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地平线泛起一丝亮光,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秋日的清晨,万籁俱寂,一妇人认真清扫着院中的落叶。
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妇人兀自一笑,孩子长大了,可以帮她干活了。
“娘,饭好了,快来吃吧。”略显稚嫩的女声语调轻扬。
妇人笑着应了一声,将扫帚放下进了屋。
普通的木桌,简单的早饭,粥配着馒头,还有一个小菜,两人吃的很开心。
饭后妇人对那女孩叮嘱了几句就出门了。
女孩独自在家,将院门关好后进了正屋,从一旁的抽屉了拿出一筐针线,认真的绣了起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才多大点的孩子,这刺绣已经有些功底了。”柳舒君坐在房顶,手拿烧鸡感慨一句。
额...能不能收敛一些,看到人家吃早饭,自己也要吃,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也得亏她能吃的进去。
“穷人家的孩子都是这般,为了生计早早的就要给人做工,这女孩已经算是好的了。”凌空挨着柳舒君时不时的看一眼,那吃相真是不敢恭维。
“这已经是第几家了?”柳舒君这几天跑的自己都忘了。
凌空想了下,“第二十三家。”
“好了,不跑了,累死了都,情况都差不多,基本已经确定了。”柳舒君将手中的烧鸡随手一扔,飞身便离开了。
***
刘峰的事情一结束,其他人的惩处就不归柳舒君管了,她直接去找慕尧要来了那副零碎的尸骨,两天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出来之后便让人去打探消息。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慕枫的依仗都在这青州山里了。”柳舒君眼睛里血丝密布,想来是这两日都没有休息。
“这些不重要,你先去休息。”慕尧沉着声音,打发柳舒君去休息了。
柳舒君也不推辞,反正她困的很,不用他说她也要去睡了。
简单的洗漱,柳舒君倒头就睡。
凌空独坐窗前,回想着柳舒君这几日来的行为,终究放心不下。
只要认真做事,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这让他怎么安心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再陪她一段时间吧。好似终于说服了自己留下,凌空今夜好眠到天明。
***
柳舒君来到那日那个女孩家,只是此时的她正在敲门。
妇人还没有出门,开门见几人身着华衣,不禁一愣,她家世代布衣,从未有这般贵人登门。
“几位有何事?”戒备的姿势,戒备的声音,充分证明这个家没有男主人。
“我们是官府的人,有事想要请教,可否进门一叙。”柳舒君笑着问道,她已经不指望跟来的凌空和玉芜,至于另一个跟屁虫兰泽更不指望了。
那妇人犹豫片刻终是开了门,门外几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而且还有两个男子,若是强闯,她也无可奈何,现在柳舒君能这般的说已是客气。
“多谢大嫂,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进门后,柳舒君不认生的进了屋子。
那妇人关上院门紧跟着进来,“几位问什么?知道的我必然都会告知。”
“大嫂贵姓?”
“夫家姓郑,民妇名叫李小花”
柳舒君打量着屋子,转头笑了笑,“哦,郑大嫂,您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小女。”李小花拘禁的站着,手一直搓着衣角。
“您丈夫呢?”
李小花犹豫了一下,她直觉这些人就是冲着她丈夫来的。“他已经三年未回家了,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您丈夫之前在哪里做工您可知道?”
“不知,他每隔三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都带十几两银子,可是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就连消息都断了,我想去找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李小花说到伤心处眼泪泛出,拾起衣袖轻轻擦了擦。
柳舒君目露了然,这是正常的。
“你丈夫每次回来可有什么异常?”
这话让李小花愣了愣神,仔细回想了一番,“没有啊,他每次在家住不了两天就要回去做工,好像没什么不同。”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疲劳、情绪消沉的情况。”柳舒君再次询问道。
这次李小花想的时间很短,“有,每次回来他的样子都感觉很累,他只说是累了,话说的也很少,要是我再问的多了,他就会很烦躁的打断我,不愿多说,慢慢的我也就不问了。”
柳舒君点了点头,“可有腹部疼痛、关节疼痛等状况?”
“有,有时候回来的时候他都说着了冷风,让请大夫看看也不愿意,说是浪费钱,休息两天就好了,可是每次回来都还是那样,而且有时感觉还越发的严重了,我劝他换个活,他死活不愿意,直说那里给的银子多。”李小花觉着柳舒君很神奇,她竟然能知道自家丈夫身体的问题。
为了那点银子,简直是拼了老命啊!
不过那点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对着这些人家来说,那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省吃俭用一些,已经够一年的花费了。
柳舒君大概已经了解了,应该是中毒所致,“他是否还偶感心脏的位置不适,还出现头晕等现象。”
柳舒君所说越来越确定,从开始的疑问句到现在几乎是肯定的说出来了。
李小花突然朝着柳舒君就跪了下去,泪流满面,伸手想碰柳舒君后又缩了回去,“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