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幽县的县太爷来了”,楚甲回来又换楚丁了。
“他来干什么?谁告诉他我的行踪”,楚九陵这回来幽县是秘密来。事先未告诉任何官员。幽县的县太爷本事真大,竟然打听到他们的行踪,还知道他们住在郊外的小院。
“殿下,属下不知。不过我们的行踪并无人知晓”,楚丁怕顾小侯爷说漏嘴了,他专门到顾小侯爷那里,特意跟顾飞陌说了事情的严重性。想来顾小侯爷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应该不是他说的。
“不见”,楚九陵的视线一直在书上,然后心却不在书上。才过几天,他就想见到那个女孩,他想再次确定。然而那天晚上她走了之后,他又偷偷派了自己的龙行卫去找了,可是就是找不见。龙行卫按照他的描述,差点把整个幽县翻过来,依然找不到。她就像人参一样,不栓一根红线,就穿进土里不见了。她不在幽县了?她灵动的眼睛深深的心在他的心上,那是所有女子没有过的。她说过会来找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在幽县找不到,是不是去边城找他了。
想完这些,楚九陵心里又有点担心了。她会不会有了婚约,或者喜欢的人了。同时他又有点后悔了,那天他应该把面具拿下家。说不定她看到他的脸,突然……楚九陵的耳朵热了。
“殿下”,楚丁好奇了。军师来了,殿下都没有发现。可是殿下又不是在看军书,反而看上了万年不碰的杂记。现在一手拿书,反而陷入书中。不过也不像,殿下该不会再想花灯节那天晚上的女子。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殿下跟那个女子抱在一起,殿下也没有把人推开。回了边城,他要不要偷偷派人去找?
“何事”,楚九陵忘了楚丁刚才跟他说的事。
“殿下”,军师也觉得奇怪,殿下这几天怎么了。
“我认为,我们该见幽县县太爷。我们此行出来就是为了查明税收之事”,这县太爷来得正是好时机。
“嗯”,查明税收还是他提的,楚九陵终于记得了。
“便依军师吧”,楚九陵把书放下。
在外面听到传召的幽县县太爷,立马整理衣服,顺便让师爷给他看衣服是否得体。
“师爷,你看可以?”,毕竟是第一次见大殿下,他可不能失了殿前仪风。如果巴结好了殿下,等边城太守升迁了,下一任太守,他就有戏了。
“老爷,可以了”,师爷立即拍马屁。
“幽县县太爷毕成参见殿下”,必成恭恭敬敬行礼。
“平身”,毕成扶好自己差点掉的乌纱帽。他已经好久没向人又跪又行礼,这礼差点行不稳。
“县太爷,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来了幽县”,殿下不来后,军师觉得还是得自己来。反正平常都是他问,殿下听。除非有问题,殿下才会开金口。
县太爷以为殿下恼怒了,又要跪下。军师忙示意,县太爷一时间不懂他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县太爷但说无妨”
“我也是看到了顾小侯爷才知道殿下到了幽县”,顾飞陌那天花灯节召了那么多黑衣人出来,开始,他还以为是哪方敌人,他已经带衙役出来要阻拦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而是观望,他也是在太守那看到了顾小侯爷的画像后才认出来的。他后来还派人去找,就是想见见顾飞陌,在他面前留个印象。没想到,大殿下也来了,把他乐得快飞起来了。他今天才收到消息,立马换了官府,亲自来拜见殿下。
大殿下果然不同凡响,他在见到殿下那一刻,自己打了抖。他瞬间有一种感觉,若是他不小心惹恼了大殿下,他怕自己的脑袋已经不知何时不在。
“县太爷为何事来?”,军师的意思很简单,若是没事,可以回去。
“下官在清风楼为殿下设宴,恳请殿下赏脸”,县太爷毕成的目的就是想让殿下记住他。
“大胆,殿下岂是你这种小官清得起”,楚丁不满。殿下若是人人都能见,说请就醒,那殿下还有威严可言。他便要煞这个县太爷。
“下官不敢”,县太爷表现得很害怕,其实他的内心却在回答,你算哪根葱,殿下都没有说什么,这不是越俎代庖。
“哼~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连殿下的行踪都找到了”
县太爷急忙跪下来,“殿下恕罪,下官是看见顾小侯爷进了这里,才知道殿下也来了,别无用心”,这句话确实是实话。
“下官想,殿下竟然在幽县。不来拜见殿下,是下官失职,所以特意为殿下设洗尘宴”,县太爷说得很圆,楚丁一下子挑不出漏洞。
“那便依了县太爷”,楚九陵金口一开。楚丁原以为殿下是不会去这种宴会,为何这时候会答应?
楚九陵和军师对视一眼,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双方早已经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县太爷一听,内心欢呼,到他该做的一丝不漏。出了院子,他马上差师爷去清风楼打点好,他跟在殿下后面回去。师爷领命而去,县太爷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在大大的太守府了,每天有美妾相陪。
“殿下,为何要去?”,楚丁不明白。
“我让你查幽县的税收,你查得怎么样?”
楚丁躲开殿下的眼光,他最近挺忙的。又是要去“跟踪”殿下,又是要悄悄打听那名女子的下落,他记得殿下只交代他去接北郡王而已,殿下何时让他去查幽县税收一事。
“正在进行”,待会他立刻着手让人去查。
楚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