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唐墟>第七十八章 杨行密的传家宝

肖俞顺口应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一声:“你说什么?”

李存勖笑得很诚恳,诚恳中带着三分狡狯:“我说,为了让姓孙的安心,我把你抵押给他一阵子。”

肖俞忙问道:“怎么个抵押法?”

李存勖道:“我说要助他吞下南漕,他身边缺高手,怕到时候南漕与他鱼死网破,我说这好办啊,我家二郎兄弟身手好,为人又机警,正好借给他用一阵子。遇到他们那帮废物解决不了的对手,你就随随便便出一两次手。平日里正好也帮我盯着姓孙的,免得我一走他就三心二意。”

肖俞有些后悔方才没偷听李存勖和孙副帮主的谈话,要是早些听到,兴许还能打断两人的交易。只是现在孙副帮主早已去得远了,再叫回来说自己反悔了,未免于理不合。怔了片刻,又问道:“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是吧?”

李存勖道:“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总不能让本公子食言而肥吧。”

肖俞无奈地一笑:“看起来我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那孙大帮主开除什么价码来请我这个高级打手啊?”

李存勖以手加额:“糟了,一时忘记给你讨个职司了,姓孙的也没说。”

肖俞深吸一口气:“好吧,这些细枝末节,还是我去和孙帮主说吧。”

李存勖道:“还是不要说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不得了的身份,你要是开口向姓孙的要这要那,恐怕会穿帮。”

肖俞疑惑地看着李存勖。

李存勖有些心虚:“我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是眼下淮南实际掌权人徐温最得力的养子,徐知诰。”

肖俞有些眼冒金星,明显是跟不上李存勖的思路了。

李存勖拉着肖俞回了房间,坐下细细讲述了自己和孙副帮主的“生意”。若是直接挑明自己就是晋王世子李存勖,那么就算是有天大的馅饼,漕帮也不敢接下,反而会干脆利落地把李存勖当成馅饼献给梁帝。故而李存勖另辟蹊径,诈称自己其实是名义上的淮南节度使、小吴王杨渥的兄弟杨隆演,而肖俞则是权臣徐温的养子徐知诰。二人结伴游历天下,为的是广交天下豪杰,光大杨家淮南基业。淮南辖地之中,北漕、南漕的生意都有,相比之下,淮南的当家人更愿意和豪爽坦荡的北漕打交道,而对斤斤计较的南漕始终看不上眼。而南漕扎根在杭州多年,和吴越王钱镠积攒下了一份香火情,也算得上是有点背景,轻易不好摆弄。朱全忠称帝后,因为记恨老吴王杨行密过去对自己阳奉阴违,便大笔一挥将淮南节度使的头衔给了钱镠,还给钱镠封了个“吴越王”的爵位来恶心淮南君臣。是可忍,孰不可忍?眼下淮南自然是无力对梁帝正面冲突,但暗地里给钱镠点颜色看看还是做得到的。于是“杨隆演”和“徐知诰”这对难兄难弟,就想到了打掉南漕,断了吴越王府的一条财路,也为将来淮南势力东扩、甚至兼并吴越埋个伏笔。

至于孙大帮主,到时候一统南北漕帮,千里运河只剩下一家旗号,还捎带手和淮南道炙手可热的两位大人物拉上关系,哪里还会计较小舅子绝不绝后这点小事?

听李存勖讲完,肖俞想到一个问题:“公子的想法也算得上合理,只是你拿什么取信于姓孙的呢?总不至于你说自己姓杨,那厮就信了吧?堂堂一帮之主,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吧?”

李存勖高深莫测地笑了,而后从袖中取出一方绿沉沉的玉璧:“你来看,这是何物。”

肖俞接过玉璧,只觉入手微凉,玉质沉细,如琉璃一般莹润,就算不是行家也看得出这是一块质地极佳的美玉。细细看去,玉璧正面是山川祥云,背面则是一个古篆“杨”字。

李存勖解释道:“这是南疆产的翠玉,水头足,品相佳,当地人称之为‘冰种’,质地坚硬如铁,雕琢起来甚是艰难,故而在中原之地少见的很。老吴王早年得了一块仔料,不惜重金请高手匠人制玉,毁了大半玉料,才刻成四块玉璧,被当成了老杨家的传家宝。这事儿许多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拿出此物,姓孙的立马就信了大半。”

肖俞把玩着玉璧,问道:“那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的?”

李存勖得意地说道:“难道你忘了,杨行密当年对我父王可是仰慕得紧呐。”

肖俞想了想,不由得哑然失笑。

当年杨行密初得淮南淮南之地,正值李克用带着沙陀铁骑横行大河上下,所向披靡。杨行密对晋王的赫赫军威甚是仰慕,就想见识一下这位番将出身的藩王究竟长得个怎生威武摸样。只是一来镇守一方的节度使不能擅离汛地,二来心底也有些“王不见王”的顾忌。后来心血来潮,竟派了一名高明的画师北上晋阳,要找机会给李克用画上一副肖像,拿回淮南瞻仰一番。

画师行事不周密,人刚到晋阳就被当作细作抓进了王府。李克用命人好生查究,最后只能哭笑不得地相信这位画师真的是不远千里来给自己画像的。一向性子暴躁的晋王难得地赏脸,居然成全了这位画师,坐了小半个时辰,让画师细细描摹。

只是李克用一目微眇,落到纸面上着实有些不雅观。可若是不照实画吧,又怎么能叫画像?两难之中,画师画了个晋王张弓射箭的场面,这样一来既为尊者讳,又不算刻意谄佞,还将李克用的威武神态刻画入木三分。晋王“龙心大悦”,当真拿了一副弓箭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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