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你什么意思?司徒松父女在太上长老手里?”
“我啥都没说,瞎猜的。小温,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别瞎问。”
那老孟虽然否认了,但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知道司徒松父女的下落。
屋外的蒙齐与李达相视一眼,谁都没想到无意中竟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正当蒙齐还准备听下去的时候,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一剑阁弟子走出来,见到李达与蒙齐在门外,不由一怔,打招呼道:“李达师兄,怎么有工夫到这里来?”
听声音,出来的这位弟子便是小温。
“哦,这位刑堂的师弟来这儿办些事情,我陪着过来的,刚到。”李达刻意加了一句刚到,声音大小也恰好能传进屋里,他已三十多岁,当然知道秘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行,那我先回屋了。”小温抱了抱拳,便朝远处走去。
蒙齐指着离去的弟子,在李达耳边轻声问道:“他叫温……”
“温泉,应该是四年前入内门的。”李达亦是轻声回答,不让屋内听到,又指了指赵信旁边的屋子,举一反三道,“老孟叫孟郊,五年前入内门的。师弟,若是没事,我……”
“你走吧,不要告诉其他人今天的事情。”蒙齐正想找借口让李达离去,好去问问这孟郊情况。
李达巴不得今天这事情能够保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孟郊屋内。
孟郊正在烛灯下,心烦意乱地胡乱翻书,忽听得门被打开,皱了下眉毛,道:“是李达师兄么?”
他方才听到了门外温泉与李达的对话,正自懊恼今天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如今不该知道的人,除了温泉外,又多了李达和另外一名不知道是谁的刑堂弟子。
半晌觉得身后没有动静,孟郊猛然觉得不对,回过头来,却看到进自己屋内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陌生男子,隐隐透露出的境界,绝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遂警觉试探道:“你是……刑堂哪位师弟?”
“师兄不到炼骨后期,自然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不过你可以叫我‘飞龙’,乃刑堂密使。”蒙齐仗着自己境界高深,胡编了一通,就算被拆穿,武力摆在这里也不怕。
孟郊心中有鬼,哪敢质疑蒙齐,小心翼翼地道:“‘飞龙’师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自然是专门为你而来,有消息传入刑堂二十二天前,在一剑阁山门附近出现了司徒松父女的踪迹,后来便在一剑堂消失,有人上报刑堂,说你与此事有关,是这样的么?”蒙齐音色冷酷。
这半真半假之言,唬得孟郊冷汗直冒,他当然知道司徒松父女如今就关在太上长老的院中,时间的确在二十二天前。太上长老知他与苍雷镖局有怨,便专门安排他每日给那司徒松父女送饭,只是他也不知太上长老为何会关押着司徒松父女。
得罪刑堂还是得罪太上长老……只犹豫了一下,孟郊脖子一梗,便道:“司徒松父女在哪,我怎么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当你方才在屋内说的话,我没有听见?”蒙齐暗运功力,伸掌在孟郊的桌角搓了搓,只见那桌角几下便冻成冰块,手指轻轻一敲,桌角应声而落,在地面摔成几块。
顿时便令孟郊脸色发白,心虚得又悄悄后退一步。
这上清丹鼎心经正解的控温之术,当真好用,高手风范尽显!
蒙齐再接再厉,又是轻喝:“再问你一遍,司徒松父女,现在在哪?!”
“刑堂……刑堂有规定,不可对同门滥用私刑,你不能……”那孟郊吓得浑身发抖,但比起刑堂的威力,显然太上长老给他的压力更大,始终就是不开口,挣扎数息之后,孟郊忽得灵光一现道:“不对,你不是刑堂弟子!刑堂哪有长老会你这手寒冰功夫?!”
“哈哈,本公子的确不是什么刑堂中人,本公子姓王名胜,随心所欲是也!那狗屁刑堂规矩,对本公子可没用!”蒙齐早就想好了第二层皮,刑堂弟子神马的,在这一剑阁太容易被拆穿,那冻裂的桌角,正是模仿太原王家寒冰真气的效果。
“太……太原王家!”孟郊结结巴巴地道,显然他也是个熟读武林志的人,一提“随心所欲”王胜便知道是何许人物。
此刻在蓬莱城一处闺房中,搂着刚刚勾搭到手的良家闺秀,王胜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疑惑道:“难道我病了?”
“公子身体这么强壮,怎会得病呢?”良家闺秀一脸关心。
“无妨,我们来继续做游戏吧。”王胜将方才的疑惑抛之脑后,一脸贼笑地埋首在良家胸前。
蒙齐当然不知王胜真的也来到了登州,抬起手掌,对着孟郊作势就要拍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别,王公子,我说,在太上长老那里……”孟郊将身子缩成一团。
“带路!”
“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蒙齐已经找到司徒松父女所在的位置时,黄芷仙亦是将一剑堂东院几乎逛完,东院多是一剑阁核心人物的宅院,院落不多,只有二三十处,却很难深入探查。
此刻东院的一处院落内,厢房里红烛高悬,喜被铺床,一名身姿风绰的佳人坐在床边抽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剑公子”丁路,背着双手,带着淡淡笑意走近屋中。
“怎么哭起来了?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丁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