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帝揉着胀痛的额角,眼中血丝密布。
柳丞相站于下首,却依旧老神在在,怡然自得。
两人如此鲜明的对比,让皇帝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之感,眼中也一瞬燃起了希望。
“柳师,可是有何良策?不妨直说。您这性子,还和当年一样。”
柳丞相忽闻这句“柳师”,微微挑了挑眉头。
当年,他的确教导过如今的皇帝,但却没有担下师父的名头。
他是今上师父的事情,至今也只有二人心中有数。
还有一人,便是撒手而去的先皇。
柳丞相一直以为,自己势力越来越大,会让今上忌惮。
皇家连亲情都不念,又怎会记得他们当年,那点算不得师徒的师徒之情?
如今,皇帝口中一句“柳师”,说是在拉近两人的关系,不如说是隐晦的示弱。
柳丞相眉头微挑,却是极为恭敬的弯身,纳头便拜。
“臣不敢,这一句柳师,臣更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