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朱雀往返飞来,化作一道光影藏入舒画体内。
此时的山林变了样,树木全被烧毁成灰,繁华落尽,一片狼藉,如同废墟。
舒画放眼望池被树木遮挡,如今树木烧毁,城池展露。
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面朝舒画等人的方向,恰巧有一座城门,城门上吊着黝黑的“天影城”三个大字。
数十个黑色的影子分成左右两排,各个手指刀剑,极其严肃的站在城门外,正怒视着舒画等人。
“天影城?”
舒画看到那三个字笑了笑,道:“莫不是随我们天都城而起的名字?”
黄蜂嗡嗡作响,声音传来:“莫要大意,你要知道你现在所面对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甚至一个国家。”
舒画收回笑脸,猫小白又道:“公子,眼下我们已到鬼影族,但我们的身份太过张扬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入,怕是不太好啊!”
“此番前来就是明目张胆的向鬼影族人挑战,小白,你若怕了,便躲进剑胎中,我自会应敌。”
舒画若有所思道:“这次一战,关系到我生死存亡,关系到我是否能够离开北冥去完成疯爷爷的嘱托,因此,不可不战!”
猫小白道:“不是我怕,他们的毒伤不了我,我是担心公子您……”
“我无碍,雷音城的药爷爷教过我解百毒之法,纵然鬼影族人的毒性再强,我也能解。”
舒画发力,脚下冰传如同浮在水面前行,这一幕让天影城城门外的各个守将看得傻眼。
舒画目视前方,笔直的挺着身子站在船中,猫小白在他肩头,黄蜂又在猫小白后背。
冰船在地面缓缓前进,向天影城驶去,双方距离渐渐近了一些。
舒画突然想起一事,喃喃道:“刚才他们已经有了两道山门,皆被我们所破,现在又是一道城门,也不知设这么多门做甚?”
“可能是怕北冥人来此偷人吧?”
猫小白回想道:“我随你在药铺时,有一次你不在,就有一个集市上的妇女跑来药铺,小生为了躲她,就用木板堵住了三道门,我问小生堵门不让妇人进来是何意,小生便告诉我说,那妇人经常到药叔房间里偷人。”
舒画露出惊容,侧头看了猫小白一眼,笑道:“那人长得好看吗?小生又是如何知道她来偷人的?”
“反正没我好看。”
猫小白认认真真说道:“小生也未曾告诉我他是如何知道的,我也不敢多问,毕竟我不是你们人类,偷人一事我不知晓,也不愿多问。”
舒画笑道:“你可知偷人是何意?”
“不就是把这个人偷到另外一家去用吗?”猫小白寻思道:“莫非还有别的用意?”
舒画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
黄蜂喃喃自语:“这之所以设了三道门,平时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族人所在之地。当年,你土爷爷奉命走出雷音城来寻找鬼影族人的踪迹,听说到了这山便迷了路,还是你山爷爷将他带回去的。”
“他未能找到鬼影族人所在,就连你山爷爷是众山之神,也不知晓,这边是鬼影族人重复设了三重门的障眼之法。”
黄蜂缓缓道:“一般人若是发现第一道门,他们便会让人在门前迷路。若是有人强硬过了第一道门,便会死在第一道门到第二道门之间。为此,很难有人走进第一道门,我们也是从山上下来,捡了个便宜罢了。若是从森林中走来,那边会在第一道山门前迷路的。”
“你懂的倒是挺多。会不会你就是鬼影族人之一?”猫小白猜疑道。
黄蜂立马摇头,滔滔不绝的解释。
舒画暗暗开启天眼,悄悄向黄蜂看去,一眼便看穿黄蜂的真身,黄蜂的真身不是人,竟也是一只巨大的黄蜂。
舒画松下心来。
猫小白与黄蜂又说又闹,如此过了许久,冰船来到天影城门外五十丈处停下。
一个高大黑影从中出来,声音粗鲁:“来者何人,竟敢闯入我鬼影族之地,莫不是活的有些腻了?”
“北影进去时没告诉你吗?”舒画高声朗朗道。
那人顿了顿,似乎心情复杂,可他没有正常人的面容,也就无人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态如何了。
“在下舒画,北冥龙族人,近来无事消遣,便前来堵门,恕我直言,前不久你们有一位无极尊和无极将军去北冥堵门,就是被我所杀。”
舒画淡淡一笑,又道:“最近思来想去,我又担心他们二人会在‘下界`无聊,才来堵门挑战,也好多杀几人下去与他们作伴。”
对面众人互相对望,面面相觑,很快,又一人向前两步,道:“堵门就堵门,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可你为何要放火烧山?”
先前那人怒道:“你可知烧的不是山中树木,而是我们族人!”
“我知道,我就是想烧你们族人。”
舒画纵身一跃,跳下冰船,吩咐一猫一蜂:“你们好好待在船上,这船无人能够靠近,生人靠近便会随着成冰,只要你们不走出船,便会安然无恙。”
猫小白称了声是。
舒画转身对着黑影人群,道:“无需再多言,今日我来堵门,势要打败你们全族,有胆的上前便是。”
“你想如何堵门?”
“很简单。”舒画背手笑道:“要么你们打死我,要么我打死你们,如若一方未死,便没有胜负之分。”
“好大的口气,,哼!”
一人影大喝一声,腾地一跃而起,挥刀便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