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诚道:“我何尝不知此城重要?然于阗王尉迟眺及其家眷子嗣一个都没抓到,我等空得一座于阗城,不抓到他们,从此于阗多事矣!所以我一刻也不能多呆,得马上率兵追击,后方就拜托你了。”
郭南道:“可我三队人手,要控制守卫全城,人手,太捉襟见肘了。”
郭诚道:“捉襟见肘之事,我自会想办法,现就问你可有信心,如没有,我立马换人!”
郭南心下一震,知道不好,将军要生气,后果很严重。当下狠拍胸脯,“将军放心,我有信心,守卫好此城!”
郭诚道:“这就好。”
郭南却又可怜兮兮模样,“将军,可否给我再拨点人马?我三队人手,光防守四城门,就困难了。”
郭诚道:“四城门原有人手不动,再加上你部一百四十九人,这已是我能拨出人手的极限了。”
“什么?四门人手也给我?我开始还以为只有我这一百五十人呢。这样我是信心大增啊!”
郭南听后,很是欢喜,不过马上又面现忧虑之色。
“将军,尉迟眺少说也带走了两三千人,你给我留这么多人,你自己不是只有六百多人左右吗?还怎么追击?”
郭诚道:“现城中建制完好之兵,还有贺拔岳的南门禁军,有近千人,我准备请贺拔岳抽调一半人马,随我一动追击尉迟朓,这样,一方面我人手增加,另一方面,我离开后,你也能少了一处城内隐患。”
郭南道:“多谢将军。不过,就怕贺拔岳不肯追击旧主。”
“此事你勿需担心,我自有计画。”
“是,将军!”
郭诚屏退左右,而后正色道:“下面给你交待的事,请切切记在心上。”
郭南也神情肃穆道:“将军请说,我一定谨记。”
“其一、安西本就远离中原万里,我碎叶城犹在安西之西,向来军民两少,所以,此次于阗得来两百余名宫女,我意趁都护到来之前,将其秘密送往我碎叶城。此事你须得谨慎处理,务必将她们安全送达我碎叶城,记住,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可能将来成为我军中众多单身汉之妻,务必善待他们。”
郭南脸一红,“将军,我也是单身汉呀,你将来能否优先考虑我?”
郭诚笑骂道:“你个兔崽子,看上了哪个,更我说……不过现在可不能猴急,我得给你们举办正式的婚礼,如此,才可稳定人心。”
郭南脸一红,忙摆手道:“没呢,还没呢?”
郭诚打趣道:“那可得赶紧着,不然水灵灵的白菜都被别人抢了先,你就哭吧!”
郭南道:“我才十九岁,还早着呢!”
郭诚打趣两句,这才恢复郑重之色,继续道:“其二、你肩负守城之责,不仅需维持城内治安,同时也需以防外敌打此城主意。”
郭南道:“将军,这附近没有什么外敌吧?”
郭诚正色道:“你怎能如此想?我现在在此,外敌自然不敢异动。一旦我带主力离开,你人手有限。吐蕃、大食、一些番人部落、盗贼组织都可能惦记上此城繁华。”
郭南道:“将军是否多虑了,吐蕃大食离此数百里,边境还有其他城池驻防,怎能越境到此?番人部落都在我安西都护府治下,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夺城?至于毛贼之流,我又何惧?”
郭诚道:“你忘了,我们怎么来此?我们碎叶城离此同样几百里,我们能昼伏夜行,来到此处,吐蕃大食就不能吗?所以你需明白,城防之责,并不是,你安安稳稳的带兵守在城池中,这么简单;还需城内外多方查探情报,提前应对可能之险情。再说番人部落,番人部落多如牛毛,难保个别酋长不起异心;即使酋长没有异心,难保部落中其他掌权者不利欲熏心。至于盗贼,同样不可掉以轻心,这里地处丝绸之路,往来商客云集,盗匪同样猖獗,几百上千人的马匪组织不在少数。他们为了于阗王宫的宝物所诱也不是不可能。”
郭诚一番分析和嘱咐之后,郭南更是感觉守城艰难,责任巨大,当下再不敢大意,主动向郭诚求教守城注意事项。郭诚也都一一解答。
郭南求教问题完毕,准备退下,郭诚又叫住他,“还有一事忘了说,即使是碰到于阗副使赵颐贞或他手下其他兵头来此,也不得大意。”
郭南一愣,“赵公来此,也得防备吗?”
郭诚道:“他于阗镇军驻地在距此百里左右另一城中,赵公开始不奉都护之命,现在远道奉命而来,他难免心中不快。你城驻兵人少情况下,难保他不会派兵来此捣乱。所以也不可不防。你需谨记,没有我军令,不得放其他军队进城,赵公亲至也不行。”
郭南道:“如赵公来此,我不许他入城,他攻打我,该如何?”
郭诚道:“你就一边向我报信,一边坚守城防,我会赶来支应你,并向都护向朝庭参他一本。”
郭南叩谢道:“多谢将军君君教诲,我郭南必当全力守卫此城。”
郭诚拍拍他肩膀,“好,你下去吧,先做些准备,明日,我就要开拔了。注意,多借用城中原有力量来守城,又要注意甄别敌我。”
郭南道:“是,卑职告退!”
郭南退去。
郭诚又连夜下令对贺拔岳守王宫之事、调拨贺拔岳一部人马参与追击尉迟眺之事、三门城门副守调防城门内做禁卫巡查使一事了安排。
安排好这些事,郭诚才得空歇息下来。不过他任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