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许宁一盘棋结束,双方又做了一遍复盘。
复盘结束,已是酉时二刻。
青桐道:“公子,天色已晚,咋们得回了。”
许宁看看天色,也是一惊。
两人匆匆收拾完行礼。
许宁抱拳道:“李公子,天色已晚,咋们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李白道:“今日与君同游,实乃一大乐事,期待他日同游。嗯……兄台是淮南道安州人士。我过些时日也会经过安州,到时再寻公子一聚。”
许宁道:“好,今日兄台带我游历这长寿县,他日当我带兄台游览安州了。告辞。”
李白道:“告辞。”
双方告辞别过,许宁和青桐匆匆离去。
人群中有这些天多见过李白的,这时上来凑话:“兄台,你在我长寿呆了多天,竟今日才得见兄之高妙棋艺,在下佩服不已。”
李白道:“我当年学道时,也和道友经常切磋棋艺,获益匪浅……哦,对了,你们可有人识得许公子两人?”
李白却是才想起忘了问许宁家住安州何处,安州那么大,可不容易找。
围观人群摇摇头。
李白想,可能是刚来此处。
围观之人又是对李白一阵恭维。
“兄台大才……我看许公子今日输了,心有不甘,明日定会再来向兄台挑战……兄台的棋艺,如果专研围棋,都可与国手王积薪比肩了……”诸如此类的话,李白也是听得受用无比。
又有这些日相熟之人相邀道:“我也爱好围棋,钻研多年,今日才知李兄是高人,可否对局切磋一番?”
李白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择日再约吧?”
旁边人群有人起哄:“下吧,就今日下,现在才酉时初刻,离天黑还有很久的……”
李白依旧推辞。
这是,旁边又一人道:“你将如愿下一局,我出个彩头,谁赢了,这十文钱就是谁的?”
旁边再有一人道:“一共十文钱太少了,我也出五文。”
“十文……五文……两文……三文……一文……”
旁观之人纷纷取出钱财放于石台之上,最后竟得百来文。
李白有些心动。
一百来文,也是一笔不小资财了,我在这里住了十多天中房,都不过百多文。
我家虽破有资财,往后还需南游万里,也是不够花的。能赚一笔是一笔。
坐于对手那人更是兴趣上来了。
反正不是我出的钱,输了也没事,但如果赢了,这钱可就够我们娘仨过几个月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这人当即摆开自己平日下棋所带棋具。
李白也不再推辞。
这一局就和刚才那局大不同。因为有了彩头,两人都是争胜心起,从一开始就对四个角互相展开针锋相对的厮杀,战斗又逐步难掩到边。
却说,下午时分,李白在下第一局棋时,李华和清歌正在赶路。
“李华弟弟,我们不是赶往长寿县吗?长寿县在我们东南边,怎么现在却是向西走呀?”
李华道:“直行过去山高林密,不仅道路难行,且怕还有野兽、瘴气。”
清歌道:“瘴气?”
李华道:“瘴气一般生于人烟稀少的山中,由动物、植物等腐烂而来,由于人烟稀少,且山中空气不流通,腐烂之气久久不散,于当处空气积聚了大量有毒之物;外人进入其中,吸入有害气体,就会产生中毒症状,非一般医药能治。”
清歌道:“这么可怕,幸亏没往那里去。”
清歌说着眺望了一眼东南方高耸的山林,果然见山中云雾蒸腾,看不真切。
她指向那处,说:“瘴气就是哪种不散的雾气吗?”
李华一看她之所指,笑了。
“不是,那是山势很高,云雾依山聚集。”
“那怎么样才是瘴气呢?”
“进入之前,瘴气不易判断。一般瘴气生于长年空气不流通的山谷,而非山峰之间。所以,一般看到有比较封闭的山谷,且里面雾气弥漫不流通,就要谨慎进入了。”
清歌道:“好,我知道啦。”
两人折向西之浅山而行,到黄昏时分,共行二十余里路。
清歌问:“到长寿县还有多远?”
李华道:“具体多远,我也不知。”
清歌道:“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迷路了?”
李华宽慰道:“应该不会的。今日所走道路,荒无人烟,明日应该可以碰到行人问一问。不用担心。”
“那就好。”清歌放心下来,又道:“要入夜了,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了。”
李华道:“这附近都是山野,宿在野外可能会遇到狼群,却是有些不太好办了。”
清歌道:“有狼吗,那怎么办?”
李华道:“得寻一处山壁,多准备柴火,以应付可能的危险。”
清歌道:“寻处山洞不行吗?我们上次也是住山洞的。”
李华道:“山洞,一方面未必寻得到;二来山洞中可能住有野兽,如熊、毒蛇什么,遇到可就危险了。一般,像我们上次那样碰到废弃的山洞都是比较少的。”
清歌道:“但我听别人野外游历的故事中,大部分都是住山洞的?”
李华道:“有些故事道听途说;有些是人编的;当然,还有,那都是野外经验丰富的人,他们可以观察山洞附近动物足迹、粪便等来判断是否有野兽,以及野兽的体种类、体积。我们现在还不行。”
清歌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