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远去的马车。小鱼自笑了一声。不到最后绝不能放弃,这不不就有奇迹发生了。
“知晏,怎么样?”,雕虫小技还是蛮有用的。
“还行”,主意是她出,最冤的是他,又被踢了一脚。他心口有点痛。
“不过他们是谁?”,知晏好奇的问。
小鱼看了他一眼,“你没来过幽县吗?”
知晏摸头,来过几次,都是跟养父和养母来。每次来匆匆,去也匆匆。见过的不多,朋友也是少得可怜。
“来了几次”
“来了几次,你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知晏自卑的头快低到胸口。
“能坐得起马车的就只有大户人家了。像我们连进城的钱都没有的穷人家孩子,只有把鞋走烂了才走到县城”,小鱼心里有点不甘心,太不公平了。
“刚才有一个肚子圆圆的人从马车上下来。我曾听说幽县县太爷大腹便便,而且他只过去跟衙役说了几句话,衙役便让我们进来了。有三辆马车,我琢磨着应该有贵人来”,特别是县太爷那张嘴角脸,真谄媚。
“真是县太爷”,知晏不敢相信。
“应该是”,马车后面还跟几个衙役,错不了。马车里头还坐了一个小老头,要不是天太黑,小鱼肯定能认出那是幽县师爷。一个贪心,狠辣的老头。
“他们往哪里走了”,知晏有点着急。
“那边”,知晏顺小鱼指得方向看过去,他完全不知道。
“你想去?”
“嗯。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县太爷。呵呵,县太爷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反而跟卖肉的屠夫一样,油头耳面,肚子又大。
“等下我带你去看”,反正也无聊,不如去看看县太爷请了哪位贵人。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
“好”
轰隆,一声雷响,一眨眼就下起了雨。实在没有下雨的征兆,小鱼赶紧带知晏往前跑。他们连续跑了好几家,都被人赶走了。直到一家很大的楼前才在那里躲了鱼。进出的人自然多,都是一群,小二估计忙招待人,没有出来赶小鱼走。
“知晏,你会玩棋吗”,看样子雨是暂时停不了。在这里等多无聊。
“我会一点”,知晏会下围棋,但是不精。
“五子棋你会吗?”,围棋她不会。
“不会”,知晏摇头。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反正现在下雨,我们哪也去不了?”小鱼建议。
“好”
小鱼满足去找了两种不一样的石子,回来时,衣服已经有点湿了。头发也被淋湿完,碎发贴在额头。小鱼也不在乎,在地上画了格子,然后开始教知晏如何下。
“这样走,对了……”,知晏脑子还是蛮聪明的,一会儿以后,就已经知道如何下了。两个正式交战。
“哎呀……”,小鱼想捶自己,自己那么急干什么,不行那样走才对。等她回神来,她发现自己本来可以挽救局面的。
“能悔棋吗?”,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把她杀得片甲不留。
“小鱼,你输了”,想悔棋也不行了,第一局已经完了。
“重来。我刚才疏忽大意,让你一马了”,不行,她得找回自己的主场。
两个人在屋檐下连续杀了好几句。刚才在城门口遇见马车慢慢停在小鱼躲在屋檐下的楼前。
楚丁下了车,连忙打开伞。一行就在雨中进了清风楼。县太爷忙上忙下。他先楚九陵下车,手里拿好伞,想为楚九陵撑伞,可是楚九陵太高,他又矮又胖,又被楚丁一把推开,他只好自己撑伞跟在后面。
小鱼一边跟知晏下棋,一手不断扔手里的小石头玩。
“哎呀,差一点”,小鱼一边叹息,没有注意接扔着玩的小石头。小石头?滚到了清风楼的大门。小鱼赶紧过去捡。
小石头滚到一双黑靴下,黑靴听了下来。小鱼一手拿过小石头,往上看,是谁给她脚下留情。不然以双方的速度,小鱼的手肯定被踩了。
这一抬头,小鱼忘了说谢谢。这一刻她知道了天人之姿。是一个很高的男子,穿黑衣,全身上下都是黑,即使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自身有一股威气自动散发出来,让人心生颤意。小鱼觉得他就像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欢而不可亵玩焉。
同样,楚九陵居高临下打量小鱼。一张脏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真像那位花灯节的女子。楚九陵瞬间有种熟悉的的感觉。随后他否定了。那天晚上明明是个女子,而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小少年。长得像的人多的是,不足为奇,他在杂记看到过,曾有来自三个不同地方的人长得很相像,就如同是一母三兄弟。然而他们并不是,他们有各自的父母。
楚九陵收回眼光,由县太爷引路,上了楼。
小鱼回到原来坐的地方,心有点砰砰跳。“太可怕了”,那个黑衣男子的眼神有毒,她想要是再被他多看一会儿,她女扮男装的事不就被他看穿了。还好,他没有再看了,走了。
“小鱼,那是谁?”
知晏也有点害怕那位黑衣男子,且不说那位黑衣男子多厉害,就光他后面的人,人家随便动一根手指,自己就小命一呼。
“你刚才见到县太爷了吗?”,小鱼问。
“没有”,其实他看到了。故意说没有。他想进楼里。
“前面那个胖胖,都快把门挡住了。你看不见吗?”,不该啊。小鱼又一想,有可能。黑衣男子跟县太爷形成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