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拿了秦绝给的高级传送符,直接就出发回到了天元宗。
熟门熟路的寻到了齐星瀚的院子,秦漓却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
她微微蹙起眉头,脸色瞬间有些阴沉。
问仙觉得她有点反应过激,“你不要摆出这种可怕的表情嘛,小孩子正是玩玩闹闹的年纪,不安生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很正常。”
秦漓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星儿又不是寻常小孩,他一贯对自己要求严格,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院子里练习画符才对。”
问仙还是觉得她想的太复杂了,小声嘀咕,“也许他临时有事出去了呢。”
秦漓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出了院子,面色越发冷厉。
她捏了个法决,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只金色的小鸟,那小鸟通体散发着鎏金般剔透璀璨的光,唯有一双眼睛是绯红的,灵活转动着看着秦漓,充满了灵性,仿佛是活的一般。
小鸟落到秦漓的手指上,依恋的蹭了蹭秦漓的手指,秦漓却没有心思逗弄它,只是面无表情道,“把星儿找出来。”
小鸟得到秦漓的命令,欢快的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到空中,四处转悠了一圈,最终朝着东方发出清脆的鸣叫,扇了扇翅膀飞过去。
问仙看的目瞪口呆,“你这都是什么神仙法术,跟活的一样。”
秦漓淡淡扫他一眼,“坐下,常规操作。”然后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天元宗作为天下第一大修真门派,占地面积自然是极为广阔的,以秦漓的脚力,跟着小鸟兜兜转转的,也已经走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
她跟着金色小鸟寻到了一处种满灵树的偏僻角落,眼前被茂密的植物遮住,秦漓一时看不清前面的路。
但是她却可以听到,树林里时不时传来的嬉笑打骂声,和小孩子压抑而隐忍的啜泣声。
问仙心里一紧,惊叫道,“阿漓,前面好像有人在欺负人!”
不等秦漓说什么,原本安安静静漂浮到空中的小鸟率先怒叫了一声,一个俯冲一头扎进树林里,传来“叽叽喳喳”的急促叫声,似是要去保护什么人。
秦漓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如浓墨般黝黑的眸子划过一抹薄怒,她抬起右脚重重一踩,顿时,一股仿佛夹杂着冰渣般的庞大威压直直冲着树林飞速欺去。
威压所过之处,树林轰然倒塌,数人合抱粗的树干被秦漓的威压拦腰截断,不过是瞬息之间,原本生机勃勃的树林便成了一片狼藉的荒地。
随着树林的毁坏,秦漓耳边响起了一声声惨叫和吐血的声音,她冷着眸子面无表情的走到树林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痛的直打滚的几个内门弟子。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欺负天元宗掌门继承人?”
秦漓的语气明明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但听到这几个内门弟子耳里,却宛若从地狱传出的魔鬼之音般,阴森恐怖。
他们一见来人是秦漓,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几人急忙起身老老实实的跪成一排跪好,连连求饶。
“问,问仙剑主,误会,都是误会啊。”
“对对对,秦漓师姐,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哪敢欺负宗门的未来掌门啊!”
秦漓冷眸微挑,上前走到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小孩面前,看着齐星瀚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满身淤青,还有被打落在地几乎要消散不见的金色小鸟,她眼眸暗了一瞬,轻声唤道,“星儿,抬头看我。”
齐星瀚在看到一只金色的小鸟不顾一切冲来护在他身前时,便知道是秦漓来了,他听到秦漓的话,痛的厉害的身子更是缩紧,将头死死埋在膝盖中,一言不发。
小孩死死咬着唇,一双眼满是流动的浓稠黑雾,脸上泪水斑驳,却强忍着不哭出来。
他唯独,不想让秦漓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秦漓看他一动不动,沉默的压抑,如大海般深沉幽邃的眸子闪烁一下,接着转身睥睨着跪成一排吓得瑟瑟发抖的内门弟子,冷声道,“这件事是你们现在回去自己和你们阁主如实禀报,还是我去知会你们阁主一声?”
几人闻言吓得一哆嗦,急忙连声道,“不敢劳烦剑主,我们现在就去和阁主请罪。”
秦漓淡漠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几人顿时浑身冷汗直出,衣袍都打湿了,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呼吸都被威慑的急促不畅。
秦漓捏了个法决打到他们身上,深邃的眸子如鹰隼般锐利,仿佛可以直逼人的灵魂深处,“一盏茶的时间内,你们若是没有如实向阁主请罪,这法决就会引爆,想活命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几人闻言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但是看着秦漓如凝结了寒冰般的脸庞又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是自认倒霉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哭着赶往自己拜入的清灵峰,寻药阁阁主请罪。
问仙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背影,和时不时传来的哀嚎,有些嫌弃道,“一点骨气都没有还有脸去欺负别人。”
话落他看向秦漓,见秦漓冷沉着脸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咽了咽口水,缩在秦漓怀里瑟瑟发抖。
好,好可怕。
嘤。qvq
顿时,问仙就由刚才的嫌弃,转变成了对那几人深深的同情。
虽说他们欺负人肯定是不对的,但是被秦漓抓包,他们也真够倒霉的。
这大概就叫做现世报吧。
问仙抖了抖剑身,决定以后做一把乖乖剑,再也不要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