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树林中,蝉鸣不断。
茂密的枝叶,将灼热的温度隔绝在外,带来了丝丝缕缕的清凉。
跨界而来的任以诚,悠然漫步在林间小路上,准备寻个有人迹的地方,打听一下自己身在何方。
“嗯?”
任以诚忽地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
远远的,一阵打斗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哈!有意思。”
任以诚一声轻笑,身形轻轻一晃,当即飞掠而出。
数息之后。
任以诚来到了五里之外的一条大道旁,悄然落在了一棵三丈来高的大树上。
大道上。
一队官兵正在和一群黑衣蒙面人奋力激战着,杀声震天。
任以诚藏身在树叶之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下边交手的两方人马。
这些黑衣人出手阴损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而那一众官兵虽然久经战阵,但要抵抗这些杀手层出不穷的杀人手动,终究还是力有不逮。
此时,已然陷入了颓势。
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兵器碰撞声响,几乎每一刻都有人命丧当场。
看着下边惨烈的情形,任以诚却并未着急出手。
他初来乍到,根本无法分辨这些人,到底谁正谁邪。
万一要是帮错了人,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大家快撤。”
战圈中,一个身穿银盔银甲,手握长枪的将军,眼见形势不妙,果断下令撤军。
“想走?做梦。”
阴鸷的声音响起,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乍然现身。
手持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将军袭杀而去。
任以诚眉角一扬,暗道这面具人不简单。
封一寒的剑法已然不慢了,但跟这面具人一比,却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剑光森寒,眨眼即至。
将军见状,手中长枪一振,枪尖瞬间化作一点星芒,飞探而出。
毫无花哨的一枪,却是又急又快。
一寸长,一寸强。
长枪后发先至,枪锋闪着锐芒,目标直指面具人心脏要害。
枪锋临体。
面具人剑锋陡转,撤招回防。
“铛!”
枪剑交接一瞬,面具人借力纵身而起,长剑下劈,再次向那将军压迫了下去。
将军眼神一凝,暗自惊异对方变招巧妙的同时,手中枪身一旋,横招封挡。
下一瞬。
枪尖再次交锋。
伴随一声金铁激鸣,将军只觉一股巨力从枪身奔涌而来,虎口剧震之下,顿时便有丝丝血迹渗透而出。
“好深厚的内力。”
将军心下震惊,脸色也愈发凝重。
“嗤”的一声,他的耳边又响起了剑锋破空的声音。
面具人眼中杀机昂然,手中长剑寒芒凛冽,誓要置将军于死地。
将军心知对方武功超卓,手中长枪疾舞,浑身解数尽出,不敢有丝毫保留。
然而,他的枪法虽然使得迅猛凌厉,但却更适合于战场杀敌。
此刻,面对面具人的精妙剑法,威力顿时大打折扣。
再加上,他的内力也有所不及,不过数招之间,便落入了下风。
突然。
就在将军左右支拙,疲于应对之际,脚下莫名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震动,令他心中登时警兆大生。
凭借纵横沙场多年所磨炼出的判断力,他当机立断,全力一枪出手,在逼退面具人的同时,身形侧移,倏忽间已掠至丈许之外。
紧接着。
就听“嘭”的一声爆响,一道人影从将军适才立足之地,破土出去。
来人身材削瘦,面色苍白的犹如死人,没有半分血色。
身形飘忽间,他挥动着附在双臂上的铁爪,整个人似鬼魅一般,向将军扑杀了过去。
见此情形,将军不由心神一紧。
对方只一人自己便已应付不来,如今两人同时出手,自己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不过,他征战一生,纵然心知必死无疑,却也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他双臂一挥,霸然出手,长枪携带着全身之力,向对方横抡了过去。
枪锋破空,劲风呼啸。
眼见将军枪势凶猛,白面人却是不闪不避,双臂陡然交错。
随即。
就听“咔嚓”一声,将军的枪尖竟被对方的一双铁爪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
剑光一闪,面具人趁机出手。
“岳飞,你的死期到了。”
他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飙射而出,森寒剑锋直取岳飞后心。
“哦吼,正邪分明,该动手了。”
听到岳飞这个名字,任以诚心念转动间,争锋已然上手,随后便是一式狼牙破空。
刀气如匹练般,“嗖”的一声,直奔面具人的长剑激射而去。
眼见即将大功告成,面具人的眼底不禁浮现出了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他手中之剑将要刺进岳飞身体之际,耳边骤然响起了破空声响。
变故陡生。
他仓促间不及反应,只觉手中长剑猛然一震,随着“乒”的一声,直接断成了两截。
任以诚人随刀走,紧随刀气而至,来到岳飞身旁,抬手一刀,便将锁住他长枪的铁爪削断,并反肘向那白面人的胸口撞去。
白面人诧异争锋锋锐的同时,连忙抬臂招架,却惊觉对方功力之深,竟远超自己的想象,顿时被震飞出了数丈之外。
“臭小子,坏我好事,你找死。”
面具人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