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道:“此路确耗时良久。”
李白道:“为何不先顺大江而下,过沔州汉阳县,继续沿大江而行,一直到淮南道扬州江都县登岸;再从江都出发,继续乘船沿京杭大运河一直到河南道济州东阿县登岸;而后再从济州东阿县乘船沿黄河往上游而行,一直到河东道蒲州黄河风陵渡口登岸。而后,过风陵渡口,经潼关,进入关中,达到帝都长安。”
守心还未回答,李甲已说道:“这就是公子计划的,从此地去往帝都路线吗?这样一来的话,似乎主要的陆路就是从潼关至长安这一段路了,其他路段主要走水运。此计划确实速度会快上不少的。”
李白道:“正是,守心,你愿意和我们一道走吗?”
守心道:“目前看来,我们两个路线图的前半截,一直到淮南道沔州汉阳县,是同路的,后面怎么走,我还得再做思量一番。”
李白道:“也好。到汉阳县之前想清楚也不迟。”
说着,李白又看向李华和青风。
“两位呢?也打算去长安吗?”
李华道:“我确实想去长安……”
同时心中想着,一千多年前的长安帝都,谁不想去看看?
李甲道:“你可像守心禅师一样〔有自己计划?”
李华摆摆手道:“没,我暂时还没想好从哪里走。”
说完,李华又怕别人说他没有考量,当下又道:“我记得汉水上游应该是汉中吧?我们何不直接从淮南道沔州汉阳县出发,沿汉水而上,一直到达汉中,再从汉中去长安♀样应该直线距离最近。”
李甲听了一愣,“这样可以吗?”说着,他看向李白。
李白道:“是否可行,我也不知。不过,此路复杂难行,犹在守心的路线之上。”
“复杂难行?”
李白道:“汉水流经汉中,经陕州兴道县,过金州石泉、西城、洵阳等县,再过均州郧县、武当山,到达襄州谷城、襄阳。”
李华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白道:“汉水到达襄州襄阳之前,所流经区域多在秦岭南麓延伸到秦岭余脉武当山系之间‘势沿山而行,自秦岭南麓正脉至余脉武当山之间,汉江流域流经区域地势海拔逐渐不断降低,造成此段汉水落差甚大,水流滩急,自上游至下游容易,但自下游至上游逆水而行甚为困难≡我估计,光逆行此段汉水,怕耗时就将月余。何况当汉中后,再去往关中长安,又需翻越关中和汉中之间的秦岭,更是路途难行。”
李华道:“这样啊,我思虑有所不周,看来得另寻路线了。”
李白道:“既如此,就暂时和我们一道吧。”
李华道:“好,谢……”
话未说完,却听李甲道:“李华兄弟,我记得你似乎说过,和人有约定,要一年之内返回较道彭州导江县吧?”
李华一愣,道:“确有此事,兄问此何意?”
李甲道:“你可有考虑过,去长安的话,能否即使返回?”
李华道:“当然考虑过,我六月末离开导江县,现在八月中旬,按行程算,当可在十一个月中旬前到达长安。开年开春三月返回,六月末当可回归导江县。”
李甲质问:“这行程时间是否安排得太紧?如果路上有个耽搁,岂不是不能按期返回?”
李华低头思索一阵,抬头道:“如果有个耽搁,我可以将在长安呆的时间缩短,提前只二月初回返,应该没问题吧?”
李甲却继续追问:“如果路上耽搁不止三月呢?你又怎么办?”
李华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但他还是回道:“我原本预期中,长安可以呆三个月左右$果路上耽搁,应该不会耽搁三个月吧?”
李甲道:“我之前随主公出外行商,有时耽搁半年都是有的,三个月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华忍不住道:“我自认为,留有三个月的时间,路上一些基本耽搁应该都可以缓冲≈之所言,莫非虑及存在耽搁时间久,而不能按期回返,就不出发吗?这岂不是杞人忧天之状?”
李甲摆摆手道:“我只是在提醒你罢了,做事要考虑周全。不要轻易许诺,一但许下诺言,就应尽全力去做到,而不是草草应付一番,就说:我尽力了°最近已经违背了一个诺言,现在对第二和诺言也是如此漫不经心,我窃以为不该。”
李华听此,低下了头●情甚为沮丧。
“多谢兄之教诲,我没有做到对太白兄许下的诺言,如今,返回导江一年之期,是得甚为重视,如此,我得重新评估接下来的行程和目的地了。”
李甲拍拍李华肩膀,道:“如此甚好。”
青风在一旁听得疑惑重重,
“诺言?什么诺言?你毁诺了吗?”
说着,他对李华态度也冷淡了几分。
李华低下了头,并不愿意就此事做出回答。
青风转而将探寻目光转向李甲。
李甲张口道:“还是关于……”
还未说完,却听李白道:“好了,都别说这个话题了。刚才不是说到大家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吗?”
他说着,瞥了眼下李华,又看向青风道:“李华兄弟接下来行程还未思考清楚,青风,你呢?”
青风想起了下山前的一幕。
道士将他叫到身旁,交待了些下山后该注意的基本事物,最后慎重道:“青风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此我道门虽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