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崖明显一愣,随即笑道:“是啊,不那么,你会来吗?”
“无聊。”苏玉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扭头就打算走,果然不应该来,果然不能看了他,他就是看笑话的。
他在看,看所谓坚贞的感情到底有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别走啊。”泠崖倚靠在牢门上,样子优雅又轻佻,一点阶下囚的模样都没樱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玉几乎失了耐心,她原地站定,生怕离他近一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动手上私刑的心。
“唔,想怎么样啊?”泠崖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想跟你聊聊卿歌。”
苏玉死死的瞪着他,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的几个字:“提他?你也配!?”
泠崖笑望着她,近距离看着她愤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徒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
不清是羡慕,亦或是嫉妒。
羡慕谁呢?自然是卿歌了,不管是当初的玉霜还是如今的苏玉,都是最生动的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刻着的,全都是关于卿歌的喜怒哀乐。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参与至其中罢了。
他嘴角的笑意淡去,轻声:“配不配也要提,你很想他吧,想不想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回到你身边了?”
苏玉本来没什么耐心,能忍住不动手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可现如今忽然听到这句话,她还愣了下,像听错了似的。
“你什么?”苏玉不可置信道。
“你总不可能打算真的就这样下去。”泠崖道,“你就从来没好奇过吗?都不去想,卿歌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他瞥了苏玉一眼,从她震惊的表情中算是确定了——她真的一点都没想过。
“你都知道什么?”总算从震惊、石化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苏玉感觉自己有点晕。
泠崖轻轻一笑,“我知道些什么,这还真不太好估量,就跟你问我,整件事我知道多少是一个道理。”
他慢慢坐回去,双手放在脑后靠在牢笼的栏杆上,慢条斯理道:“不过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的告诉你,卿歌可没死噢。”完,他眯了眯眼睛,颇有深意的盯着她看,比她更像一只狐狸。
苏玉一只手抚上胸口,紧紧抓住衣襟,硌着手心的,是那个被她从镯子中析出的扇坠。
胸腔内仍旧是一潭死水,静的连回音都没有,自从卿歌“死”了之后,那颗莲花心就再也没有跳动过,苏玉甚至不知道这辈子它还会不会有重新跳动的一。
“我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苏玉虽然震惊,却没有盲目到立即捡起希望,毕竟这事儿太匪夷所思,而这个消息,是从一个劣迹斑斑的骗子嘴里出来的。
骗子的话可信吗?
明显不能。
泠崖闻言笑了下,“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可是这件事并非只有我一人察觉到了,应该帝君也察觉到了吧?甚至是帝君身边的人,应该都感知到了,除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