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道:“很简单,因为这座道观其实向来都是由女人做观主的。”
楚楚秀眉一挑,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任以诚反问道:“这些名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走吧,别看了,天芒不在这里。”
他说完,便迈步向后殿走去,里面还有一个门,上面写得是‘将军殿’。
殿里供着一个七尺高的将军相,左手弩,右手剑,看起来神勇非常。
四周刻着苍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图像,像是在守卫着将军的神像。
楚楚蹙眉道:“这里还真是怪了,你看神像后边那个太极的两点,怎么是挨着的?”
任以诚呵呵一笑:“事出反常必有妖,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神像后边,任以诚刚要触碰到太极石雕,忽听身后传来破空声响,两根弩箭直奔他们后心激射而来。
他们要是不躲开,就必死无疑。
但任以诚却是闪也不闪,仍旧伸手向石雕摸去,弩箭转瞬而至,就听“当啷”一声,竟突然失去了力道,掉在了地上。
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令玉虚和肖若水悚然大惊。
随即,又是“哐当”一声,两人脸色一片惨白。
那石雕是一扇门,通向天芒所在的们,两个挨在一起的阴阳鱼就是门把手。
现在,门开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玉虚颤声问道。
任以诚没着急进去,回身看着两人,道:“我是来帮你们的人。
我知道你们是天芒的守护者,代代交替下来,至今已有千余年。
现在我要将天芒取走,就等于终结了你们的使命,从前再也不用背着这个包袱,可以安心的生活下去。”
肖若水不解道:“这件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代代相传给道观的继任者,任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任以诚道:“但凡是秘密就不可能永远被沉埋下去,各种机缘巧合,总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肖若水叹了口气,幽幽道:“你的武功很厉害,事已至此,看来我是拦不住你了,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她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了笑容,很天真的笑容。
任以诚眉头一皱,旋即便身形一闪,来到了肖若水身边,快指连点,封住了对方心脉处的三处要穴。
然后,一掌按在肖若水后心处,真气一催,登时便是一口乌黑的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你竟然服毒自尽!”楚楚惊呼道。
这姑娘看着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这么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肖若水瘫倒在玉虚的怀中,无奈道:“这是我的使命,我阻止不了你们,那就只有死,任大哥,你不该救我的。”
任以诚淡淡道:“一来,你若是因此而死,那就是被我逼的。
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但我难免还是会别扭两天。
二来,你以为我不知道,打开天芒盒子的钥匙只有你知道在哪。
要是你死了,我就算找到天芒,那也是得物而无所用。
楚楚,帮我在她身上搜一搜,就算是瓶瓶罐罐的东西也不要放过。”
楚楚点了点头,在肖若水身上摸索了一阵,最终找到了一些女儿家随身的东西,和一个鼻烟壶似的东西。
她摇头道:“这里好像没有像钥匙的东西。”
任以诚微微一笑,拿起了那个鼻烟壶。
瞬间,肖若水目光中闪过了一抹紧张之色。
“哈,找到了。”
任以诚手掌轻轻一攥,鼻烟壶“噗嗤”一声,变成了齑粉,露出了一个十字型的小物件。
肖若水惨笑道:“这也被你发现了,任大哥,你实在厉害的让人害怕。”
任以诚悠悠道:“一般像这种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如随身带着来的安心,大部分人都脱不出这种心理。”
说着,他挥手封住了两人的穴道,让这祖孙俩昏睡了过去。
穿过那扇石门,后边是一个山谷。
谷中尽是坟墓,墓碑刻着的是小篆,是秦朝留下来的,写的是人名和官职。
从官职来看,这里埋葬的都是军人。
“这……要怎么找?”楚楚有些懵了。
“不用找。”
任以诚直接带着楚楚来到了山谷正西方——监兵的墓碑前,笑道:“就在这里面。”
楚楚茫然道:“为什么?”
任以诚道:“还记得将军殿的四象图嘛,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但是在久远前,西边不叫白虎,而是叫做咸池,白虎是后人觉得咸池不是动物,跟其他三个不配套,后改的。”
楚楚道:“那为什么是这个墓?”
任以诚道:“四象都是有名字的,朱雀名曰陵光,玄武名曰执名,青龙名曰孟章。
而这白虎,也就是咸池,名曰监兵,咱们面前的就是监兵的墓。”
墓碑既是墓门。
打开后,一股腐朽的味道登时散发开来。
等了半晌。
任以诚化出了争锋,里面机关重重,不得不防。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