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院掌院宗华真人亲自开口邀约,而且还是掌门鉴锋真人与宗华真人联手出战,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 和站到z剑气凌云台上,面前是十来位笑盈盈的门中宿老,身后是几百屏息凝神目光灼灼的同门师兄弟,他不免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天罡院首席弟子夏侯沧倒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就看他扶冠整袍上了剑气凌云台,先是对着诸位门中宿老们一揖到地,恭声向鉴锋掌门和宗华真人问了安,又转回身,对着台下的同门团团抱拳一笑,顿时博得了一片叫好声 ”“ 。
俞和也学着夏侯沧的模样,对台上师长和台下同门各行过了礼,可却只有藏经院的几位师兄师妹,发出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不过当守正院的那位方家仪师妹,轻移莲步上了剑气凌云台,侧身对着台下裣衽一笑时,那一众弟子的喝彩声与鼓掌声,更比送给十九代大师兄夏侯沧的,要响亮了数倍。
按说以夏侯沧那出类拔萃的剑术道行,得蒙宿老真人一辈师长亲邀试剑,也没什么稀奇的。俞和自忖一身真元深厚,加上在白骨剑冢中初窥门径的读剑之术,与宿老真人放手一战,也不至于太过狼狈。可这位方家怡师妹,虽然生得极美,但望其气相,也就是还丹初境,堪堪与大师姐莫子慧、二师兄易欢和小师妹宁青凌不相上下。
不过听说这方师妹也是带艺投师,而且出身于号称“九州第一福地”的终南道宗,那宗门传承上清正宗玉晨道统,以“上清紫真章”、“玉炉丹法”、“太乙金光shí_bā_jìn”等种种仙家无上宝术名震九州道门。想来这位方师妹被鉴锋掌门与宗华真人如此看中,恐怕定是身负终南奇术。
夏侯沧听那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好声,脸上一抽,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来。
俞和这才细细打量这位在内门弟子中声名赫赫的十九代大师兄。只看那夏侯沧,身材并不高大,但显得颇为健硕。虽入门修行了几十年,但从貌相看起来,也就比俞和稍年长了七八岁的模样。他一张脸生得很普通,是那种混进人群就再难以辨认出来的面孔,宽阔而略显黝黑的脸盘上,能让人能留下些许印象的,就是那一对细小的眼眸和薄且无血se的嘴唇。
身上穿着一套湖蓝竹纹丝麻道袍,两袖口以蟒皮环扣扎起,腰间虽然没有配剑,但一看他双眼角处偶尔溢出的寒芒,就能察觉到有一股森严的剑意隐而不发。
俞和自然不敢失礼,对夏侯沧拢手一揖道:“末学弟子俞和,见过夏侯大师兄。”
那夏侯沧似笑似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举手还礼道:“俞师弟天资绝伦,愚兄远行在外,亦听得师弟大名如雷贯耳。今i一见,师弟果然有一派宗师的气相。”
夏侯沧这番夸赞,可实在有些言过其实,俞和脸上一窘,赶忙谦道:“师弟修行时i尚浅,剑术粗浅的紧,还盼师兄不吝指点。”
“愚兄剑走偏锋,剑意中杀伐之气太重,若说指点剑术,只怕非是名师。闲话慢说,还是先与掌门师尊与掌院师尊试过一场再谈。师弟当须竭尽全力,莫叫诸位师长看轻了我十九代剑门传人。”
夏侯沧把话说完,便不看俞和,背脊挺直得好似标枪,双手各掐剑诀,目注前方。
那守正院的方师妹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对着夏侯沧与俞和欠身一福道:“家仪见过两位师兄。”
俞和有点不敢拿正眼去看这位方师妹的眸子,他压低了目光,望着人家雪堆似的下巴,拱手道:“方师妹好。”
夏侯沧转头看了一眼方家怡,嘴角扯了扯,只略微点头算是还礼。
那位方师妹倒毫不在意夏侯沧的冷淡,掩口一笑,脚下挪了半步,站到了俞和身侧。三人隐隐结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锋矢阵型。俞和一看,天罡院夏侯沧在自己左侧身后一步,守正院方家怡在自己右侧身后一步,敲把他摆在了正对鉴锋掌门与宗华真人的当中要冲位置上。
对面的掌门鉴锋真人和清微院掌院宗华真人,各倒提着一口长剑,并肩站到了三人对面二丈外。就听见宗华真人道:“你三人乃是我罗霄剑门第十九代弟子中的翘楚人物,将来必是门中栋梁。此番试剑毋需留手,当让我们看看门中的年轻一辈,究竟修得了何等成就,放胆进招吧!”
三人一拱手,各亮出了法剑来。
俞和自是收起了那柄桃木剑。左手剑诀一引,白莲赤鸢齐出,化作两道七尺剑光,绕身飞旋不休,右掌中擎一口破甲剑,剑锋上有道白茫茫的先天金炁吞吞吐吐。
夏侯沧双手掌心相对,一上一下相隔三寸交叠在胸前,在他双掌之间,有道青白se的剑影忽隐忽现。俞和偷眼一望,便知这夏侯沧定也在白骨剑冢中修行过。他掌中所显出来的青白se剑气,正是甬道尽头石碑上所刻的“太玄典”,其中第十八到第二十二行文字所述的“太玄无形剑炁”。
这种剑炁的修炼法门,俞和自然是熟记于心,只是尚无暇参研。“太玄无形剑炁”一旦炼成,施展起来无形无影,能于人毫无防备之下,一剑破之,实是一道杀伐大术。
再看守正院的那位方师妹,右手做剑指,引着一口二尺狭锋金剑上下翻飞。左手好似在演算天机易数一般,不住的变幻指诀,每一道指诀打出,便从她的兰花玉指间流出一片金光,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尺多长的玄奥符箓。
三人各亮出了架势,俞和既身居当中要冲之位,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