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二说,客店的骡马、车架不能雇用。
张怀玉眉头一皱,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小二连忙告罪。
张怀玉不依不饶。小二只得说道:“要不客官找我们掌柜问问?”
两人一起来到柜台前面。
问清情况,掌柜说道:
“客官,确实不好意思,临近正旦,骡马车夫都请假归家了……”说道这里,掌柜一顿,又继续说道:
“客官看这样成不?我们店里还有几匹骡马,就是不能给您派人手,不过考虑到客官急需回家要用,可以卖你一匹……客官可会骑术?”
张怀玉皱眉舒展,笑道:“太好了,我会骑术的!”
掌柜也笑逐颜开:“这就好……这就好……”说这又是一顿,一幅为难神色:
“这个……价钱嘛……”
张怀玉浑不在意,摆摆手道:“价钱好说……多少钱?”
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
“好说,五百文?”张怀玉说着,准备伸手去怀中掏腰包。
掌柜却脸色一沉:“客官说笑了,五百文一匹骡马?那里有?你卖给我,我也愿意买。”
“啊?”张怀玉一愣,“那要多少?”
掌柜依旧比出五个手指。
张怀玉这次却没有去猜,不耐烦道:“掌柜请直说吧!”
掌柜报出一个数字:“五千钱。”
张怀玉吓一跳,不满道:“掌柜的,你别欺我不懂行情。具我所知,如今军马也才三千钱左右呢!你这不过是骡马,却要五千钱?”
掌柜嘿嘿一笑:“小哥也知道那是军马?军马产业受朝庭的扶持……但这民间骡马买卖可是受官府打击的……价格自然不一样!”
张怀玉一呆,似乎才明白这里面的说道:“哦,是这样吗?那你怎么还卖骡马?”
掌柜忙做出手势:“客官小声点,别被人听了去……”说着掌柜又压低声音:“嘘,之所以还卖马啊,不是因为利润高嘛!再说,也方便客官嘛!”
张怀玉被说服:“好的!”
再度伸手入怀中掏钱包。
掌柜一脸期待,心中一阵兴奋:
“又宰了只肥羊!”
张怀玉脸色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汕汕笑着,手从怀中抽出来。
掌柜见此,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没钱?”
“没钱还吃什么饭?竟然还想买马?”
张怀玉本是一副理亏模样,这会儿却也气得不行。
要依他以往公子哥的脾气,早就吵着要把掌柜胖揍一顿了。
但一年来,为求活命,在鬼打听身边曲意逢迎的日子,让他做事多了些忍耐,多了些思量。
只见张怀玉脸上怒气渐起,却只是道:“掌柜不要狗……不要小看人,我还不能去同伴那里借吗?”
张怀玉说着一指手中拿刀剑的杨玄琰和杨伯等人。
掌柜见此,心中一突,一片自责。
我刚不还怕他们是过往的强人吗?
怎么这会又得罪这位小哥?
唉,贪财害命啊!
希望无事……希望无事……
掌柜想着,脸上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
“嘿嘿!公子勿怪,小老儿生意人,本性惯了,有得罪之处,请公子高抬贵手……”
“哼!”
张怀玉拂袖转身,却把掌柜吓得不轻,以为他记恨了此事。却听张怀玉离去过程中,不紧不慢回了句:
“我这人好说话,掌柜遇到别人可注意了……”
“是……是……”
掌柜忙应答,同时擦着额头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张怀玉刚才还一副信誓旦旦的豪气模样,回到众人桌旁,却有些汕汕然。
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华一奇:“张郎君怎么了?”
“呃……”张怀玉来到李华身边,搓搓双手,小声问道:
“那个李小哥,身上带钱财了没?能否借怀玉些,我想买匹骡马,骑乘回家。这个……这个,身上的钱都被鬼打听给捞去了……”
李华听此,只得表现爱莫能助模样:
“张郎君,我……我目前还在逃吐蕃入侵的兵灾中呢,全靠杨公收留,才能活命有饭吃啊!要不你去问问杨公?”
张怀玉于是硬着头皮走向杨玄琰桌旁,汕汕然说道:
“杨公,一来要感谢你们救命大恩,我得以逃脱鬼打听的控制;二来,还有一事要求助杨公帮忙!”
张怀玉说着,施了一礼。
杨玄琰说道:“何事?贤侄请说,力所能及、能帮的忙,我自不会推辞!”
张怀玉将情况说了一遍,杨玄琰立马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简直是公开骗人!”
说着,杨玄琰马上喊到:“掌柜的,过来一下!”
掌柜吓一跳,只得如蜗牛般的挪步过来。
心中急思对策。
怎么回事?
在杨玄琰不耐烦中,掌柜过来了。
杨玄琰问话了,声音充满威严:“掌柜的,请问骡马钱几何啊?”
掌柜心中一突。
难道他知道真正行情?
不会吧?
却是不能确定。
于是采取了折中办法,肉疼不已的说道:“回客官的话,骡马四千五百钱一匹。”
“你……你……”张怀玉听到这个数字,简直不敢置信。说道:
“掌柜的,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掌柜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说道:“小哥勿怪……小哥勿怪……”
见张怀玉依旧一副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