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道：“你已经卖了四笼蒸饼吧？”
舟木道：“是，一共两趟，再走一趟，今天就收工了。看来，我得招个人来帮忙。晚上只做出来六十来个蒸饼，根本是供不应求。”
舟小小道：“招我吧！我也要赚钱。”
杨太真也道：“我也来，我也来赚钱。”
舟木看了她俩，又看向李华，表示请示。
李华道：“这样，小小过来帮忙。太真，你可能不是经常有空，但也可以有空来帮忙做事，赚些私房钱。”
“好呢！”
两女都高兴得跳起来。
有了两女的帮忙，舟木每天大约做一百来个野味蒸饼，价格比市面上的猪肉蒸饼稍高。一文钱两个。他走街道串巷的效率还颇高，基本半天时间就可以卖完。主要是他卖蒸饼时间久了，积累了一些老顾客。走街串巷也有目的性。
十天之后，舟木向李华汇报。
“少主，这十天来的收获，给你讲讲。”
李华当时正一手吃一个包子，一手啃着一个野雉腿，闻言笑嘻嘻道：“怎么样？赚了多少。”
舟木道：“我开始五天，平均下来，每天卖六十个蒸饼；后五天，平均下来，每天卖一百个蒸饼。如今大约买了八百个蒸饼，一共得四百文钱。除去蒸笼、小麦、磨面粉、公子这里赊账的鹿肉成本，鹿肉只用了一小部分。综合起来是刚刚将本钱赚回来。当然，小小和我自己的人工费用没有算在里面。”
李华笑道：“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回本了。现在钱多了些，不准备再招个人，每天多卖一点蒸饼。”
舟木道：“暂时不了，这导江毕竟还只是个小县城，走街串巷的方式，销量有限。”
李华道：“那么不准备买个生火设备，固定在一个毕竟热闹的地方卖蒸饼。或者集市，或者导江水陆码头那边。导江水陆码头也是交通要道。人流量也大。”
舟木道：“这个，我也在考虑。不过那样一来，我这走街串巷积累的顾客就要丢了。”
李华道：“怎会？现在是年关时候，走街串巷的方式还是先做着，但你可以重点对老顾客，提前一天询问第二天是否需要蒸饼，第二天就节省时间。还有一点，你这蒸饼虽然打的牌子是野味蒸饼，但不能只做这个。我吃了这么多天，都吃腻了。白面、芝麻蒸饼也做一些，还有，市集上的蔬菜也可用来做馅，这样一来，口味多了，人们可以换着吃。销量也会提高。”
舟木忙道：“多谢少主指点。我感觉现在本钱还不是非常足，买生火炉子，固定集市上去卖蒸饼，还不成熟。就先依少主的意见。尝试下多种口味和提前一天询问老顾客的需求。”
李华点点头。
腊月二十，导江县这里下了第一场雪。
早上推开门，只见屋外到处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好一番美景。
舟木准备出门。
李华道：“下雪路难行。你今天就将昨日预定好的几个主顾的蒸饼送过去吧！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舟木道；“少主呢！”
李华道：“下雪了，我去看看太真，之后去看看小狼就回来。”
李华说着，取了猎弓、横刀挂在腰间，出门去了。
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里，李华不由一阵喃喃自语：“路漫漫，雪中行。敌未尽，战莫停！”
街上并未有多少人影，或许天气太冷，大部分人都呆在了家中。
来到杨家门前，敲了下门，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杨伯缩着身子，探头看李华站在雪地里，将门留了一条缝。李华进来，他马上又去关了门。
杨伯缩着身子，道：“唉，人老喽，天一冷，就畏寒，终究不如少年人。”
李华笑嘻嘻道：“杨伯身体强壮着呢！”
说完，递出袖口中一个油纸包。
“给！舟木做的蒸饼。”
杨伯点点头，道：“舟木不错，你小子也很有一套。竟能让他对你俯首帖耳。”
李华道：“哪里话，我们是兄弟嘛！”
说完，不待杨伯继续说话，李华道：“杨伯，我先去看太真妹妹了，回来再来看你。”
“好呢！”
杨太真在屋子里并未出来，不过开了窗子，裹了被子，在窗口看雪景。
她发现李华在屋外，脸上马上挂满了笑意。
“哥哥！”
忙去开门，李华进来，她马上又关了门。
“哥哥，你在外面走，不冷吗？太真好冷啊！”
李华将她抱入了怀中，太真有些羞涩，并未挣扎。
两人便一起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
李华一时间有些入梦似幻般的感觉，真希望这种日子能长久下去。
良久，杨太真幽幽叹息一声。
李华道：“太真妹妹，你怎么了？”
杨太真道：“我好想去外面雪地里玩耍，可太冷了。我的衣服似乎都不够保暖。”
李华低头一看，杨太真小小身子上穿的还是秋衣。
李华当即将自己的皮毛外套脱下来，准备披在了杨太真身上。
杨太真道：“不用，哥哥，你抱着我就好。”
“府里没有发放冬衣吗？”
杨太真道：“冬衣很贵的，寻常人家又很多年才能添置一套。我的冬衣还在蜀州老家，当时也没有考虑到父亲去前线会呆这么久。”
说完，杨天真边抱着李华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哥哥，你的身体好暖和。”
李华将杨太真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