采走在庙脊上,拉耸着眼皮瞥了瞥广场上的学子,便久久眺望南方。
它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小麒麟便如小狗般,懒洋洋趴在庙顶上一动不动,目光渐渐变得空洞无神。
小麒麟走神了。
而圣庙广场上的学子,则是大呼小叫,眼神十分灼热。
不过眨眼间,便引来更多的学子,甚至连书院的教习、教谕亦来围观。毕竟麒麟是儒教的圣兽,自古以来只陪伴在圣人身旁,秉承着圣道大气运,自然是无比罕见。
况且小麒麟是圣人归隐后,第一个现世的麒麟。
意义非同凡响。
“小麒麟怎么了?为何精神萎靡,目光无神?”有学子见到忍不住道,“难道是生病了?”
“圣兽会生病?”有学子愕然道。
“圣兽不会生病?”
那学子反问。
“唉,小麒麟如此,亦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学子摇摇头道,似乎亦有些想不明白,小麒麟为何会无精打采。
小麒麟胖胖的,白得十分透明,给人虚胖的感觉,似乎十分虚弱的样子,不得不让人担心。
每次出现的时候,皆是无精打采。
“教谕,小麒麟可是生病了?”
有书院的学子关心询问。
“生病倒是没有,至于麒麟会不会生病,老夫亦不知。”一名教谕摇摇头道,“小麒麟无精打采,皆是因君子不在身旁,心中过于思念罢了。”
“原来如此。”
不少学子恍然大悟起来。
“小白,饿不饿?”一名长相清秀的女郎,满脸笑容对庙顶的小麒麟道,手中渐渐浮现一团小小的文气,“我这有文气哦。”
麒麟喜食文气,至于是不是以文气为食,众人便不得而知。
小麒麟只是瞥了一下,便没有理会女郎。
“小白?”
“小白?!”
广场上,众学子闻言差点摔倒,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女郎,堂堂的圣兽麒麟,竟然被叫为小白?
这会不会太过不敬了?
这时有教习忍不住瞪了一眼女郎,呵斥道:“堂堂圣兽,贵如圣人,岂是汝能直呼小白?”
“可、可是小麒麟,就叫小白啊。”
那女郎带着些茫然道。
“何人所说?”
教习怒斥。
“是君子,君子之前就呼小麒麟为小白。”那女郎连忙解释道,“且,小麒麟并无意见,吾等皆是称为小白。”
那教习愣了一下,只好颔首道:“白者,西、秋、金、肺也,清流贤正也,真诚坦白也,明亮清楚也。”
“呼为小白,亦是不错。”
众学子闻言皆是愕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教习。
这态度变得太快了吧?
众学子的异样目光,使教习大怒,道:“难道吾所言不对?”
“没没——”
众人学子皆摇头。
这时牧雨、赫连山等人,亦来到圣庙广场,对无精打采的小麒麟,亦有些担忧,生怕小麒麟出什么意外了。
“小白,可是饿了?”
牧女郎掌心浮现一团文气。
可惜小麒麟连瞥一眼都懒得瞥,静静趴在庙顶上发呆。
随着时间的过去,众人看够了,亦渐渐离开,但依然有不少学子,守在广场上看小麒麟。
“小白,吾陪你玩可好?”
有学子讨好道。
“小白下来,让我抱抱。”有女郎渴望道。
这时广场上,不少学子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小麒麟,可惜小麒麟十分高傲和不屑,连看都不看一眼。
“唉,师兄离开这段时间,小白便如失去了神采般。”牧女郎摇摇头,“对谁皆是不搭理,亦不知生病了。”
“女郎此言差矣。”
赫连山微笑道。
“此话怎讲?”牧女郎有些诧异,道:“难道除了师兄,还有人可让小白听话?”
“自然有。”
赫连山看着庙顶的小麒麟,微笑道:“院主和颜兄。”
小麒麟能听院主的话,牧女郎并不意外,但是亦听颜山的话,倒让她有些意外,道:“小白会听颜师兄的话?”
赫连山笑了笑,没有解释。
这时颜山捧着一本书,来到圣庙广场上,对赫连山和牧雨等学子点点头,便道:“小白,可是要食文气?”
颜山手中浮现一大团文气。
小麒麟看了看,便懒洋洋站起走下来,在快要走到屋檐时,蹄下一个踉跄,便从庙顶上滚下来了。
广场上众学子惊呼。
当小麒麟摔到一半时,蹄上便生出一朵小祥云,把它托住了。
这时小麒麟便踏着祥云,便颜山走去,一口一口吞食颜山掌心浮现的文气。
这让广场的学子惊虚一场。
此时见到小麒麟,吞食颜山的文气,不禁有些惊讶起来。
“为何小白会吃颜兄的文气?”
有学子疑惑问。
刚才要喂食文气的,可不止牧女郎和另一个女郎,而是有不少学子。
可惜,小麒麟根本不屑,看都不看一眼。
小麒麟吞食完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