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个瞎子在摸索,实则她在趁着这个为数不多的机会观察着外面,这几个人殷小楼一时半会也不能肯定他们藏在哪里,如果自己贸然有什么举动恐怕只会让自己陷于更加不利的情况。
现在看守自己的人肯定是杨和光的心腹,想要挑拨离间这个法子基本可以不用想了,经过了两天悄无声息的观察,外面守着的总共有四个人,而且个个实力非凡,现在的自己要想击败他们从这里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心里一直劝说自己要冷静,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人已经慢慢地蹲了下去,左手已经是碰到了食盒,右手软哒哒地搭旁边,一看就是有问题。
她也不讲究,盘腿直接坐了下来,为了防止有意外,食盒里装食物的东西都是木制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在手摸到了一小块凸起的时候心中有了几分思量,送吃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用的这个食盒。
借着从食盒里取东西出来的时候她悄悄掰开了食盒里层一小截的竹子,没有多大还不到小指大小,但是能在这鬼地方弄到这个已经完全够了。
她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完全看不出来是阶下囚,就好像只是来做客一般。
她只要没有过激的动作外面都不会理她,没多久她吃完了东西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放了进去,慢吞吞地又回到了角落里。
半靠在冰冷的墙上就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殷小楼睁不睁眼都一样,但是她还是习惯和以前一样的动作。
等她的呼吸逐渐变的绵长后就能感觉到一直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逐渐消失了。
是看自己睡了才不用那么紧张地盯着自己,殷小楼心里有数,这几天她装谁装晕已经是有了经验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哪里不对。
藏在袖口中的右手偷偷动了动,手腕那里的伤口虽然还没完全好,但是右手已经逐渐能使上一点儿劲儿了,虽然只是能简单的动两下,这比她想象的结果简直好了太多,离手筋被挑也才不过几天而已,看来还是有希望能痊愈。
装睡装的差不多她也已经有了点困意,就在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让她惊醒了。
只是眼皮下的眸子动了动,整个人似乎完全对外界没有影响。
殷小楼能感受到这个人一来其他人都退下了,至少她能感知到的地方那些人已经不在了,而来的人她也很熟悉。
杨成言慢步走到了牢门前,看着慢慢坐起来的殷小楼,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知道殷小楼可不是看上去那边的人畜无害,他一直在注意着她,也知道她在这里不是吃就是睡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尤其是现在还亲眼看到她懒洋洋起来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
殷小楼才不管他们的心情,“来的怎么不是杨和光?”
“我来已经足够了。”
殷小楼故作疑惑,“杨和光都撬不开我的嘴,你以为换了你就成了?还是说杨和光又出了什么问题根本出现不了了?”
杨成言眼神变了变,但这个变化几乎只有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杀鸡焉用牛刀,你不过一阶下囚何须盟主亲自前来。”
殷小楼打了个哈欠,她刚才可是刚刚好捕捉到了杨和光那一瞬间的变化,看来还真的是杨和光那里出了问题?
“是这样吗?”殷小楼的语气可一点都不信。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有这个时间你如好好担心担心自己。”
“担心自己?”殷小楼觉得好笑,“我不是在你们手中,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能怎么处置我,我担心又有什么用?你们又不会因为我担心把我放了。”
“牙尖嘴利,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说这些废话的。”
素来都比较稳重的杨成言的语气隐隐中带着几分焦灼,至少这种燥郁的情绪殷小楼没有在这个人身上见到过,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你来无非就是为了沉香令?”殷小楼笑了笑,“看来杨和光现在等不及了。”
她的话中有话杨成言听得出来,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色带着的淡淡的笑意无端地感到了一丝烦躁,就是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丫头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但是偏偏这个人又是他们需要的。
现在不仅是沉香令的下落只有她知道,甚至她可能是解开沉香令最后的希望了。
“把沉香令交出来,我可以承诺绝对可以保证你的性命无虞!”
杨成言的语气极为认真,让人听了不由地就会信任,让殷小楼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初对这位杨大侠还敬佩不已,看来这个人的确还是有几分本事。
“就像你当初保下杨溯一样?”殷小楼突然就冷了脸。
她冷不丁地提到了杨溯,杨成言眼神有些黯然。
殷小楼其实能信刚才杨成言承诺自己的安全,但是没有必要,她不可能拿手中最后的筹码去赌这个可能性。
“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你以为我会信你们的话?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成为第二个杨溯?我不知道你和杨溯之间有什么远远,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你能保下杨溯,但是你可曾想过杨溯这样过一辈子对他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认杀了自己亲生母亲的贼人为父,甚至还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蒙在鼓里活一辈子还真的是可悲。”
她的双眼无神,但是杨成言竟然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抹若有若无的不耻。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