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季珊跟着金敏哲刚走到门口，被一个声音叫住。季珊回头，是上次在学长家里见到的闷骚大叔。
唐宁似笑非笑的脸半隐在黑暗中，越发显得善恶莫辨。
金敏哲的唇抿得更紧了，“唐秘书？”
“二少难得来一次妲己，怎么不多坐坐就走了？”唐宁走过来，看到季珊，“我们又见面了，季小姐？”
金敏哲面无表情地说谎，“刚刚季珊去找大哥，我给她打电话确认大哥的位置，没想到她跑到这里来了。唐秘书怎么也来了？”
“哦。路过这里，听说二少在这里遇到点麻烦，过来看看。”唐宁探询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季珊和金敏哲脸上来回打转，“女朋友？”
“不是。”金敏哲平静地看着唐宁，眼中有隐隐的警告，像是暴风前平静的海。
唐宁笑了，“看来是，恭喜二少，恭喜季小姐了。”
“我说了不是！”金敏哲低吼。
季珊低着头不说话，他这么害怕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啊。
唐宁了然地笑笑，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二少好事了。安队长这次失职，我去跟他好好谈谈。”
金敏哲扭头，跟安队长对视了一瞬，淡淡地点点头，“不过唐秘书每天协助父亲已经很忙，这些小事不值得您多费神。您忙完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金敏哲看了季珊一眼，快步走出妲己。季珊识趣地跟上他。
出了门，天已经蒙蒙亮。
金敏哲一路没有回头，季珊跟着他，一头雾水，“喂。”
金敏哲不说话。她去哪里不好非要来林建豪的酒吧宣泄，还跟那些混混跳舞，她倒是跳得开心。
“喂。”季珊跟着他走了一段，“你再这么莫名其妙我可就走啦？”
金敏哲抿着唇不说话，带着怒气往前走。清晨的微光里，金敏哲不想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会压不住怒意。跳舞也就算了，他叫来安队长想速战速决，赶紧带走她，偏偏好巧不巧地让她撞见了他最不想她见的唐宁。
季珊看着他怒气冲冲又克制的样子，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我真的走咯？”
金敏哲还是不说话，往前走。
女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调皮地笑着，转身就撤，“那我找朴时恩玩去咯！”
金敏哲带着压抑的愠怒一把拉住她的手，转过身来。季珊被他大力一带，圈在了怀里，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一双眼睛清亮，“你……你干嘛？”
金敏哲生气了，愠怒地抿着唇，他离她这么近，近到她甚至以为他会在下一秒亲吻她。
可是他很愤怒，目光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漆黑的眸子望着季珊，声音里压抑着怒意：“你知不知道里面多危险！”
季珊唇角上扬，回望着他，有些自嘲，“可是你是我什么人呢？”
金敏哲语塞，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不说话。
季珊轻笑了一声，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唇角。她的气息软软地扑在他的唇角，流连忘返，她的唇很软，像某颗被店员遗忘在货架上的小软糖。
季珊等了一会儿，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没有回应，只是悲伤地看着她。仿佛慈悲的佛看着妄念徒生的凡人，即便被亵渎，也怀揣着悲悯。
季珊笑了。女孩子都这样了，大约是真的不喜欢吧，季珊自嘲地笑着，一步步退后，“呐，你看，天亮前我还会亲吻很多人，所以你不要认真，我也不会认真的。我走了……”
原来女孩子主动，被拒绝以后真的会有一种自尊扫地的感觉诶。季珊笑着说，“再见……”
金敏哲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上去，像是宣泄一般他的舌长驱直入，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季珊惊呆了，直到他的舌直捣她的喉咙，让季珊忍不住娇吟出声，窒息却浑身发热地回应着他。他的吻柔软却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既然已经藏不住，那就豁出去光明正大地护她，跟她在首尔的阳光下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良久，他抬起头，看着怀里脸颊红扑扑的女孩，又用力地吻了她。
“告白这种事，是男人来做的。“金敏哲傲娇地微抬了下巴，沉了嗓音说：
“季珊，金敏哲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他女朋友吗？”
季珊被亲得七荤八素，小脸红扑扑的，靠在金敏哲怀里，就这样冷不丁地被告白了。
她似是不满他的亲吻就这样结束，垫脚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亦算是给他的答复。
他的唇柔软而饱满有弹性，就像季珊小时候吃过的qq糖一样。季珊笑得眉眼弯弯，“盖章，不许反悔。”
季珊仿佛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继而又一次温柔地吻下来。
清晨落了细细的雨，在晨曦的微光里空气都变得晶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