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道:“将军,我们还是等夫蒙将军前来吧,敌军人马众多,不管哪一部,我们都不是对手。”
其他老兵都附和盖世的意见。反而是降兵卓金又不同意见道:“禀将军,属下以为,敌军分成两部正是我们的机会。”
其他人对他怒目而视,“你想害死我们?”
卓金在一旁不敢反驳。
高鸡舍道:“好了。卓金你说,不必在意他们的说法。”
卓金这才道:“禀将军,据探马回报,敌军原来是五百人左右,现在分为两部。每部人马最大的可能是两百到三百之间。我军虽只有一百人,但斗志旺盛;对方身为逃亡之军,人心涣散。如此情况又有何惧?遇到他们,我们严守阵行。我们不主动攻击他们就烧高香了,还怕他们来攻?”
说到这里,卓金抬头看了下高鸡舍,见他并未有不耐之色,于是继续道:“而且,我在瀚海军中也认识一些人,属下以为,如果我军占据优势,我前往接触一番,未必没有收降对方的机会。”
高鸡舍被说动,道:“好,全军出发,加速赶往叶尔羌河,探马继续前打探,防止敌人埋伏。”
“是!”
众人下去准备开拔。
申时初刻,高鸡舍先锋军到达叶尔羌河附近。探马回报:“禀将军,前方河畔有座营帐,营帐已空。敌人不知去向。”
高鸡舍心中一惊,什么?不知去向?
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弟兄们主意警戒,多派探马往四方查探。”
高鸡舍军就地扎营,等候探马回报消息,同时向后军夫蒙灵察处回报消息。
申时三刻,夫蒙灵察率先锋后军到达。
“高将军,怎么回事?敌军都不见了?”
高鸡舍道:“我也感觉奇怪,约莫一个时辰前,我军到达此处十来里外,听探子回报,敌军分为了两股,一股沿叶尔羌河上游向西去了;另一股在原地驻扎,驻扎军又派兵阻挡我军探子进一步查探。我当即下令全军急速前进,开往此地。谁知来此地后,对方营帐已空,敌军不知去向。我只能驻扎,派探马往各个方向再探。目前探马还未归来。”
夫蒙灵察道:“糊涂!敌军不知去向的是两部中的一部,另一部总知道是往上游去了。你为何不率军往上游追去。平白在此浪费了时间,现在敌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高鸡舍心道,敌军一部人马去上游,另一部不知去向,让我这区区一百人往上游追?谁追,谁才是糊涂呢?要知道,他那部不知去向的人马如果埋伏在路上,等我军通过后,再和前方之军前后夹击。我焉有命还?
嘴上却道:“将军教训的是,敢问将军,下一步该当如何?”
夫蒙灵察道:“先将此地消息传给郭公,如今申时三刻,天色已晚,我们就地扎营,同时再加派探马四方查探敌情,探马查探范围可以远一些。务必查明敌军行踪。我军明日四更做饭,于五更点卯出发。全速追击敌人。”
众将道:“是!”
约莫亥时三刻,高鸡舍军帐之中,探马回报消息。“禀将军,叶尔羌河上游三十里外发现一股敌人正在宿营。营地附近有人在巡逻,我们不敢过于靠近。”
高鸡舍道:“不能偷偷靠近,抓几个活口问问吗?”
探子道:“将军,兄弟们夜间奔行道三十里外,早已疲惫不堪,且中间还都受了伤。”
“受伤?”
“此地夜间行近有时遇到一些有毒的虫子,有时还在河流沿岸撞上喝水的野兽。”
“是我考虑不周,好了,下去好好休息一番。记得明早四更起来,五更开拔。”
探子退下后,高鸡舍前往夫蒙灵察军帐。
“高兄弟深夜前来,可有消息?”
“真是。”
“快说!”
“我方探子在三十里外发现敌军。”
“三十里?应该两个时辰之内可以到。现在是亥时,我军现在出发的话,三更时分应该可以到那里,三更是人睡得罪沉的时候,此时攻击,定能一举建功。高兄弟以为夜袭的计策如何?”
高鸡舍道:“在下本来也有此想法,但听探子回报说,他们一路上受伤颇多,会遇到夜间在沙地里爬行的毒虫,去河边喝水的猛兽。他们熟悉哨探之人尚且如此,何况其他士兵。而且,夜间行进速度也会受到影响。我担心,好未到那里,我等就折损近半。”
夫蒙灵察考虑到了下,道:“你说得也有到了,我们对此地地形不熟,加之夜间行军,确实容易发生诸多意外情况。但就这样快到手的鸭子飞了,总觉有些不甘。高兄弟你说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高鸡舍道:“是否可以明天早些出发?”
夫蒙灵察道:“正所谓军令如山,不是重大特殊情况最好不好更改;况且如今夜已深,士兵们都已睡下,再通知他们新的军令有所不便。我看就依照原计划,明早四更起来做饭,五更点卯出发,急行军赶往上游。对方应该不会出发这么早,我们还有很大机会追击的。”
高鸡舍道:“是,谨遵将军指示。”
第二日,四更,天还未亮,将士们便已起来,三人一组埋锅做饭。五更准时点卯出发。
六更时分,晨曦散去,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背后照过来,将人和马的影子拉得老长,行军的众人都在埋头赶路,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事。
辰时,夫蒙灵察先锋军行进二十余里后,距离敌军宿营地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