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三叔性子懦弱,兄弟姐妹性子却不谁他,反而很是强硬,属于那种不能吃一点亏的人。
以前他三婶会像他奶奶一般,用眼泪逼迫自家孩子,如今三婶这一招越来越不灵了。
不管三婶再说什么不孝子,三婶的子女都不会将他们赚的钱财拿出来了。
要知道以往三婶的子女以往赚到钱都会孝敬三叔三婶,如今是自己藏起来,父母再怎么哭也不肯拿出来了。
走到城门口,信公子娴熟的去到一架牛车旁。
这辆牛车是常年往返与三里屯和射洪城之间的,每日往返四趟,每次一文钱价格公道,普通的人家也乘坐的起。
“信秀才要回去看望奶奶吗?”牛老哥笑着看着信公子又看了看他一旁的白古。
信公子从钱袋子了掏出了两文铜板,递了过去:“最近得了空闲回去看看家人,麻烦牛老哥了。”
“不麻烦,就是做这一门生意的。只是信公子得等等,得等着上面坐满了才能出发。”牛老哥的身材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长的很壮硕,脸庞很宽,脸颊的周围还长满了胡须和头发,说起话来也是粗声粗气,若是胆子小一点的小孩,看见他的样子恐怕都会被吓哭。
但是和他相处一会便能感觉到是一个豪爽的人,很容易相处。
牛老哥的牛车每次都会载六人,一次能够赚取六文,三里屯是距离射洪城最近的乡镇,单程半个时辰左右,往来一次便是十二文。
若是遇上赶集的日子,一日也许能够赚个一百文左右,只是就苦了拉车的牛,手工之后走起路来都腿都有点颤抖了,牛老哥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他既希望能够多赚点银子,又不想牛太过劳累了,对于他来说拉车的老牛便是他的饭碗了。
靠着牛车每日还是能够吃上饱饭,勉强能够过日子。
比起去到田里种地或是去给大户人家当小工要轻松的多,至少生意是自己的赚多赚少都不用交给被人一分。
信公子坐在牛车上,看着余下四个位置还空荡荡的。
坐上牛车的人都是住在三里屯的村民,相互之间也都认识定是会聊天。
聊天的内容也不外乎是谁谁在什么地方发了大财,谁谁又怎么怎么样了。
这些吹捧信公子最不愿意参加了,因为曾经他便是乡民吹捧的对象,如今缺成为了贬低的对象了。
所以信公子最不想的便是与同村的人聊天,如今还多了白古在旁边,他可不想让白古看笑话了。
回想十年前他入学两年就考上了秀才,那时候回去多么风光,村民们见着了他都会夸上两句,如今考取举人已经是第三次落榜了,哪好意思与乡人闲聊。
同时他感觉乡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嘲笑的意思,他很怕看见这样的目光,也不想在他的好友白古面前显露出自己窘迫的一面。
“牛老哥我挺赶时间的,你这车我包了,就送我与道长两人吧!”反正只是对四文罢了,他不缺这一点了。
“好勒”只送两人还能收一样的钱财,又能让牛轻省一点还吃一点草何乐而不为呢!
白古和信公子搭上了去三里屯的牛车,牛老哥坐在前面驾着牛车。
时不时的回过头与信公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白古也得知了信公子的真名,居然真的叫做王信,她往日里还以为是信公子常常帮人写信,才有信公子和信秀才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