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卫兵被解决之后,黑暗里就窜出来许多影子,一个个如狸猫般动作轻柔。三路齐进,很快,便见黑暗之中,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大院便有了响动,灯烛开始一一亮起,黑暗如潮水般退散。
守将反应不慢,只可惜还是晚了。他提了兵刃跑出来的时候,前院的奴仆都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敢于反抗的家丁们已经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闻着冲天的血腥味,守将大怒,正欲再召集人手,与这贼人斗上一斗,忽然赵校尉就开口道:“还不投降,诛你满门!”
守将闻言,身子就是一颤,他本来以为这伙人是哪里混进来的大盗,现在听了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了,哪里是什么大盗,这分明是敌军,於夫罗的人摸进来了。
胡儿残暴,说要杀他全家,到时肯定会杀他全家。守将哪里还敢吐半个不字,砰的一声,推金山倒玉柱,就跪地上降了。不是他不愿意效忠,实在是回天无术了。他降不降这壶口关都会失守,敌人都杀到他家里来了,会打不开壶口关门?现在降了还能保全一家老小。
守将又哪里知道,这伙人压根就不是於夫罗的人。守将一降,关防印信令牌,就全部落入了河东军之手。
这会城中的巡逻队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齐点着火把赶了过来。外面隐在黑暗中的河东军正欲动手,忽然便见那边大门打开了,那个守将走了出来,于是便按捺住了。
那守将见了巡逻的军士,挥了挥手道:“无事,家中打死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你们继续忙吧。我心中烦闷,带人去巡城。”
巡逻的闻言,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而守将则带着赵校尉一伙人,奔向了南门。南门守军见了自家将军来,忙站了起来。守将阴沉着脸,道:“把人都喊过来,我有话说。”
小校心想,这大半夜的,还来训话,是何道理?又见守将一脸阴郁,怕是心情不佳,当下也不敢多嘴,于是转身便走,不一会,把值守的,偷懒睡觉的,都喊了过来。歪歪斜斜的列队站在一块。准备聆听上官的训话。
守将沉默了会,一咬牙道:“我准备开城投降,尔等可愿随我?”
士卒顿时大惊,却见自家将军身后,数百人立马散开,手中持弩,齐刷刷的对准了自己为首那个小校见势不妙,心想此时若是不降,身上立马要被射出几个血窟窿来。于是便忙弃了手中兵器,拜道:“全凭将军作主。”
后边的有样学样,全部弃了刀兵,拜伏在地。只有寥寥数十人,仍然立在场中,见众人皆跪地而降,心中不禁鄙视,正欲大骂。忽然就听得一阵扳机响声,无数支劲弩射来,把他们立马射翻在地。
河东军把降军缴了械,然后就把门打开了。等城中其他守军发现不对赶到时,徐晃已经带着队伍,趁夜入了城。大局已定,城中守军纷纷投降。
直到徐晃进了城,壶口关守将这才知道,这支军,竟然是河东来的。他心中大惊,暗道完了,莫不是李傕要对并州下手了。
壶口关悄无声息的落入了徐晃手里,接下来,徐晃的骚操作就开始了。他先是把壶口关情况问得一清二楚。得知三日后,有一支运粮队来,徐晃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日之后,后方的运粮队赶到了。刚入城,就被徐晃带人给团团围住了。为首的运粮官,当场被生擒。
抓了运粮队之后,徐晃就上报给李利,说是欲扮作敌军,前去长子偷城,让李利和他一起内应外合。
李利接到徐晃的汇报之后,心中一想,便觉得不太妥当。此时高干就在长子城内。那里只怕是大军云集。就凭自己这点人马,就算是内应外合,估计也弄不过高干。最关键的是,要打了起来,周围屯留和壶关那里的守军,只怕是会星夜来援。别这里没打下,那边援军又赶了过来。到时就完了。
李利便让徐晃少安毋躁,他先是派人去了於夫罗那里,问於夫罗是否还能派出人来。於夫罗坐困孤城,把附近的并州军都吸引了过来,哪里还有空闲兵力。李利见於夫罗那边派不出人来了。于是便下了决定,自己镇守壶口关,而使徐晃扮作并州军,先袭屯留、壶关二县。破了二县,再根据情况,或南下泫氏,歼灭那里的并州军,与於夫罗会师。或围长子,直接攻打高干。
徐晃得了命令,便使麾下更换衣甲旗帜,扮作并州军,一路出了城,径往屯留而去。到了屯留城下,城上有人认得那运粮官,便问因何至此。
运粮官苦着脸,对道:“吾奉命押解粮草至壶口关,谁知那里难民如潮,粮草不足,又只好前来屯留取粮。快快放我入城。”
上党的粮仓自然不会只有长子一个,城上的人也没有起怀疑之心,在查验了印信之后,便开了城门,放城外这一行人进去。
谁曾想,刚进城门,这几百人便突然翻脸,先是砍断了吊桥,然后又把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守城士兵纷纷砍翻在地。
屯留的守将大惊,忙带了人前来争夺城门,欲把这一行人给赶出去。又见城外蹄声得得,烟尘四起,却是一支骑兵,向着这里杀了过来。
屯留守将大骂道:“竖子,也敢来赚我!”于是召了弓箭手来,一指那运粮官道:“射死这乱臣贼子!”
运粮官忙往徐晃军中一躲。徐晃也要靠他再去壶关,哪里舍得他这会就死了。忙让人把运粮官给死死护住。自己却一手刀一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