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道:“前面可能要行几十里陆路,听说陆路走完,还需行一段距离水路,才能到达大江。所以.....”
他打量一番木船,道:“我倒是想将木船给拆下带走,但木船这么重,这么大的木板,也是麻烦无比。”
说完,他看向青源道长;“两位道长打算如何处置这船只?”
张青松道:“没有办法,我们就将船只留在这里吧。”
李华道:“如此确实是最简单的办法。不过,我们是否可以附近找找,看是否有人烟。有的话,问问路,在船只给
他们也行。”
张青松道:“似乎可行。”
说着,看向青源。
青源道长道:“嗯,这样也好。我们看看去。”
舟木将船只停靠妥当,又固定岸边,众人上岸。
李华查看一番四周,道:“这么的草木没有这么茂盛,就先走这边吧!”
舟木道:“是否需要我留下来看着船只?”
李华道:“不用。”
舟木道:“可......可船只如果被别人给取走了呢?”
李华道:“我们四下寻找,不一定能寻得人烟;如果有人将船取走了,我们顺着痕迹追下去,说不定,还可以
找到人呢!”
众人只感觉他的想法有些奇特,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觉有些怪异。
沿河向上游走五六里,约莫过了一个半个时辰,并未见到什么人影,众人准备回返,李华刚转身,突然停住,道:“
且慢!”
他手指向河的对岸,众人顺他目光看去。青源道长道:“似乎是炊烟。”
李华道:“咱们过去看看。”
说完,他看向横亘在两岸之间的河流。道:“水似乎不深,咱们是否可以淌水过河?”
张青松和青源道:“嗯,可以!”
舟木却道:“少主,淌水过河,恐怕不行。”
李华道:“何故?可是担心小小吗?没事,我可以抱着她过河。”
小小羞红了脸,“大哥哥,我才不要你抱呢。这么多人,不是羞死了。”
舟木道:“咳......咳,不是这原因。这里虽是上游,看着水面很浅,一眼可以看到低,但水底淤泥甚深,人在其中相当难行。而,如果不小心
陷入很深的泥潭中,恐怕出来都不容易。”
李华道:“我怎么忘了这茬。舟木,以后有类似的情况多提醒我。我很多情况也不是都了解,有时候做出的决定难免
会有疏漏。”
舟木道:“好的,少主!”
众人回返下游,取了船只,渡到对面,又再度往上游走,去寻那炊烟。
同样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之前处附近,众人向之前方位看了半天,却再也找不到炊烟何在。
李华不由感叹一身:“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是和现在情况比较类似。”
青源道长喃喃道:“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李小友真是一语点醒迷途人啊!我青源修道二十余载,
也曾遍读道藏,也曾行万里路,但境界始终难以提高。这么看来,应是我一一直持有出世之态,未曾体味人世间百种
情景。多谢,多谢!”
张青松一副迷惑不解神色,“师兄,你在说什么?”
青源道:“师弟,你以后会懂得的。”
舟小小道:“你们真笨,我们从那边走过来,都快一个时辰,别人早做完了饭,哪里还有炊烟。”
李华摸摸舟小小的头,道:“还是小小聪明,看,我们都有些刻舟求剑、缘木求鱼了。”
张青松道:“刻舟求剑、缘木求鱼?啥意思?”
李华道:“刻舟求剑,讲的是,战国时,楚国有一人乘船远行,途中,他的随身宝剑掉入江中,那人于是在船上掉下
剑的位置刻上一个记号,待船开了很久后,他再从船的记号处,请人下水打捞宝剑。缘木求鱼,是说,去树上寻找鱼儿。”
张青松道:“就是说做的事都不可能吧!”
李华道:“是,做的事都不可能。主要是因为墨守成规。”
舟小小道:“哇,大哥哥懂得真多!”
李华大致分辨了之前看见炊烟的方位,这才道:“大约是那边!我们一起去看看。”
当下,众人往前探索一番,行三里路,发现了一处小村落。
来到村口,犬声狂吠不止,舟小小有些怕,便躲在了舟木身后,李华道:“不用怕,我们这么多人,他不敢上前的。”
果然,那狗,只在远方叫,并不上前,李华等人准备进村,附近却又一人来村口眺望。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见
李华一行这么多人,不由有些吃惊,站在远处问:“诸位不知来我梁园村有何贵干?”
李华道:“我和几位道长远行,要去大江乘船,在此迷路了,刚才发现此处有炊烟,所以来问问,看是否有人知道
去最近大江的路。”
“去大江?”
那人愣了半晌,这才道:“梁三哥是村里的猎人,他经常在附近山林跑,或许知道路,你们在此稍等,我去问问他。”
李华一抱拳,道:“多谢!”
张青松道:“我们不用说会以船只作为酬谢吗?”
李华道:“如果他们知道道路,告诉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给他船只,代表的是我们的谢意,而不是交换。
如果是交换,我们可以将船只卖给他们。然后,再用卖得的钱,给他们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