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哪首诗?”李邕问。
不等秋叶回答,李夫人道:“管家,派人府内再寻找一遍;卫士,通知四城门,注意进出人等!”
“是!”
管家、卫士领命而去,室内只剩李邕、李夫人和秋叶三人。
李夫人道:“秋叶,现在可以说了!”
李邕看了一眼李夫人,讪笑一下:“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李夫人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秋叶。
秋叶神情也镇定下来,缓缓念出那首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秋叶念完后,李邕气得不行,咆哮道:“好你个李白,肯定是你把我女儿拐跑了,看来对你打压还不够啊……”
李夫人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快把清歌找回来要紧啊!”
李邕道:“还不是你,看把女儿惯的,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李夫人道:“我对女儿好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不准她见李白,她会离家出走吗?哼!你堂堂刺史,就会对我们娘俩出气……”
李夫人说着,眼泪也来了。
李邕忙道:“夫人说得对,我错了,咋们找回清歌要紧。”
李夫人这才擦拭眼泪道:“李郎,你说咋们该如何找到清歌?”
李邕呼和道:“卫士!”
门外亲卫小跑进来。
“李公?”
“李进,李白此人你们也见过,传令下去,让其他见过李白的卫士各自带队先去往城门,询问李白是否出城?另找一名画师,画出李白的画像,利于各部将士搜查……”
“是!李公!”
李进准备外出传令。
李夫人又道:“且慢!”
“夫人?”李邕询问。
“李郎,让他们把人带回来即可,咋们歌儿还在那里,不要伤了李白一行人性命!”李夫人说道。
“对……对……”李邕说完对李进道:“李进,把人带回即可,不可伤及人命!”
“是,李公!”
李进领命而去。
却说李进等人各自带队搜寻,凭他们各自对李白外貌的描述和画师画出来的画像,终于在守城士兵处,得知李白一行可能于一个时辰前出城去了。
李进当机立断,带人出城搜寻,同时派手下返回向李邕汇报情况。
李进一行追赶到渡口,见天色已晚,江面暮霭沉沉,众人不由有些退却之意。
李进副手说道:“进哥,渡口渡船很早就停运了,他们应该是从陆路走的,陆路走不远,我们传令下去,把住各处关卡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李进却力排众议道:“兄弟们,来时,我们可都和李公保证过一定要带回李白一行,带回清歌。现在看到天黑行船困难,就退缩了吗?这样做对得起李公对我等的知遇之恩吗?”
下属还是有不同意见:“进哥,渝州这么大,他们如果躲到山里面,我们怎么找寻?还是先通知下去,封闭各处关卡,我们再全面拉网搜查吧!”
李进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前提是排除对方从水路逃走的这一可能,我们才能从容搜寻。长江水路速度快,如果我们不派人从水路追寻,而从陆路传令,等我们令命到了,他们可能早就出了渝州,不知所踪了。”
“进哥,但渡船已停了,怎么办?”
李进道:“派一部分人从陆路传令各关卡,注意严查。另外,派人征调经验丰富的船夫,其他人随我一起乘船走水路搜寻。”
“是!”
却说李白一行,轮流划船两个时辰后,时间已到子夜时分,众人都感觉有些累了,于是稍减了划船的力度,船速也慢了下来。
李白问:“清歌,你刚说秋叶怎么?”
清歌也有些急道:“我今天出来见你时没打算私奔的,只以为像昨天一样见见面就回去,所以就没有告诉秋叶这件事……秋叶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大肆寻找,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李白一惊道:“你说,秋叶可能会到处找你?”
清歌道:“是啊!怎么?”
李白道:“秋叶寻你,李公和夫人肯定被惊动了,说不定这会儿正派人大肆寻找我们呢!”
清歌道:“没有这么快吧?”
李白道:“李公身为渝州刺史,掌握渝州军政大权,一但行动起来,反应速度和调动的力量,可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李白对清歌稍做解释,接着对李甲道:“李甲,不能懈怠啊,李公的追兵可能不远了!”
说着,李白接过木桨开始加力划船,李甲也来帮忙,船速又快了不少。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众人再进行一次轮换,这次是守心和李华一起划船。
李白和清歌正在说笑,李甲突道:“公子,不好!”
李白一愣,顺着李甲目光朝向看去,只见上游远方的江面上出现了好几处灯光。
李甲继续道:“公子,可是追兵?”
李白道:“这一段晚上大船基本停运,如今上游出现船上的亮光,肯定是追兵无疑了。”
李甲道:“公子,我们该如何应付?以我们的速度,要不久就会被追上的,我们船小,也没有开灯火,只借微弱的月光行船,对方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要不我们弃船登岸吧?”
李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