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安室纱只这多半年来过的并不是很如意。
作为安室家族,或者说任氏派系家族内的人,在日本这个大环境内,为家族尽忠简直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意识。
但是无奈的就在这里了,安室纱只以前一直觉的自己很幸运,家族有最好的游戏界的人脉,任氏在日本的游戏界就像是一座大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幼年的安室纱只也非常开心有游戏的陪伴。
努力的学习,考入最好的大学,拿到最好的学位,只想将自己一直梦想的游戏亲手绘制出来,这是激励安室纱只一直努力的动力所在。
直到大学毕业之后,按照预想的轨迹毫不意外的进入了任氏之后,她才知道了种种自己求而不可得的事情。
比如说自己主导一个项目什么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比如社会结构和传统导致的自己从上任开始,职业生涯就开始进入倒计时
寒窗苦读十九载,结果倒在了性别这个无解的门槛面前,安室纱只内心是绝望的。
后来事情就更简单了,反抗传统的人哪儿都有,有些人就是差了被推一把的勇气。
华夏之行她见到了那个短短一年成为传说的制作人n,而就是这个现在游戏界的传奇,给了她推一下的勇气。
这个人让她看清了,自己曾经以为赖以生存的家族,企业,并非是那么高不可攀,在日本业界曾经的传奇,现在世界上的游戏巨头任氏,面对这个男人都不得不正视,要拿出来最端正的态度来谈合作。
“既然如此,那试试反抗怎么样?”这个念头在n和她单独对话之后就像杂草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疯长。
一方面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家族从小到大的资源支持。
另一方面的理智又在自己的耳边低语:那个男人并没有家族,也没有能够依靠的老牌公司,仅仅靠着才华就能够让世界侧目了。
最终在回到京都不久之后,安室纱只对她的家族摊了牌。
处罚或者说处置比想象的轻很多,仅仅是要求交出了任氏的所有职务,并且让她主动搬离了从小到大的居所。
不过即使这样安室纱只也明白,自己剩下的只有自己奋斗一条路可以走了,自己这样人是不可能去为别人打工的,事到临头反而格外清醒,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方熹的鸿鹄平台,依靠这个平台至少能够暂时吃饭,别的不用担心。
因为预算以及其他问题的关系,安室纱只在离开安室家族之后就搬到了京都的乡下,这里能降低不少的预算,同时也能够保证依然靠近京都,能够招来人打工,不过消息的闭塞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在一群小老板找上安室纱只之后,她是懵逼的。
在自己租的屋子的茶室为各位来客奉上茶水之后,安室纱只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才道:
“所以说,你们是想让我做你们的中间人,让我替你们给鸿翼表忠心?”
安室纱只面上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喜怒。
为首的头发花白的东雄社长心中暗暗一凛,不愧是安室家族的人,并没有期待中的那么傻白甜。
同样稍微拨弄了的一下茶水,东雄社长沉声道:
“虽然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是确实是的!”
然后这个男人跪坐着鞠躬一鞠到底,继续说道:
“现如今,游戏并不好做,所以我们期望能够去华夏开拓新的市场,我们认为我们的游戏在华夏是能够生存的,可以为我们带来额外的收益,所以拜托了!安室社长如果有条件,请一并提出来!”
稳居上座的安室纱只心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安室社长”,自己终于听到了自己的称呼,随后在心里思忖他们提出的要求的重重,然后问道:
“想让我去谈,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总得把你们的需求说出来,不然我也没办法的。”
这就是看盘下菜了,几个人对视一眼,随后还是东雄站出来道:
“我们最上限的目标是希望能够被鸿翼整合,成为他们的下属工作室。”
听到这个要求安室纱只皱了皱眉头,在她的理解中自己有一家公司并且奋斗是个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主导自己的人生,为自己负责,结果这些人居然甘愿去做别人的附庸?
挑挑眉,安室纱只耐人寻味的道:“为什么这么说?”
东雄社长也不隐瞒,摊摊手道:
“安室社长,我们都知道您出走家族的事情,所以也明白您的一部分想法,您可能还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您认识鸿翼的老板,然后您虽然出走安室家族,但是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家族的保护,您还能和任氏若有若无的拉上关系,这种人脉对我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听了这话安室纱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有心想反驳,但是自己也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对于这些话很难一笑而过,虽然这些是她想舍弃,但又是确确实实没法舍弃的。
“但是对我们来说。”东雄社长话题一转,直接说起了自己:
“对我们来说,游戏确实是梦想,但是同时也是一份工作,我们也想做出自己满意的游戏,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去为自己和员工的家庭负责。”
“我们需要养活自己,员工需要养活自己的家庭,每一个人身后都有着他们的家人等着丈夫、儿子、父亲带钱回家。”
“而在京都这个地界,不仅仅有任氏这样的庞然大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